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福兮祸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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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卫华在看到那块传说中的“翡翠王”的时候，感到很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家伙重达两吨多，应该是巨大无比的。但是，实际看到的东西黑不溜秋的，整体看起来也就比一张茶桌大小差不多。
他知道翡翠的比重是3.33～3.34克\/立方厘米，但原石的密度是2.9～3.2克\/立方厘米左右。原石的密度越大，从常理来说含有翡翠的可能性越高。
这块石头虽然看起来并不很大，然而重量却很重。这应该也是被一炒再炒的原因之一。
翡翠协会派出一名专职副会长来接待他们。这位副会长骄傲的表示，现在想要看一下这块石头，至少要交十万块。不过，冲着跟“老凤凰”多年的合作关系，这笔费用就免了。
晨辰在接人待物方面还是有礼有节的。体现出一个大家族成员应有的教养。不过，她也并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十万块钱都不够她好好吃顿饭的，但是，如果要买下这个大家伙，至少需要几十亿。这是她第一次独立操作一个项目，一旦有什么意外，今后接手家族企业的事情肯定会很麻烦。
“大哥，您也去看看。感受一下？”
潘十一长期接触赌石这些东西，对于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也没少见过。所以，他深信有些人是自带运气的。特别是没怎么涉足过这个行业的人，往往直觉更准。
高卫华走过去先围着石头慢慢走了一圈。
这块石头应该是在开采的过程中受到过撞击，所以表面有一些破损的断面。
他用手摸上去，断面的周围有些扎手。略微用力还可以抠下一些细砂砾。
“按照书上说的，这种情况说明石头确实是很有年头了，都几乎脱砂了。”
高卫华在心里默默地品味着。意识想更深入地进到里面去，却只能看到雾蒙蒙的景象。
“看来这东西密度太高，想看透是不可能了。不过，外表很厚的一层都没什么表现，里面如果运化开了必然会有高货。只不过现在不好判断到底有多少而已。”
他像是并不懂行的人在看稀罕物那样，一只手按在石头上慢慢地绕圈走着。不时地停下来还用手指头抠一抠。
“还行，这块石头至少没造假。”
高卫华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卖家内外勾结在石头上造假。
有些造假高手可以把石头剖开，然后在内核部分挖空，填入大量的填充物。这样可以大大增重，让人先入为主地感觉石头里面必然有翡翠。其次，还可以在一些有裂的位置，故意地填塞进去一些“高货”，并且几乎察觉不到任何人为加工的痕迹……
晨辰在一旁看着高卫华盲人摸象一样的转圈圈，不由得摇头暗笑。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相信潘十一的鬼话。这家伙连一只强光手电筒都不知道用，自己居然期待他能给自己带来有参考意义的建议？
“高医生，你是在给石头按摩吗？看原石需要这个东西的！”
晨辰觉得高卫华给自己丢人，揶揄了一句以后，递给他一个强光手电筒。
这种强光手电筒的外壳是钢制的，敲击在石头表面一来可以听声音。如果发出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说明石头的年代久远，外表经过数千万年的地质变化，已经犹如金属外壳一般坚硬。另外，在一些有裂的地方或者藓疥部位和断面处照射，根据光线的变化，也可以对赌石内部的情况做一些预判。
“石头这么大，能有啥用？不如弄台x光机。”
高卫华一副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样子。
“大哥，人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神仙难断寸玉。x光机也只能看看有没有造假的痕迹。至于想看看里面啥样，x光机根本就没有作用。”
潘十一也有些尴尬。偷偷瞄了一眼那位副会长，人家倒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喝着茶水。
“那你找我不是白来了？我说了我上次就是蒙大运。再说了，我玩的都是不大的那种，这样的大家伙，你让我看啥？手指甲都给我磨坏了……”
高卫华翻了个白眼，也不继续看下去了，走过去坐在茶桌边喝茶。
“净给我丢人！”
晨辰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又刚好能让潘十一听到。
“咳咳……”
潘十一尴尬地掩饰了一下。看来自己确实太唐突了。不过，这不是没办法吗？这么个大家伙，要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但凡有一线可能增加胜率都得利用上。
“怎么样？您看出什么来了？”
副会长给高卫华斟了一杯茶，笑呵呵地看着他问。
“嗨，我就是个棒槌。对这东西一窍不通。不过，这家伙这么大的个头，怎么也能值个百来万。”
高卫华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噗……”
副会长一低头，茶水喷了出来。
“这家伙不光是个棒槌，还是个二百五吧！三十亿买来的东西，在他这里就值百八十万？”
“阮会长您别介意，我大哥就是过来涨涨见识。”
潘十一也跟过来，听到高卫华说的话，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潘，你让我跟过来做参谋的。我只不过说出自己的直觉而已，信不信由你。”
高卫华眼睛一瞪，很不服气的样子。
“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赌石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
阮副会长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副理解万岁的样子。
“老潘啊，我跟你透个底。”
阮副会长身体扭向潘十一的那边说道。
“揭阳那边听说已经在筹集资金了，他们报价五十八个，我估计刀会长应该会同意。毕竟我们压的资金也太大了。差不多赚一倍，也非常不错了。”
阮副会长说着，眼睛瞟了一眼还在用手电筒照射着石头的晨辰。
“这个……还得看金总的意思。而且，这么大金额，肯定要经过董事会的同意。”
潘十一知道晨辰只是关键的一环。最终要批准交易，还得董事会集体决议。
“福兮祸所依 ，祸兮福所伏。急不得，急不得！”
高卫华其实都听在耳朵里，自己在一旁自言自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