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教学任务第二项：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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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地道餐馆，饭点人多，室内座无虚席，外面还有很多拿号排队的。
虞松雨正给司献讲着班里一走正步顺拐的同学的囧事，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女生走过来，弯腰询问：“您好，清洁喷雾了解一下。”
噢，是推销的。
虞松雨摇头。
女生不依不饶，边介绍边从包里掏出产品展示，“这个可以擦鞋，也可以擦墙壁，去污效果很好，而且没有异味成分也很安全，对人体没有伤害。”
说着就蹲下要给虞松雨擦鞋，司献把椅子往自己这边拉了下，“呲啦——”一声如针刺耳。
“我们不需要。”他面色冷硬地拒绝。
“我给您试用一下，不收钱的。要是您觉得擦得干净我们再谈价钱，真的很便宜的。”
女生直接跪在虞松雨脚边，还没伸出手就她截住，“你干嘛呀？！”
虞松雨吓一跳，慌忙要去扶，被司献揽着腰拉进怀里，后退几步说：“这是你的工作，我们理解，但别得寸进尺。很多人在拍呢，现在起来离开。”
司献遇到过这种事，在开学之前去往沪城的火车上。
当时有个大哥也是这么跟吕鹏飞推销的，结果那个二愣子花三百九买了瓶鞋油。
“她干嘛的？怎么还跪地下了？”
“推销的，人家不买还跪下了，这不纯纯强迫性营销嘛。”
“哎小姑娘，不能挣这点儿钱把脸面骨气丢了呀。”
周围食客窃窃私语，女生在服务员的搀扶下站起来，但仍不愿放弃，还在向虞松雨介绍产品。
仔细看她那眼眶通红，全身都在抖，机械性地重复一遍又一遍。
店老板出来了解情况，劝着才把人请出去。
虞松雨还没回过神，怔怔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转身问：“是传销吗？”
“不清楚。”司献摇头，倒了杯温热的水给她，“不过她卖的东西一定不好用还很贵。”
“你怎么知道？被骗过吗？”
他怎么知道……
因为吕鹏飞买的那瓶鞋油不仅味道很臭，挤出来的颜色还发绿，跟一层油漆似的，涂鞋面上干了手一碰就掉皮。
刚才那个女生确实挺吓人的，虞松雨蓦然打了个冷颤。
不能想象，如果今晚她是自己出来吃的饭，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司献以为她坐在空调风口下冷，便和她交换位置。
店内重回热闹，熙熙攘攘，交谈声不绝于耳。
美食街周围向来是校园情侣扎堆的约会地点，三两步一对，手牵手着十分甜蜜。
司献余光睨了眼旁边被甜品吸引的傻姑娘，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惆怅。
他什么时候才能跟人手牵手啊……
“姑娘，买点儿啊。”摊主阿姨热情推销，“我们家的糕点都是纯手工制作，现做现卖，口味纯正的京城风味，便宜好吃，可以品尝。”
试问有几个女生能拒绝糯叽叽，反正她虞松雨不行。
“这是茯苓饼，这是椰奶酥，这是驴打滚，都能试吃的。”
虞松雨尝了一小块，确实好吃，但估计吃多得腻，所以只要了半斤。
“哎呦，不好意思啊姑娘。”阿姨抱歉地笑笑，“这一不小心称多了，七十九块八，给七十九块钱就成。”
那称上不多不少一斤半，装了小半袋，看着就有点多。
但是…如果和室友们分分，应该也不是很多吧……
“这解馋的零嘴儿，看个电视剧的功夫就吃完了，多买点放冰箱里也行啊，三天吃完不会坏。”
这阿姨太热情了，笑得比中五百万还开心，搞得虞松雨不好意思拒绝的同时又有点无语。
怎么一晚上能碰上两回这种事啊，果然今天不宜出门。
正纠结着，听见司献略显冷冽的说：“我们只要半斤。”
说完还对虞松雨投去鼓励的眼色，“对吧？”
“嗯嗯！”有人解围，虞松雨当然附和。皱着眉，试图表现出自己不好说话的形象。
“呃……这也没多少啊，又不贵，而且我这都称好了。”这下阿姨笑就平淡多了。
司献捏了捏虞松雨的手，示意她拒绝。
“只要半斤，谢谢。”懂礼貌的女大学生，执着且真诚地看着摊主。
摊主暗骂这俩年轻人长得人五人六地怎么这么小气，嘟囔着：“我白送给你吧，就当打响招牌，尝好了之后再来买。”
