第三十章 小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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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她有一位朋友叫程晓丽的你认识吗？”
郭蓝：“不认识，但在她直播间里经常见过，应该算是副手吧！”
小京：“什么叫做副手？”
郭蓝：“也就是配合主播直播，以及直播间气氛互动的。昨天你们就通知我了，她不是也死了吗。”
小京：“外面的都是你们的亲戚吗？”
郭蓝：“是我奶奶的娘家人，我舅姥爷他们。
小京又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问的她奶奶都已经睡着了。
小京看了一眼蒋伟。蒋伟道：“嗯，那就到这里吧，感谢你和你奶奶今天的配合。”蒋伟站了起来，准备往外面走去，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盒，于是他又问道：“这药是谁的？”
郭蓝：“是奶奶的。”
蒋伟：“你买的吗？”
郭蓝尴尬地舔着嘴唇说：“是郭红买的，每个月他都会让快递送过来。”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妹妹的遗体回头会有人联系你们的，你们也随时保持电话畅通，方便我们互相联系。”
从小区里出来，蒋伟终于放松了自己，他没想到郭晓晓家的走访会有这么麻烦。于是问：“小京，前面那黑胖女人前面不是说她们不是郭晓晓家吗，你怎么确定就是？”
小京：“蒋队，一般家里死人后，消息都传播得很快。像卖墓地的，搞红白事的，办宴席的酒店都会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的，她不让我们进门是很正常的。”
“原来是这样啊！”
蒋伟听到小京这样说，他顿时恍然大悟。或许李临清说得对，他刚到刑警队，破案的冲动也许真的是太强烈了。
蒋伟看了看表，都已经晚上快九点了。于是他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京：“不用了，蒋队，你把我放在盘旋路十字就可以了，我做公交车就能回去的，还能直接到门口。”
蒋伟也没说过多的话，等小京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他发动汽车直接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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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刚到大队，李临清还没进办公室呢。就老远地看见了王磊向他走来，李临清驻足等了一会。王磊过来直接就说：“怎么，李队，你知道我是过来找你？\
李临清：“就你！除了找我还能有屁的事！难道想和我擦肩而过不成。”
王磊：“好了，你的话也就能对我使了，我有事找你，直接去你办公室谈吧。”
李临清看王磊真有事，也没在唠，直接过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王磊进去关上门，坐到办公的沙发上笑着说：“你猜我昨天发现了什么？”
“什么？”
王磊：“桦林广场人才公寓死亡的那两个人原来是合作关系。”
李临清泡了一杯茶问：“你怎么知道的。”
王磊：“我查了他们公司，他们注册的是二晓传媒是股份制，由三个人组成。分别是程晓丽，郭晓晓，和一个叫牛天利的人。持股比例20%，20%，60%。”
李临清：“这有什么用呢？”
王磊：“关键就在这里，虽然他们成立了二晓传媒，但二晓传媒真正的大股东是牛天利。牛天利是谁？就是桦林广场周边牛气冲天火锅店的老板，二晓传媒很多的视频都是宣传这个火锅店的。不过这老板已经在贷款上欠了快2000多万，也就是说二晓传媒的老板就是牛天利，最大股东也是牛天利，牛天利都没有钱，传媒公司更不可能赚到钱。”
“呵呵，没钱，这不很正常嘛！”
王磊：“但是郭晓晓的银行卡里还有600多万呢？”
李临清有些惊讶：“大股东不赚钱，小股东倒是赚了。”
王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我怀疑牛天利和郭晓晓做的并不是同一个生意。”
“有可能，不过你是怎么查到的？”
王磊嘿嘿一笑：“我是在电脑上用“企查查”查到的，银行卡的钱是我去银行查的。”
“你不可能在银行查到吧！更何况你根本就没有人家的银行卡啊？”
王磊走过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道：“别忘了，昨天可是我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我当然有第一手的线索，拍拍照片什么的不算事吧。”
李临清正想说，突然门被推开了，蒋伟走了进来，蒋伟看见王磊也是有些尴尬。笑着和王磊点了点头，王磊也做了回应。
李临清：“蒋队来这么早啊！怎么了？”
