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师徒又如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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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要追上去的秦意离因为身后的喊声而顿住。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黑袍人,他只能在心里叹息,将剑收起,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已经看了多少的秦以霭。
他目光轻悠地望着,既没有应声,也没有回避他的视线。
红衣似血的秦以霭看着被两剑破坏的崖底,以及深深看不见底的裂缝,那张俊朗的面容带着些许的深沉:“你恢复修为了?”
“你为何要进来?”
不答反问。
秦以霭在半空中步步地朝着他走来,浑身都很放松:“因为师尊。”
这本就是他的目的。
他也没有心虚。
秦意离微不可见地皱眉:“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松鹤洞府的灵气本就比修真界要充裕,旁人在这里修炼固然是更上一层楼,但他不同,他的修为日渐增益的同时也会让他体内的老鬼更快地不受控。
还不知道他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的秦以霭,只当他这话是在说他身为魔尊,不该进出这正道的秘境,心猛地揪起。
已经习惯这种疼痛的秦以霭,甚至将这种感觉当作了让他保持清醒的过程。
他不再掩饰眼里的迷恋和偏执的疯狂:“可我想见你。”
“……”
秦意离微微地抿唇。
秦以霭知道他这是心软的表现。
内心不由得轻笑。
明明他都做出了欺师灭祖的荒唐事,师尊竟然还会对他心软。
不过这样也好。
只有利用师尊的心软,他才能再度地接近他,让他成为他的!
在距离还有两步远时秦以霭猛地上前将人搂在了怀中。
冰寒的气息并没有让他滚烫的心得以缓解。
反而让秦以霭愈发地贪恋了。
他将额头抵在秦意离的脖颈处,温热的唇轻触着冰凉的皮肤,他试探性地探出舌尖轻舔着。
怀中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却没有推开他。
这更让秦以霭得寸进尺地将牙齿都忍不住在上面摩挲。
想要咬破。
想要将师尊的每一寸骨血都融入到他的身体里面。
想要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但……
最终秦以霭还是舍不得伤他,只是在他的脖颈上辗转地亲吻,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痕迹。
随后他将全身的力道都压在秦意离的身上,嗓音都变得慵懒低沉:“师尊想我么?”
从刚才那句‘想你’就沉默的秦意离始终一言不发。
秦以霭并不意外,他贪婪地将揽着他腰的手移到他的脖间,温热的呼吸轻洒在他的耳朵里:“徒儿的身体很想师尊。”
秦意离:“……”
那白玉般的耳垂如同抹上了上等的胭脂,瞬间红透。
他甚至抓着秦意离的手让它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声音都变得轻喘:“师尊……”
像是被烫到的秦意离猛地将他推开,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
高悬在九天之上的皎月何曾经历过这种撩拨,就连往昔的清冷嗓音都维持不住:“本尊同你不再是师徒关系,你不必……不必再如此称呼本尊。”
师尊一定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让人想要将他染指吧?
秦以霭的绯眸愈发地幽暗。
“阿离。”
待听到这样的称呼,秦意离反倒是从面红耳赤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他睨着秦以霭道:“回去吧,日后只要你安分守己地待在魔界,本尊便不会前往魔界。”
这怎么能行?
阿离这话不就是在想要和他划清关系吗?
压制了数月的情绪,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点燃,秦以霭难以控制那股疯狂,原本迷恋的绯眸变得疯魔偏执:“安分守己?怎么可能!本座还要将所有的正道都屠杀完!”
刚还有几分温情的眼眸瞬间被寒冰覆盖,秦意离的掌心里面也出现了千叶水长生,他淡淡地道:“你若真的这么做了,本尊便不会在对你手下留情。”
“留情?”
秦以霭的视线落在千叶水长生上面,师尊便是用这把剑将他的修为废掉,挖掉他的灵骨的:“你何曾对我留过情?”
他不怨师尊。
只要师尊从此跟他待在魔宫,他可以听话的不对正道人动手。
但师尊想要和他从此不再相见,那怎么能行?
“师尊知道为何我这次来鉴明山会带上四大护法吗?”
说完这话的秦以霭就看到他的师尊在思索过后,瞳眸里有愤怒,有失望,还有着他不明白的悔恨和懊恼。
“我知道师尊想要进松鹤洞府得到能解开封禁术的东西,为了不让师尊恢复修为,我只好使出这种办法了。”
秦以霭缓缓地上前,再度地搂住秦意离的腰,声音带着软绵:“只要看不到我的身影,我的四大护法就会将待在松鹤洞府外面的人全都屠杀。”
“阿离,你是选择解封修为,还是出去看见满地的尸体呢?”
“……”
任他抱着的秦意离声音冰冷入骨:“本尊还可以选择杀了你!”
早就知道他会有此选项的秦以霭不觉着心底的痛能抵得上失去他的绝望,清润的嗓音里都带着些的愉悦:“可以呀,只是阿离杀了我也不能改变这种选择。”
若是阿离真的想杀了他,他也不会反抗。
只是啊……
他心软的师尊是舍不得的。
并不是舍不得他。
而是外面那群废物。
“好,我跟你出去。”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以霭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反而心上像是蒙了一层的阴霾,让他气愤难平。
为什么?
那些人哪里值得你的牺牲?!
秦意离平静地对视着那双充斥着戾气的绯色瞳眸,不紧不慢地道:“你要怎么带我出去?”
进来后便做了标记的秦以霭道:“自然是……”
感觉到他的标记全都凌乱的他停顿了。
“松鹤洞府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的标记没有效用。”
“在这里也传不出任何的消息。”
对松鹤洞府了解并不深的秦以霭沉默了。
若是不能给外面的人下达命令,那他的威胁还有什么作用?
向来冷漠的瞳眸里划过一抹笑意,只是正皱眉紧锁眉头的秦以霭并没有注意到。
年轻,就是最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