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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莲花上位史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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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相府团宠二小姐要回门,相府里每个人都开心,一大早就起来忙忙碌碌准备东西。

见到熟悉的人,果玉先下了马车,相府门丁也赶紧跑过来迎人。

果玉来到前面马车,刚要扶晏白下来,结果燕岚掀起帘子,先出来。

“奴婢见过殿下。”

“嗯。”

就在果玉要伸手的时候,燕岚先伸了手,见晏白愣了,催道:“再不快点冻得是你,到时候病了你就去书房睡,别给孤嗷嚎。”

晏白握住燕岚的手,“殿下舍得吗?”

“闭嘴。”

见两个人如胶似漆,顾相心里也松了一点,不像是装的。

虽然太子依旧毒舌,但手也怪实诚。

才三日不见,顾宥样子又变了点,身子带出来娇弱的感觉更少了。

“爹爹,哥哥。”晏白眉眼弯弯。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顾宥也跟着行礼。

晏白笑容顿时僵住,低下头,耷拉着脑袋。

燕岚都能看见她猫耳朵垂了下来,咳了两声,“顾相不必多礼,如今顾潆已嫁我为妻,是我该称顾相一句岳丈大人的。”

“殿下言重了。”

话虽如此,可顾相却对燕岚的观感有些改善。

顾宥拉过晏白,仔细问了问一遍又一遍,燕岚有没有欺负她,见小傻子一脸甜蜜,就知道自己白担心了。

吃饭的时候,燕岚再一次长了见识。

在相府,晏白吃的比他还精致,满桌小碟食,摆盘精致又好看,连碟子都没有重复的。

“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顾宥给她夹了一点菜。

燕岚不甘示弱,“我记得你爱吃这个的。”

“?”晏白冒了个疑惑。

燕岚用眼神暗示:“吃!”

好的哥,晏白乖乖吃了。

顾相看几个人,不由得笑了,但对于晏白嫁给燕岚这件事,还是有很多愧疚。

吃完饭后,几个人就去了暖阁,晏白陪顾相和顾宥聊了一会就打哈欠了,两人心疼,让晏白先睡会,不急着回去。

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说嫁就嫁,搁谁谁不心疼。

燕岚第一次来相府,对暖阁很感兴趣,正摸着墙上的弓,就听见顾宥的声音。

“殿下,不知您是否肯赏个脸,借一步说话。”

燕岚和他对视一会,好奇的打量他。

“殿下,您手里的这把弓可是太子妃的,是去年我送她的生辰礼物,用的是上好的六材。”

“‘干’是用柘木,‘角’是水牛角,‘胶’用鱼鳔胶,将牛背筋和牛蹄筋劈丝,用“走绳”缠在弓壁上,最后拉弦上漆。工序繁杂,每一道都马虎不得,否则制成的弓会翻弓,正所谓‘翻弓打死牛’。”

燕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晏白睡觉的地方,“行吧,孤赏你个脸了。”

晏白醒来才刚过晌午不久,今日外头是个大晴天,一点风都没有,她想出去走走。

果玉给她系好披风带子,检查一下手炉才放行。

坐在亭子里刚看了一会景,就听见脚步声。

“呦,本宫差点忘了,王姑娘还住在相府呢,怎么样?相府住的还习惯吗?”

晏白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在身后假山雪景映衬下,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气势却压过秦文息。

“民女见过太子妃。”秦文息咬了咬牙说道。

“罢了,既然不是真心,还做这些虚的如何。”

“太子妃说笑了。”

晏白闻言淡淡瞥了她一眼,“觉得我是被算计,离开相府,你心里很开心吧。”

“毕竟,没人能够拦着你嫁给顾宥了。”

晏白云淡风轻的理了理自己的裙摆。

“太子妃,说的哪里的话。”秦文息脸色变了变,“您如今贵为太子妃,怎么会和民女计较。”

“再说,太子他……恐怕自身都难保。”

“你什么意思?”晏白知道秦文息是本书女主角,知道许多事情她并不觉得奇怪。

秦文息凑过来,在晏白耳边轻声说道:“顾潆,我终究还是会比你地位高的。”

说着她笑着看向晏白的眼睛,却发现晏白一点都不吃惊。

人家是女主角,她只是用来凸显女主角智商的女n,当然地位高不过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顾潆,你怎么四处乱跑!”

