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降级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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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李临清和吴教授来到刑侦一组。刑侦一组乱糟糟的，各种电脑哗啦啦在响。李临清站在门口喊道：“大家先停下手里的工作，魏东海，你带一队人去坐马镇，穿便装，去调查一下坐马镇的房屋出租，和套牌金杯车的轨迹。
魏东海赶紧起身带上几个警员准备出去。
吴阳站了出来：“等等~”
李临清有些惊讶地看着吴教授问：“怎么了，吴教授，您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吗？”
吴阳：“李队，我觉得这样会打草惊蛇。”
李临清：“哦，怎么说？”
吴阳走到水川市地图边：“据我所知坐马镇大概有三万多居民吧！周围又是国道928，省道103,106线，高速有好几条，如果让嫌疑人发现的话，那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住的。”
李临清轻蔑地看了看吴阳：“那你还有更好的调查办法吗？”
吴阳胸有成竹地说：“有，李队，你知道我在今天下午去过金杯车事故现场后，我就有调查过张晓刚的档案。发现这张晓刚和我分析过的凶手长相完全不一样，我也考虑过自己分析的对错问题，但是我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司机可能另有他人。另外我在晚上去看金杯车的时候，发现了金杯车是换过轮胎的，而且是新的，轮胎是固特异品牌。你们知道吗？固特异，米其林，普利司通都是有自己的品牌经销商合作的修车厂，4s店。我们可以在那里调查一下有没有金杯车换轮胎的记录，这样会比直接去坐马镇调查更好。”
李临清恍然大悟，原来今天下午去金杯车现场吴阳是在看这个问题啊！自己还在轻视他傻，原来最傻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不过听吴教授对司机另有他人的推理，李临清倒是没怎么注意，毕竟这只是猜测。但改变侦查方向这件事倒是有很大的帮助，于是李临清让魏东海明天再去，毕竟修车厂和那些店铺都是在白天才开张的。他也看了看表，已经2点45了，于是她让白天工作的人去睡觉，剩下的继续值班。吴阳也看了看表，对李临清说：“李队，明天下午有节课，我也得休息一会，明天晚上再过来。”
李临清握了握吴教授的手：“辛苦了，今天也十分感谢吴教授的帮助。”
送走了吴教授，回到办公室，李临清坐在椅子上想着整个案件，越想就越感觉是一张网，正在被自己慢慢撕开，那高挂在天空的圆月发出冷冷的月光，正在对视着他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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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临清还靠在椅子上打呼噜呢，门就被刘雅雯推开进来了。刘雅雯看着烟灰缸里一缸子的烟头就皱了皱眉，使劲摇了摇李临清。李临清被这一摇，警觉性的醒了，看见是刘雅雯，用手抹了一把脸使劲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这会都几点了？”
刘雅雯收拾着桌子，回答道：“刘队，现在七点半。局里打电话，说张副局长和曹处长要过来。”
李临清很不解地说道：“张副局长?他来干什么？”
刘雅雯：“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局里办公室说，应该是五道口案件重审的事情吧！”
李临清无奈地去厕所洗了一把脸，招呼各个科室将办公室打扫了一遍，准备迎接张副局长。
上午8:20，水川市刑警队办公楼门口
一辆帕萨特停靠在大队院子里。张天宝副局长和监察组曹建国处长从车里下来，李临清，刘彦龙，王磊等所有科级以上的人员上前迎接。
张天宝和李临清两人握了握手，带着严肃的神情问道：“李临清，已经两天了，案子在你这边怎么样了？
李临清：“嫌疑犯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定，不过我们正在调查，保证能在七天内破案。”
张天宝皱起了眉头：“你这个进度可不行啊！这个案子现在已经被省厅点名关注了。”
李临清不耐烦地道：“王局已经给我说了，我也一定不会辜负局里对我期望。”
张天宝：“那照你这样下去，我看也悬。最近不是又死了三个人吗？”
李临清面有些警惕地想：“看来张天宝倒是把自己给盯上了。”于是说道：“一切都在侦破中。“
张天宝也对李临清的不配合有些不高兴。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到了会议室才说道：“我和曹处长这次来，是带了任务来的，对于五道口连环杀人案的重审，严重影响了我们水川市公安局在江海省的公信力，影响了我们警察在老百姓眼中形象……
现在我宣布水川市公安局党组的决定（张天宝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说：“由于五道口连环杀人案的重审申请。水川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第一时间责成水川市局成立监察小组对此事进行调查核实。在确认事件属实后，水川市公安局党组研究决定，对水川市刑侦大队长李临清给予降低岗位等级处分，对副大队长刘彦龙记大过处分。下一步，水川市公安局将举一反三，切实强化警察队伍，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宣读完文件后，张天宝将文件交给站在一旁的刘雅雯：“贴到公告上，让大家都警惕起来。”
刘雅雯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李临清，李临清一言不发，她无奈地接过了文件。
做完这些后，刘彦龙挽留张副局长留下吃饭，可是张天宝却一点面子都没给留下，看着闭口不说话的李临清，他直接转身就离开了大队。走的时候，曹处长拍了拍李临清的肩膀说：“天宝也是受到了上级的批评，小李，希望你能理解。”
看着离开的帕萨特李临清苦笑了一下，转身问：“现在调查金杯车的事怎么样？”
小京：“魏东海他们早上就出去了。”
李临清：“老刘，你这边呢？”
刘彦龙翻开笔记本道：“说来也比较复杂，李菲原来是港城区七里河镇的人，张晓军也是，所以他们都在同一个小学（七里河小学95届）同一个班。后来李菲的父母离婚，李菲被姑父收养到水川市，就和王虎又到同一个学校上同一个班。另外，张晓军也是收养的，不过还没查到他原来是哪里的。”
李临清：“张晓军是收养的···那李菲和张晓军有什么联系吗？”
刘彦龙合起笔记本说：“这倒没有，据认识张晓军的人说，张晓军这个人性格外向，善于交往。而这个李菲却很沉默，基本上是没朋友，所谓的朋友也就是同学而已，这些人也对李菲也没啥印象。”
李临清叹了一声看着刘雅雯：“你把处理文件贴上去吧。”
说完就往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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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刘彦龙和刘雅雯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刘彦龙道：“小刘啊，这次处分，你上去要劝劝李队，我们队里也就你说了他能听，像我这快50岁的人，和他讲人生大道理他也不会听。”
刘雅雯：“刘副队长，凭啥我讲有用啊？”
刘彦龙：“因为老刘啊！毕竟他是老刘带出来的徒弟，他在老刘面前可是不敢晒脸色的。”
刘雅雯眼睛闪了一下：“你是说我爸啊？要不干脆让我爸给李队打个电话好了，其实说实话，李队发飙的时候，我也是有点怕的。”
刘彦龙：“好啊！我看这样也是一个好的方法，年轻人这个时候最容易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