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板,我晚上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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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岁的白亦经营着一家小众服装定制公司，因为生产都是外包，只请了一个员工。
这天，像往常一样早茶连带午饭一顿解决完，骑着电动车来到轻纺城。
手机响了一下，低头一看，又是退货。一单好几万成本的定制款又要丢掉，心里骂了一句都他的要挂了还退货。
一年不见退单，这俩月居然退了好几单。没心情拿付了定金的辅料，直接掉头到回两室一厅的居家办公室。
毒辣的太阳蒸黄了白t，一进屋脱掉t恤扔进垃圾篓里，弯腰拍爽身粉。
“云秘书，不用化妆了。”
“老大，怎么了？我都约了摄影师了呢。”
云丝干巴巴的吸着白亦打包来的奶茶，眼睛勾着白亦每一块肌肤和动作，心叹老大真不容易。
云秘书云丝：24岁，办公文员兼模特。
“你去趟火葬场。”
“啊？现在都要排队呢。”
云丝嘟嘟嘴长腿踢着凳子起身，回屋换掉衣服卸下了化妆，门缝中探出小粉脸，“老大，你这是又要出去？去哪里？”
“去趟医院。”
白亦斜了一眼白花花，丢给云丝车钥匙，下楼买了几束花还有散装水果和小饰品。
私人医院某病房～
“素素，你看谁来了？”
少妇轻拍插管的少女，抬头瞅了一眼白亦收回暗淡的眼，目光柔向病床上年约十七八的少女。
光头少女微微睁开眼睛，甜甜一笑，闻了闻递过来的花香。
“白叔叔，你来了。”
“素素，又漂亮多了呀。”
白亦拿着小耳环晃了晃，放在素素手心上。
“叔叔，我那些衣服都准备好了么？”
“素儿，妈咪已经请到了国外名医，不许说这些话。”
白亦瞄了下镶钻高跟鞋的动作，也跟着点了点拖鞋回应，闲聊三句便退出病房。
门，再次打开又轻轻合上，少妇目光掠过白亦的鞋子，抬起高人一头的优雅。
“画女士，看到我发给你的资料了吧，比你女儿病情还要严重，三天前出院了。”
“能请你喝咖啡么？”
认识一年，第一次见她露出一丝丝暖脸。不礼貌呀，不知道称呼人家一声么？
“喝过茶了，等素素好了我请你饭。”
白亦顿了一下头，转身插兜儿对着身后的身影晃了晃钥匙，继续换医院查房，逛了逛算是同行的线下几家小店。
网店不靠谱，那都是刷的，影响白亦市场调查。
“云丝？到哪里了，来光头佬大排档，就医院对面的。”
“要我穿样衣去么？”
“不用，打车过来，没停车位。”
这些都不是目标客户群，而且是医院门口，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所以不在这种地方寻客户。
白亦目标是花得起钱的高端买家和玩家。尤其是玩家，玩一次，够穿一辈子拖鞋了。
拿起碗碟正洗着呢，落影盖在了茶杯上，白亦瞥了一眼桌底的金丝绣花鞋，递给洗好的碗筷和菜单。
“穿成这样吓唬蹦迪的人还是玩花样呢？”
“老大，出门忘记换了嘛。我跑了一家问了几家殡仪馆，不用排队当天就能搞定。”
白亦也逛了几家特殊医院，明显感觉到小半人的精气神好了很多，让床位的人也少了，导致预约到的人还要排队，甚至有黄牛党在附近晃荡。
“云丝，现在情况是这样，取消预订定金，只接受全款不接受退货，价格翻三倍。”
盛了一碗虾蟹粥递了过去，弹指点烟，端详着冒细汗的俏脸，虽然天天看，今儿看起来格外娇美。
“云丝，你最近有没有身体上异常？包括这里。”白亦手指在耳边转了几圈。
“老板，你是想问我心里想什么么？”
点点头，抽了纸巾递给云丝。
“能再租一个房子么？那里空气不好又不隔音，再说楼下库房放着那些东西，你知道我胆小。”
“可以，找个大房子租一下，老房子拍摄用。”
“说说身体最近有没什么变化？”
“老板，我这几天身体很好，就是......”
闷头喝粥的云丝，余光瞟了一眼白亦，
“老大，我帮你盛粥。”撩了一下长发，很弯地起身盛了一碗粥递了过去。
“明天再约摄影师，多拍几套。”
“那，还去蹦迪么？”
“蹦，靓仔，两打生蚝，多放点大蒜！”
“靓女，拿两杯扎啤，谢谢。”
云丝点了啤酒碰杯就干了大半杯，挺直身子瞅着白亦身后的烤台，小手有意无意的扇着风。
以前老板只喜欢洗浴，蹦迪KtV都很少去，最近一个月变化好大，哪里都大。
白亦不知不觉目光聚焦在一处，
“就是什么？”
“没啥～我干了呀。”
云丝干杯，状态似乎很好。
两人喝了六大杯，叫了个代驾代走了电动车，看天还不够黑，逛了街给云丝买了一双鞋子，也给自己换了鞋子，云丝毫不客气的跑到邻店挑衣。
难得提前下班又是老板买单，能不多买点么？
马路牙子蹲着一人影，电话，
“马老板，最近怎样，生意可好？”
“托白先生的福，生意很好，不过最近有几单退货的。”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子胖胖的声音。
“客气了，要不是马老板当年赊我几付棺材，我也做不起来这生意。”
“明儿有空过来喝茶？仓库有新款式龙凤装往生衣，你拿几件去吧。”
“多谢，好好～”
～
白亦想着医院异常，又想到自己最近越来越能折腾了，能折腾到后半夜。
也考虑着转行或搞副业，主业客户又少不说，大半是一次性生意，偶尔也有活着的客户穿着玩的。这些买家花样太多了，整得单纯的白亦学会了不少花样，脑瓜也开始不正常了。
“云丝，你想过做生意不？”
“生意？”云丝心生莫名的涟漪，拿着袋子挡在身前。
“我想搞副业，或者转行。”
“哦。”
回头瞅了瞅没熟人，小碎步跟了过来借着酒劲勾住白亦的胳膊，
“大gé，想做什么？”
“还没想好，你有没有那种感觉，那种，生命力在复苏，精力过剩无处发泄。”
云丝连带身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说来听听。”
“老板，我晚上总睡不着......”
“走吧，先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