燕岚不耐烦的声音由远及近,“什么时辰了,不知道要回去吗!你是猪吗?吃了睡睡了吃的!”

“相府能养你这么大,还真是不容易。”

秦文息朝燕岚行了礼,燕岚随手摆了摆手。

“你们女人真跟麻雀似的,就喜欢说话吵人,尤其是你,顾潆,整天四处乱跑,给孤滚过来。”

燕岚骂骂咧咧走近。

秦文息为晏白解释道:“殿下误会了,是民女先和太子妃说话的。”

“管你什么事,肯定是顾潆个泼猴子,孤一眼看不住就给孤丢脸,看来,孤还不如把你关在太子府里。”

秦文息闻言,在燕岚后面朝晏白一笑,十分得意。

似乎是在说:“看,你的夫君只会指责你,就算你再厉害,也压不过太子殿下的,毕竟,他不爱你,娶你也只是碍于圣上。”

看着晏白微征的眼神,秦文息心里的憋屈总算散了一点,无论如何,顾潆有一点比不上她,那就是所嫁之人并不爱自己。

晏白只是有些无语,怎么感觉自己嫁人后,秦文息智商也不怎么好了,她现在不去干大事,跑过来跟自己比什么地位??

有毛病。

“顾潆!孤跟你说话的,你聋了,还不赶紧滚过来。”

见晏白不仅不理他,还愣起神,燕岚气不打一处。

气的都咳嗽了,看了一眼手帕,默默塞进袖子里。

晏白眼神柔情,娇滴滴开口:“夫君,人家脚疼,走不了。”

“顾潆!这是在外面!乱喊什么!”

燕岚耳朵尖“噌”的一下红了,大步走过去,“就你最娇贵,脚疼还出来,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一边骂着一边把人抱起来。

“孤身上冷不冷?”

“还可以,臣妾身子暖,给殿下暖暖。”晏白双手环在燕岚脖子上,亲昵的说道:“夫君,臣妾最爱你了。”说完亲了一口燕岚的下巴。

燕岚简直要疯了,这还是在外面,顾潆怎么可以如此孟浪。

“放肆!”说着抱着晏白朝暖阁去。

秦文息:“……”

这厮好像是故意的。

回到暖阁,晏白自己就下来了,头也不回的朝里间走去。

燕岚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自己就是个逢场作戏的。

“顾潆,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出什么幺蛾子的,怎么?看她吃瘪你就开心,恶毒的女人。”

晏白把弓拿下来,摸了摸,朝燕岚微笑:“那又如何,殿下难不成要帮一个外人,也不肯顾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就燕岚这等级,晏白拿捏的死死的。

接着燕岚就看见自己那柔弱的连饭都得喂的夫人,拉满了弓,对准了自己。

“顾潆,你要谋反?”

“殿下说什么呢,臣妾还想和殿下长命百岁呢,怎么舍得您死。”

晏白明明笑的温柔美丽,可燕岚就是后背发凉。

“但……殿下怎么随意碰人家东西呢。”

箭并没有射出来。

晏白看起来也没生气,也和燕岚说话,可他就是觉得晏白怪怪的。

回太子府这一路上,晏白都没主动和他说过话,弄得燕岚骂了她一路,晏白都只是低着头,偶尔附和两声,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又过了些日子,人还是这样,气的燕岚白天都愿不待在太子府了。

这天,他甫一回来,就见晏白带着卷了细软的果玉去了厢房。

“顾潆,你到底怎么回事!逢场作戏孤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他是个瞎子也看出来晏白是生气了。

“那多谢太子殿下。”

“你你,你来这干嘛,这边哪有孤的房间暖和,你再病了怎么办?顾相怪罪孤如何?”

“臣妾身子不适,怕是风寒未好,还是分开睡比较好,省的传染给殿下。”

“顾潆,你又抽什么风,孤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耳朵是摆设吗?”

