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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王炀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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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夜幕降临,当绝美的黄昏被漆黑的夜晚笼罩,一轮皎洁的明月顺势挂在可望不可及的九天之上,柔和的月光宛若一层薄薄的银纱,裹在万里大地。

五颜六色的灯笼光彩夺目,在月色与灯光的交织下,是情侣的依偎,是低声喃喃的甜言蜜语,更是少男少女互道心中情愫的旖旎。

宋青儒醉醺醺的趴在桥头,猴儿酒的酒劲让他都在小声的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

温良干脆陪着宋青儒坐下,桥头并没有很高的栅栏,坐下来依旧可以看到湖岸两边的绝美夜景。

随着夜幕降临,这个地方的人也越来越多起来,白日乏味的鸳鸯相随,此刻尽显浪漫。

“啧啧,这不是酒疯子吗,怎么又喝成了这个死样。”

温良正欣赏湖边美景时,一男一女闯进他的视野,方才那句刺耳的声音,正是从这名男子的口中传出。

男子柳眉凤目,五官俊朗,身形匀称又高挑,一袭名贵的花纹长衫更衬着他的气质非凡。

女的同样光彩照人,挽着男子的手臂,想来应该是男子的女伴。

温良正想说话,醉醺醺的宋青儒却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容倨傲的两个人,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什么样,跟你俩有鸡毛关系。”

“这就是你对待皇兄的态度吗?七弟。”宋泽阀微微一笑,没有恼怒。

“我可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宋青儒淡声说道。

“呵呵,你再想否认,也改变不了你是野种的事实,我叫你一声七弟,还是给你面子,你最好是给我接着,不要给脸不要脸,不然皇兄我……可是会很不高兴的。”宋泽阀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句话说完,便带着女伴离开了。

温良瞥了一眼身旁的宋青儒,没有打扰,他没兴趣打听别人的家事,只言片语中也可以感觉到宋青儒和宋泽阀的关系不是那么友好,这个皇兄显然是不怀好意,否则也不会特意过来讥讽一番。

留下宋青儒一人冷静,温良起身又买了一坛酒,扔在宋青儒的脚边。

宋青儒抬头看着温良,感激的笑了笑。

“谢谢你,兄弟。”

“客气。”

二人推杯换盏,宋青儒没说,温良也没问。

过了好一会,一早就消失的闵剑带着女伴找到温良,脸上的得意无一不是在炫耀他的战果,朝着温良挤眉弄眼。

“这位是?”闵剑这才注意到温良旁边一同喝酒的宋青儒。

“他叫宋青儒,刚交上的朋友。”温良介绍道。

“这位是闵剑,跟我同座灵山的人。”

闵剑很自来熟,松开女伴的腰肢,十分热情的搭在宋青儒的肩膀上,“既然你是温良的朋友,那也是我闵剑的朋友,有什么事来南院的北倾峰找我,我给你出头。”

“宋青儒是落云山峰的人。”温良在旁边冷不丁的提醒道。

“落云山峰算什么,有事来……”闵剑的声音戛然而止,艰难的转头看向温良,那眼神是想让温良告诉他,他没有听错。

温良笑着点点头。

闵剑面色窘态,不过宋青儒也没有在意,反而搭上闵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我有事会去找你帮忙的,同样的,你要是有事,也可以来落云山峰找我,就报我宋青儒的名字,其他地方不好说,在正一剑宗这个地方,肯定是有用的。”

听到宋青儒这番话,闵剑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但你来找我帮忙,记得要带酒。”宋青儒朝闵剑眨眨眼,笑说道。

“行,酒管够!”闵剑大手一挥,很爽快说道,全然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女伴在身边,好在温良在旁边照顾着,不至于才勾搭上的女伴就受气转身离开。

宋青儒的酒量比起闵剑要好许多,直到闵剑醉的不省人事,他都能站着说话,吐字清晰。

宋青儒在落云山峰有一个酒疯子的名号,嗜酒如命,可见宋青儒的酒量极佳,闵剑这样的半吊子喝不过宋青儒,在温良的预料之中,让闵剑带来的女弟子送闵剑回去,他则转身看向宋青儒。

“宋兄,你还要喝吗?”

“算了,喝多伤身。”浑身酒气的宋青儒摆摆手说道。

温良一时间无言,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可能还会相信,这句话从宋青儒嘴里说出来,无疑是在摆明的胡说八道。

“那早点回去吧。”

夜色逐渐深冷,桥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的几对情侣在夜中慢走,缠缠绵绵,个别隐蔽的地方还会有别样的光景,当然除了一些好色之徒以外,基本不会有人多事去窥探这些。

目送宋青儒离开,温良也转身回去南院的北倾峰。

回到北倾峰,诺大的山上只有他一个人。

王炀这几天都不见人影,或许真如闵剑说的那样,被人横刀夺爱,更加刻苦的修炼。

闵剑有了新的道侣,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北倾峰,个中原因不用多想也知道。

不出意外的话,这段时间的北倾峰就他一个人在。

温良回到自己的房间,大门顺手关上。

每个人的屋内都会配备专属的修炼密室,这样能很好的锁住灵山上的元气,以及自身修炼时外溢出来的元力。

房间的门锁不锁其实都无关紧要,在正一剑宗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即是未经允许进入他人灵山和房间的人,可是拥有生杀大权的,纵使是杀了人,正一剑宗的严律处也不会受理。