蒋伟含蓄地笑了笑道：“李队，昨天我去了郭晓晓家。发现郭晓晓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奶奶和姐姐，他奶奶都80多岁了，基本上问不出什么。不过据他姐姐讲，自从郭晓晓搞自媒体后基本上就很少回家，程晓丽她也不认识只在网上见过。郭晓晓的感情生活她也不了解，只知道在郭晓晓读职中的时候谈过一个叫刘自容的男生。”
李临清点着一支烟：“那就是在郭晓晓家里也没有查到线索了。”
蒋伟：“那倒不全是，在我离开他们家的时候发现他奶奶使用的一种药——爱斯万。这种药是治疗胃癌的，可是价格却不低。以前我有亲戚用过这种药，大约每盒在8000多元。郭晓晓她们家基本上没有钱，他姐姐郭蓝又没有工作，能买得起这种药的只有郭晓晓了。”
李临清和王磊都有些吃惊，盯着蒋伟。李临清道：“这个你求证了没有。”
蒋伟最开始还没明白李临清问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说：“求证了，是郭晓晓姐姐郭蓝说的，药是郭红买的，每个月郭红都会让快递送过来。”
王磊一拍桌子说：“对嘛，我就说郭晓晓的钱有问题吗？一个不赚钱的传媒公司，主播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不可能的事。”
蒋伟有些诧异地看着王磊。李临清一下就紧张了，这王磊就是嘴大，一谈到案子他什么都能往出说。本来他们俩为了这件案子就已经闹了一回，好不容易调停了，现在又将紧绷的弦给拉紧了，真是头大。不过王磊都已经开弓了，哪有回头的箭，于是李临清将郭晓晓公司的状况和郭晓晓银行卡的状况叙述了一遍，不过他并没有提银行卡是王磊第一个发现并拍照的事。
听李临清说完，王磊假装有事还没办就要走。可他刚站起来就被蒋伟叫住了：“王磊，对于昨天和你抢案子的事我深表歉意，我也是刚来大队，想要破案的心情非常冲动，昨晚我回去仔细想了一下，我还是感觉自己鲁莽了。”
王磊有些没想到蒋伟会说这样的话，赶紧挥挥手道：“没事，没事，只要是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其他的都只是个人矛盾，没关系。”
蒋伟：“那我请求这个案子你也加入，因为我觉得李队说得对，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是我考虑得太简单了。”
李临清看蒋伟能这样说顿时松了一口气，警队就需要这样的同志，能团结队伍，一切都好商量。于是说道：“好，蒋队能这样看待问题，那将凶手无处遁形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既然这样，那干脆我们就开个小会，王磊你坐下，我们将网红凶杀案重新梳理一遍。”
蒋伟：“李队，怎么叫网红凶杀案，不是按年月日叫案件的吗？”
王磊：“在我们公安局，都是以事立案，所以，案件名称多为时间、地点等要素与案件性质的组合，例如南大碎尸案，或者1.11广州特大危害公共安全案。但我们叫着叫着就会简化为案或者是111案。李队不喜欢这样，因为将案件简化就会让脑部思维长时间没有运动，只用数字，失去案件的主要组成部分，大脑无法勾勒出案件的场景。就像之前的五道口连环杀人案，一直这样叫脑部就会一直出现三个重要因素：五道口，连环和杀人案。这次叫网红凶杀案，就是说死者是网红，网红就是现在的一个名词，解释太麻烦，不过你应该懂得。凶杀和杀人又是两个不同的意思，一个是有预谋地杀人，另一个又是故意杀人。一直这样叫案子，脑部思维就会一直在这中间徘徊，很多遗忘的线索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想到。”
蒋伟：“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临清：“嗯，这也是提醒破案侦查的一种最简单的方法。我们现在面对着的网红凶杀案，凶手做得非常谨慎，可见其反侦查手段的高明。不是计划的时间长久，就是这个人的思维脑力十分的发达。我们要找出这样一个人，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就是要破了他如何杀人的这个局，才能根据线索找到他。第二种就是从死者的身上找出线索，也就是我们现在做的，这也是侦查最常理的手段。”
蒋伟：“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李临清看见蒋伟这样问自己，可见蒋伟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于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还是得从死者身上查起，第一查郭晓晓这一条线，很明显现在她的钱已经将她暴露出来了，主要查她为什么有这么多钱，钱毕竟不是风吹来的。第二查程晓丽，之前蒋队的推理室内程晓丽杀害郭晓晓然后割头自杀其实是可行的，我们还是得查她与郭晓晓的关系，包括朋友和纠纷，当然还有程晓丽的经济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