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起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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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点，睡到自然醒的章成周敲开隔壁房间的门，解决了俩女生吃剩的早饭，然后乘地铁出门溜达。
那份旅游攻略已经打卡大半，冬天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三人沿着海边公路边走边拍照，路过小吃摊也会买一份尝尝尝。
“这旅游旅的真不错。”
章成周手里拿着他家大小姐没吃完的小吃，跟着她们漫无目地瞎逛，虽是吐槽，但表情惬意放松，没有半点不快。
逛到十二点已经有些饿了，随便找家餐厅吃饭，书艺彤收到舞蹈班老师新在群里发的通知，这才知道考级比赛提前了。
“今天晚上就走吧。”章成周算了算时间，开始订机票，“回去还得参加一周的集训，然后彤彤还要飞国外陪叔叔阿姨过年，有点赶。”
书艺彤原本对这家餐厅的辣炒鱿鱼挺感兴趣的，在看到群里消息后瞬间没了胃口，“他年前还有一场比赛，得回去好好练练，不然我们还能再陪你几天。”
虞松雨安慰：“没事，以后有机会呢。”
为了能多和她待会儿，订得是晚上八点半的机票，饭后回酒店收拾行李，反正时间还早，就凑在一起玩桌游。
书艺彤挺笨的，几局玩下来还搞明白规则。虞松雨倒是会玩，只是不感兴趣，输赢都不在意，像是在敷衍。
章成周却很喜欢玩这种，兴致很高，很有耐心地教她们。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皆坐直身体认真起来。
又一局结束，书艺彤走狗屎运获得胜利，章成周比她还高兴，一个劲儿鼓掌夸奖。
虞松雨默不作声看着，心里想起某个人来，她想，如果自己赢了，他在的话一定也会是章成周这样的举动。
三人玩到天黑，去楼下吃晚饭，然后把虞松雨送回家。
单元楼下，书艺彤抱住她，隐约带着哭腔嘱咐：“这次来看你什么都好好的，我放心了。继续保持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
章成周也上前，轻轻捶了下她肩膀，“明年还不回学校？”
“高三会回去的，明年暑假。”
网约车师傅安静等着并没有催，但虞松雨觉得时间会来不及，伸手替他们打开车门，眼眶微红，漆黑的夜里无人知晓，“我们明年见咯。”
书艺彤坐进车里，探出窗户挥手，“回去吧，到了给你打电话。”
车子很快消失，虞松雨擦拭眼眶，转身上楼。
今天玩了一天，开门发现客厅灯亮着，却没看到奶奶，虞松雨倒杯热水，然后走到方淑华房间门口敲了两下，低声说：“奶奶晚安。”
好友走后日子又恢复成平常模样，除了买菜做家务虞松雨没有别的事情做，次日早饭后还是给家教老师发消息继续学习下学期内容。
三位老师都很快给回复，说先和其他两位老师安排一下上课时间，下午两点准时上课。
虞松雨躺在床尾铺了棉毯子的摇椅上，倏然想起来司献也在学下学期的课程，手指敲着手机边框思索了会儿，还是打去电话。
司献正在打印梁老师发给自己的试卷，手机放在旁边，几乎是一响就接起来。
“现在有空了？”他温笑着调侃，转个身倚着书柜，“昨天给你发消息你一整天都没理我。”
“嗯，他们走了。”
棉毯子四周缀了一圈儿流苏，虞松雨摆弄着，指甲不小心勾到，有些脱线，她赶紧丢掉不敢再碰。
“你下学期物理学的还顺利吗？”
司献说着关掉打印机，坐下来专心接电话，“反正就是在网上找教学视频呗，有些讲的不详细，知识点还不连贯，就想着要不然买节课听听。”
虞松雨也坐正，眉眼垂着，“我今天下午也开始学下学期的课，你可以过来一起听。”
“这不好吧。”司献想也没想就拒绝，“你花了钱的，家教费那么贵，我不能白听啊。”
虞松雨是觉得这个方法总比他自学要靠谱一些，刚才他都说了一对一私教不便宜，她这就有现成的，何必再多花钱。
司献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挂断电话后打开某软件查询私教老师的信息。
吃午饭时司献跟他爸说要请私教，司国兴哼哼唧唧没同意，饭后收拾了几大箱子海货野生菌菇什么的，领着他敲响方淑华家的门。
方淑华去开的门，让他们进屋，顺便把虞松雨给喊出来。
“方老师，真是太感谢您了。”
司国兴把东西放在餐桌上，笑出鱼尾纹，“这就算是补课的费用，您不收钱，怎么着也得把这些收下，要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中午司献没同意虞松雨的提议，她便跟奶奶说这件事，方淑华觉得没问题，就给司国兴打了电话。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距离两点还有四十分钟，虞松雨把电脑搬到餐桌上，准备好书和笔记本，先开始预习新课。
假期只学数学、物理和化学三门课程，这节课的内容司献早就学过了，但有老师教授能再精进一些。
虞松雨才发现比他自己多学两章内容，于是一整个下午都是物理课程，六点结束的时候，她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司献好笑地看着旁边累趴在桌上的虞松雨，问：“还好吗？”
她摇头，“心力交瘁。”
“所以我说这个方法不可行。”司献撑着头，目光灼灼，“松雨，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么大压力你会受不了。”
“我想试试。”
虞松雨凝视着他，面色坚韧，语气却很平淡，“能不能学精学透且先不论，反正离高考还有一年多。”
她也想要物理考满分，想成绩再进步一点，想努力朝他靠近。
司献脑子转的快，他有天赋，又肯努力，老师抛出一个难题他不仅能解出来，还可以举一反三，自己摸索着往后学。
她现在是跟不上他，但她可以付出双倍，甚至三倍的时间跟精力，总能追上他的。
虽然如此，他们两个的学习进度还是不能兼容，司献最后想出一个好办法：她正常上课，他只学物理，还会每天来家里找她一起学习。
虞松雨升起一种被哄到的羞耻感，她不知道自己频繁和他见面聊天算不算背叛钱玥，毕竟钱玥向司献表白的时候，自己还没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