就如温良猜想的一样,三天过去,都没有看到闵剑和王炀的影子,持续到第二天后,闵剑终于回到了北倾峰,只是几天不见的他,不但没有红光满面的样子,反倒是神情憔悴,双眼的黑眼圈都深了数分,眼眶深凹下去。

“你怎么了?”温良玩味笑道。

“她太厉害了,我扛不住跑回来了。”闵剑苦笑的摆摆手,走进屋内,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

“有这么恐怖吗?”温良大致能猜到闵剑的言外之意,能把闵剑变成这样,他也不得不佩服那名女弟子的厉害。

“唉,甭提了,对了,王炀回来没有,这家伙该不会是死在赤阳宫里面了吧?”闵剑想起很多天没见的王炀,提了一嘴。

“没有,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温良摇摇头。

话音刚落,空中就突然落下一道人影。

黑发灰衣,面容木讷,身高七尺,清瘦中带着几分羸弱。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都要住在赤阳宫了呢。”闵剑没好气的说道。

此人,正是消失将近半个月的王炀。

闵剑走到王炀的跟前,刚想给王炀的肩膀来一拳,王炀捂着胸口退了一步,咳出一口血,方才还显得红润的脸庞,转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喂喂喂,我还没打你呢,不带这样的。”闵剑被吓了一跳。

温良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快要倒下的王炀,喂下一颗丹药,“别贫嘴了,快扶他进屋,他受伤了。”

从王炀刚飞进北倾峰的时候开始,气息就时强时弱,一看就知道受了重伤,虽然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但实际上体内早已乱成一团,只是王炀在竭力的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

“怎么回事啊?”闵剑惊醒过来,赶忙带昏迷过去的王炀进屋。

有疗伤丹药的调和,王炀不一会就苏醒过来,只是气息依旧十分微弱。

“发生了什么。”温良看向床上的王炀,以王炀的实力,不说比他高出一两个小境界的人,只要不是塑体境对王炀出手,王炀都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内伤。

“没事。”王炀神情沉重,侧过身去。

“你小子,有什么事就说啊,我和温良能帮肯定会帮你的。”闵剑也急了,想上前把侧身的王炀拉过来。

不料王炀根本不领情,狠狠地甩开闵剑伸过来的手,有些阴沉的说道:“我没事,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处理。”

说完,他闭上眼睛。

闵剑本来还想说话,温良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强行拽出房间。

“你干什么?他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是出事了!”闵剑怒瞪温良,不明白温良在这种关头阻止他干什么。

“你是第一天认识王炀吗?他不想说的事情,你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会跟你说的。”温良语气平缓。

“那怎么办?”闵剑有些泄气,温良这样一说,他也知道自己问的太突兀了,王炀就是一个不声不响的木头,越问他越不说。

“没事,等到他自己看开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温良没有别的办法,他怀疑王炀这样,多半跟王炀那个小师妹有关,只是王炀不说出来,他也不好过问。

“真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闵剑气呼呼的走到一边,抬脚踹在面前的一块巨石上,轰隆的一声炸响,那块数吨重的巨石顷刻间四分五裂,碎石飞射。

翌日,王炀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当闵剑和温良想去看望一下时,王炀只留下一条讯息,算是打过一声招呼,匆匆忙忙又赶去赤阳宫修炼。

“这小子是不是着魔了?”闵剑皱眉道。

“谁知道呢。”温良无奈的笑了笑,昨天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才间隔几个时辰,就又跑去赤阳宫,这样不但不会让修为加快,只会留下有隐疾的风险,只是王炀本人都决定了这么做,温良也不会劝阻些什么,再者,即便是他苦心劝阻,王炀也不会听他的话。

王炀这次的修炼,直到第五天才回来。

不过,这次的回来并不像上一次一样,他的御空符箓还没支撑他平稳落下,就因为元力的枯竭丧失御空的能力,直接从数百米高的空中跌落到地上,这一次的伤比上一次还重,以至于站立都做不到,脸上还带着大量的淤青。

“下次记住了,不要不知好歹。”就在王炀回到北倾峰的几息后,一行人紧随其后,一声慵懒的嗓音传来,空中出现五男一女,除了为首的青年不用御空符箓,其余几人都需要借助御空符箓。

“闵剑,带王炀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温良对闵剑说道。

“你小心点。”闵剑知道温良比他和王炀厉害的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温良小心。

“哟,这个小子还有帮手,真是小看他了。”为首的青年讥讽一笑,言语尽是阴阳怪气,惹得后面的几人哈哈大笑。

“我对你没兴趣,等到那小子醒了,你最好是告诉他,叫他不要再过来纠缠我们左师妹了,不然下一次可就不单单是现在这样了,我可是真的会废了他的。”青年淡笑说道。

这句话说完,青年带着人离开了,没有继续留在北倾峰。

对他而言,挤兑王炀这样的丹元境修士,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想,王炀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不过,温良不太一样,他能感觉到温良的气息并不弱于他,再加上这里是北倾峰,是温良的主场,要是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他们。

无论输赢,严律处那边都是偏于温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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