“真是难伺候。”

“难伺候就别伺候!”晏白“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手掌因为用力泛了红,因为皮肉娇嫩又开始疼。

晏白只觉得委屈,不由得哭了起来。

果玉一个没注意也被关在门外,燕岚在门口,她不敢过去,又担心晏白,急得要命。

燕岚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甩脸子,一拳砸在门框上,“行,顾潆,你有种。”

等燕岚一走,果玉就赶紧拍门,“太子妃,是我,我是果玉,殿下走了。”

晏白打着泪嗝开门,哭的太厉害了,“他就是个神经病。”

果玉给她擦了擦眼泪,“对对对,太子妃说的都对。”

晏白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她手里抓着一个小金盒。

果玉絮絮叨叨在一旁给铺床。

晏白只觉得头疼。

这小金盒是今日晏白在床底发现的,里面全是燕岚的遗书,可前头都是空白的。

里面无非就是燕岚一些废话文学,絮叨一些日常,要不是晏白知道燕岚的性子,说不定还以为他在写日记呢。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在意,亦或者在意他的吗?”

“他虽贵为一朝太子,可没人信服,若不是前皇后贤名在外,他活不久,恐怕连着太子之位都落不到他身上吧。”

“皇帝……”晏白摇摇头,她印象里,皇帝不苟言笑,杀伐果断,再加上这次将他也算计进去,又怎么可能真的疼爱他,更不要说,自古帝王最无情。

“让他娶他就娶……”

原文对燕岚的描述太可怜,连名字都没有,所以要了解燕岚,晏白只能靠自己。

“他幼时中过多次毒,虽然解了,可身子骨毁了,一直靠宫里金贵药材吊着命。”

“可……”

不知道为什么,晏白突然有些心疼燕岚。

冷战持续几日,李嬷嬷打探回来说,燕岚只有晚上回来,还时常发火动怒,还吐了血。

晏白听了沉默了一会,李嬷嬷不清楚缘由,但还是劝了晏白几句。

夫妻和睦最重要。

半夜惊醒,燕岚眼睛猩红,肺腑疼的厉害,想要去拿桌边的水,看见上面的琉璃盏,忽然想起来那个娇奢的女人,“她惯会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好的琉璃盏,非得装烛心,浪费死了!”

又想起来女人把他关在门外,几日都没过来向自己求饶,“她还真以为孤会哄着她!”

“也罢,有什么好的,孤明儿就带几个美娇娥来,冷落她,看她失宠了哭不哭,哭也没人管。”

燕岚烦躁的把琉璃盏扫在地上,“碍眼的东西。”

水没喝,又躺下,翻来覆去意识朦胧之际,察觉有个什么东西钻进被窝,冷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潆!你干什么!”燕岚瞪着她,眼里还有些红。

晏白看了看他,凑过去,亲了他嘴角一口,“来争宠,怕殿下忘了臣妾。”

“呵,你还有怕的。”燕岚平躺下来,以便她更好的趴在自己身上,晏白却往后挪了挪。

“当然有怕的事,但我最怕是失去殿下。”

“小嘴真会说,顾潆,你是不是整天吃糖。”燕岚侧头看向她,见她小脸煞白,心里更烦了,一把捞过来,“你自己什么身子不知道啊,大半夜的就敢出来,不要命了,还是孤几天没看着,你本事又涨了。”

“顾潆,你是不是觉得孤好欺负,脾气好,会惯着你,你才有恃无恐,孤告诉你,你这都是错觉。”

燕岚边说边用腿夹住晏白冰凉的双脚,又用手掌给晏白搓她小手。

“殿下,你以后不要写遗书了好不好。”

“什么东西??”他这几日光烦去了,倒是没写那玩意,那玩意,他多的都可以出书了,都写出经验了。

想到晏白这几日奇怪的行为,脑中灵光一现。

“你都看了?”

“嗯。”晏白脑袋埋在燕岚胸膛里,声音闷闷的:“殿下,臣妾都看了,臣妾原来想着闹一闹,气气你,谁让你写那么不吉利的东西,可现在又舍不得,舍得离开你。”

“殿下,臣妾真的好爱你。”

“行了,孤当什么事呢,顾潆,你就是惯的,没张嘴啊,有事不会说啊。”

燕岚舔了舔后槽牙,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腰上感受到燕岚修长的手,晏白声音弱弱的说了一句:“殿下,臣妾的琉璃盏,被您杀于一刻前。”

燕岚咬了咬牙,这时候说什么琉璃盏。

“孤给你买!”

“木马,爱你哦。”

“顾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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