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楚韵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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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慈宁宫的偏殿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里是太后居所,你来干什么?”柯依卿小声呵斥,不料却被对方抱个满怀。
“依卿,是我不好,没想到太后居然会直接把你接进宫里。”
她眯起眼睛,“你知道什么?”
燕铭告知她,此前不管是德济堂短工出问题,还是有人给她下毒,针对的都是她擅自掺和朝廷这件事。
“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为何还有人要害我?”
他摇摇头,眼神冷厉地可怖:“此事我也在查,恐怕是我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又有内贼?
她暗自思量,此时这狗东西已经官至兵部侍郎,也算是手握重权,身边的人都是精细挑选过的,除了最早宰相在他身边安插的人手,还能谁有这种能耐通过层层筛选?
安插细作之人,不是心思缜密绝顶,便是通过燕铭亲信之人下手。
会是哪一方势力呢?
既与他亲信熟知,又与她有仇。
“你可有人选?”
燕铭不语,若是真有思路,他如今也不会站在这儿。
“或许我这儿能给你个线索。”
她附耳给他,说了一个他手底下的小小副官。
上一世这副官后面展现出不菲的能力,自然得到燕铭的重用,但奇怪的是,燕铭临死前被围剿,明知必死无疑,却还突出重围杀了这人。
柯依卿并不知晓这副官此时究竟有没有问题,但从燕铭死了也要拉他垫背来看,这副官身上绝对有大秘密。
“你是如何得知他的?”
燕铭一脸纳闷,他倒是没怀疑她,只是这副官实在是个边角料人物,若非他记性好,只怕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自己麾下居然还有这号人物在。
“反正你暂时也没什么头绪,不妨从这人身上入手,指不定有什么发现。”
“依你就是。”
对完这些线索,她便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给他。
“你说,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无所不知么?怎得这点小事都参不透?”
“说不说?”她恼的直接捶了一下这人的胸膛。
燕铭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两下,“这事你不该问我,应该问问那和尚。”
和尚?难不成是慧远大师?
原来前些时日自从慧远奉旨入京城之后,他与太后讲说佛法,一讲便是一昼夜,据传连圣上都加入了他们。
这夜之后,太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暗中派人打探她的消息,还与圣上商议要在盛京在修葺一座佛塔。
一个和尚,究竟说了什么,才能让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人都这般追捧他?
不外乎江山社稷。
但和尚论政本就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慧远的身份,怎么可能因此就得了圣上与太后的青眼?
怪事,怪事太多。
燕铭本在吃着浆酪,见她心事重重地来回走动,也有些纳闷。
“你不是想保住这个孩子么?如今得了太后庇佑,又有皇后在,没有人再敢动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燕铭,太后待你如何?”
他佯装轻松道:“我一个外姓官员,与太后这样久居深宫里的,能有什么关系?”
柯依卿定定地看着他。
事到如今,这人还是不愿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逼你,也相信会有一天你愿意主动与我坦白。”
“坦白什么?”
见他这般铁了心装不知情,她恨得牙痒痒,燕铭无奈,只得把人揽在怀里哄着。
“好依卿,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
“啊!”
这是他被咬的痛呼声,堂堂大齐第一高手,居然连一个孕妇都躲不过,传出去肯定叫人笑掉大牙了。
但是这人还是笑眯眯的,甚至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这下你总该消气了吧?”
柯依卿恼羞成怒:“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狗东西嬉皮笑脸地上来又讨了几口,等满脸红印子才恋恋不舍地作势要走。
“那我走咯。”
“快走吧!”
窗户被人支开,倏忽便人影便消失不见。
总算走了,她正要下床关窗,却兀地被人长臂一捞,又被偷了香。
正巧被屋外送吃食的玉锦瞧见了,那丫头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目不斜视地将燕窝放在桌子上。
“嘻嘻,你家丫头真识趣儿!”
“夯货,莫要耍贫!”
她又羞又气,直接揪住这狗东西的脸蛋子狠狠一拧,他瓷白的脸上顿时红肿了一片。
“这就走这就走,好夫人快轻些。”
确保人影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才放心回去睡觉。
须臾后的承乾宫,楚韵的寝宫里婢子小厮都沉沉地昏睡了,屋内只站着三个清醒的人。
楚韵一脸担忧,“燕郎,这些迷药不会对他们有伤害吧?”
这话要是放在平日里,燕铭听了一定会认为她是个至纯至善之人,但今时不同以往。
他有些奇怪道:“曾经我们密谋时,你不是也给他们下迷药么?”
“啊……”她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好在她身边的婢女是个伶俐的,当即跪下磕头,“都是奴婢不好,此前怕娘娘密谋之事败露,便自作主张将他们迷晕了过去,好在娘娘没有责备奴婢。”
楚韵定定心神,“无事,璃月你快些起来吧,我怎舍得怪你?”
说着她还用余光瞟了对面一眼。
燕铭只是揉着通红的脸颊不言不语,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燕郎,你脸怎么了?”她伸出手想摸一摸,却被人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躲过去了。
“娘娘自重,如今我与您身份天差地别,还是莫要再唤下官燕郎了。”
“这是与我生分了不成?”她作势就要哭,“难道先前粮食一事,你真的以为是我做的?”
此前燕铭最受不了她哭,每每她一落泪,就是再无理的要求他都能答应。
但今日也不知怎得,对方此时根本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几分厌烦?
楚韵不知道的是,燕铭如今对哭这件事态度也是两极反转,此前是他看别人哭,如今是他在柯依卿面前哭。
哭就算了,哭了还没有用这才是最闹心的。
久而久之他便也知晓哭根本毫无用处,偏偏每次他还总是忍不住,那柯依卿一说重话他就委屈,一委屈便想哭。
所以一看到楚韵哭,燕铭便只能想到在柯依卿面前束手无策的自己,没有恶感就算好的,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心软?
楚韵的指甲深深戳进肉里,刚刚他正是从慈宁宫那个方向来的,而和她长得极其相似的贱人,便住在那儿。
燕铭脸上的红印,想来也是那贱人留下的。
一想到这里,她便恨不得将那贱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