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师徒又如何(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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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徵原本想问他为何会停留在魔宫如此之久,但眸光却在扫视到他时发觉了他身上的异样。
上前攥住他的手腕,落在他的脉搏上,待探明清楚后厉声道:“你的修为呢?!”
徐治人虽然没有掌门师兄的修为和眼界,但他做执法长老多年,期间废除过无数违禁明宗律条的弟子,往往他们行走时脚步浮空蹒跚……
因为习得功法的特殊性,明霄的周身常年萦绕着冰寒之气,才会让人望之生怯,而如今凝聚在他身侧的竟是一种陌生的灵力。
“明霄!”
见两位师兄都用惊骇的目光望着自己,秦意离不紧不慢地道:“师兄不必担心,我的修为并没有被毁去,只是被封禁术封印了。”
“什么样的封禁术能封得住你的修为?!”以明霄如今这傲视正邪两道的修为,云徵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如何会被封禁。
“……”
见他沉默,云徵像是意识到什么,冷静地问:“你纵着他做的?”
除了这个答案,他想不出明霄会被秦以霭封住修为的原因。
徐治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他已经被匿逐出师门,不再是我们明宗的人,现在他还是魔道的魔尊,你对他心软,就是容他害人!”
秦意离目光清冷地回望着他:“不会。”
“若他滥杀无辜,我会亲自将他正法。”
“你现在修为都被他封禁,你要怎么将他正法?!”若是旁的人说这话徐治人早就对他动手了。
秦意离敛下目光一时无法作答。
云徵也用同样不赞同的目光望着他:“我知道你为废除他修为和挖出他灵骨之事而后悔,但这本就是他的宿命,你又何必搭上自己。”
“他不该有这样的宿命。”
“冥顽不灵!你修炼多年难道要为了一个魔道逆天而行吗?他身负魔气便是他的罪孽!”
“若我能将他的魔气去掉,那他便不会再被这样的命运所束缚。”
云徵从中听出了其它的意思。
他拦住暴怒的徐治人,眼眸里带着意味深长:“难道他被打落封魔涯是你故意而为之的?”
秦意离没有隐瞒:“嗯,封魔涯底能修复他被挖掉灵骨受损的身体。”
“他的灵骨……”
“在我身上。”
已经猜到大概得云徵心一沉:“难怪这二十年来你闭关不出,你拿自己的身体来蕴养他的灵骨,你可知这样会耗损你的修为?”
“我知。”
“但我是他师尊。”
他犯了错,他会替他担。
很早就知道他这冷情的师弟有多重感情的云徵刻意地让他减弱同旁人的联系,就是为了杜绝此刻的发生。
没想到他防了几百年,最终还是被人得逞了。
他头疼地道:“你知不知道秦以霭对你有旁的心思?”
已经到了此刻,他再隐瞒也无济于事。
何止啊!
他都已经得手了!
内心如斯想着的秦意离面上却未泄露情绪。
反倒是徐治人有些茫然,好半晌才理解云徵话中的含义:“掌门师兄,你是说……喜帖并不是那孽障羞辱明霄的,而是……而是他……”
那样的字眼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云徵点头。
徐治人对秦意离的愤怒转移到了秦以霭的身上。
偏偏——
殿外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掌门师伯,魔尊带着魔族的人打上了明宗——”
新仇加旧恨让徐治人瞬间愤怒地提起剑就往外冲,云徵想拦都没拦住他。
“师弟……”
秦意离抬脚便也想往外走。
被云徵拦下。
“你留在这里。”
他不解地看向他:“他是来找我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如此你才不能出面。”云徵再三地叮嘱他:“我已经将明宗的守山阵法改了,秦以霭不能再轻易的踏足明宗,你现在修为被封,就好好的待在这里,知道吗?”
“好。”
见他答应,云徵也放心地离开,明霄向来说到做到,不会违背誓言。
但——
等云徵离开后,秦意离转身便跟着他出了大殿。
这场戏,若是少了他,怎么能唱起来?
……
等云徵赶到的时候,秦以霭已经将守山大阵连续攻击的正门都晃动,但他仍是不管不顾地运用着所有的魔功攻击。
即使嘴角溢出了鲜血也没有停下。
率领着明宗弟子出现在山门前的徐治人,高声道:“秦以霭!难道你真以为我明宗无人,任你欺凌?”
和上次率领魔族众人打的明宗猝不及防不同。
这次秦以霭是孤身来的明宗山门前。
纵然他如今修为高,但他明宗能当正道百年第一宗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双眸猩红的秦以霭擦去嘴角的鲜血,缓缓地勾起唇角:“徐师伯,二十年不见,你的修为还是……丝毫不见增长啊!”
当年提出要将他废除修为,逐出明宗的便是徐治人。
当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谁是你师伯!秦以霭,你欺师灭祖,又自甘堕入魔道,早就和我明宗没有任何的干系!我奉劝你早早的离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想让我离开很简单。”
眼波流转间,秦以霭眸里面的红光愈发的鲜红,好似被鲜血浸透:“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但本座的夫人被你们明宗藏匿了起来。”
“只要你将他交出来,本座立马就会离开。”
“如若不然……”
随着他的话落,黑压压的魔族众人从四面八方的传送至了他的身后。
“本座不介意踏平明宗!”
“……”
寂静过后,有人小声地道:“魔尊夫人为什么会被我们明宗藏起来?”
“魔尊夫人也是魔族人吧?我们是正道,怎么能把这种人留在门派。”
“就是啊!到底是谁把魔尊夫人藏在了明宗?”
听着背后的议论声,徐治人额头的青筋都崩了出来:“秦以霭!!”
“难道徐真人要说本座送至明宗的喜帖上之人不在吗?若徐真人敢对天发誓,本座便会离去。”
面对秦以霭的步步紧逼,徐治人如何能发誓。
而云徵便是这时到的。
他噙着如沐春风的轻笑高声地道:“魔尊逼着我师弟向天发誓又有何用?我们明宗只有正道弟子,断不会有大逆不道同魔族苟合之人。”
很早前,他便知道他这位掌门师伯并不像外表的和善温吞。
只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便将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隔阂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