司献不为所动，另一只手揣在兜里，眉眼压低，凝着几分不耐。本就长相偏凶狠野性，这下更把不好惹写在脸上，启唇说：“半斤。”
“……”
摊主服了，低声骂骂咧咧地重新上称，这回正好半斤，一两不多一两不少。
虞松雨要去扫码付钱，被司献上前一步挡住，付完之后接过袋子牵着她离开。
“我要吃的。”虞松雨暗暗感受这令人脸红心跳的触碰，喃喃开口，“应该是我付钱啊。”
她跟谁都分得很清这事儿司献早就领教过，包括刚刚那顿饭钱，还没出店门这傻姑娘就转账给他。
“让我请一次怎么了？”司献停住脚，转身拍了拍她的头，宠溺在眼中弥漫，“就当是奖励，今天下午，还有刚才，你做的很棒。”
身侧有车子经过，司献松开交握的手绕到她身侧，继续漫步回学校。
“虽然这奖励确实寒酸了点儿，但礼轻情意重，以后带你吃更多好吃的行吗？”
以后……
虞松雨喜欢这个词。
经过昏暗的暖黄色灯光，步入到新的一片黑暗地带，在他看不到的阴影里勾了勾唇，露出抹势在必得地笑，“好啊。”
今年中秋跟国庆没差几天，整整八天的假期时间，足够令饱受军训磋磨的大一新生狂欢。
虞松雨垂眸看着地上两道长长的影子，问：“假期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司献回答，“我爸倒是想让我回家几天，但飞来飞去太麻烦了。”
“那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呗。”
“你们？都有谁？”
“我跟彤彤，还有章成周他们。”
那双眼睛生得多情泛滥，一颦一蹙间就让人招架不住。
司献像被妖精勾走心智，有一瞬间的失神，本能地回应：“好啊。”
虞松雨笑得餍足，偏偏又想逗弄，“你都不问问去哪儿？”
“只要你在，去哪儿都行。”
撩不过，根本就撩不过。
他情话说的自然真挚，眸光清澈明朗，没有半点儿油腻的感觉，仍旧帅得离谱。
虞松雨根本不敢再接话，暗叹道：还是自己道行太低。
回到寝室时只有林琅和尧娜娜在，林琅悄摸摸看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给憋了回去。
刚才她在阳台晾衣服，老远就看到虞松雨跟个身高腿长身段惹眼的男生走在一起。
她想问问哪个男生是谁？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好不容易等到虞松雨回来，然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开口问了。
林琅欲哭无泪，转了口风问：“松雨，你假期准备回家吗？”
她是京城本地人，当然要回去的。虞松雨点点头，背对着她收拾桌面，“你们不回去吗？”
林琅从东城来的，许黛籍贯在西北部地区，尧娜娜更偏，家住苏南。
“不回了，飞机票挺贵的。有那个钱还不如省下来好好逛一下京城。”
林琅唏嘘，仰面倒在床上，“还是在本地上学方便呐。”
尧娜娜被两人的说话声拉回现实，窝在椅子上附和：“我都做好了游玩攻略，本来还想拉着你当导游呢，看来没这个荣幸。”
“下次吧。”虞松雨笑着回应，“下次有机会再一起。”
假期出去玩儿这个计划是书艺彤早在开学第一天就订下来的，说什么都要落实实行。
放假这天虞松雨离校，还没踏进家门就被书艺彤告知她答应和章成周在一起了。
“恭喜你彤姐，终于追到手了。”
电话那头书艺彤笑得甜蜜，“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迟早的事。”
门打开，小福希摇着尾巴跑过来，虞松雨弯腰抱起它，径直走上三楼。
开学半月，福希十分想念小主人，舔舐着她的手指，不肯挪离怀抱。
虞松雨拎着它看了圈儿，好像瘦了。
保姆阿姨拿着行李上来，告状说：“它不肯好好吃饭，老是吐。原先以为是狗粮不对它胃口，后来我又买了不同口味的，吃得也不欢，倒是没之前吐的次数多了。”
“是生病了吗？”虞松雨没养过狗，打电话给书艺彤正在通话中，一连几个都没人接。
“不能吧。”
保姆没把握，底气不足地回，“看它跑着挺快的，有时候能满院子跑，精神头好，不像有病的样子。”
上网查询说是缺少陪伴，狗狗跟人一样，心情不好也会影响食欲。
这一下午虞松雨没干别的，只陪着福希玩儿，晚上果然就多吃不少。
吃过饭后保姆给它洗了澡，虞松雨抱着它回房间休息，福希乖乖趴在靠近床头的狗窝里睡得憨甜。
半夜两点多才开始不对劲的，头搭在狗窝边儿上小声呜咽，没等虞松雨打开灯，“哇！”得一口把食物残渣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