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此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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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朵进了办公室，在班主任的座位对面有一张椅子，班主任指了指那张椅子说：“坐下。”
余朵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班主任又要开口训斥呢，却没想到，好像态度，柔和了不少，还让她坐下。
余朵没坐，她站在老师对面：“老师，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班主任见她这个态度，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不满，但是没有说出来。
过了会儿，才说道：“学校准备给宿舍安装热水器，你知道了吧？”
余朵疑惑，不知道他突然提到这个事情做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
班主任说：“学校了解你们家的情况，所以特批给你减免了你的用水费用。”
“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余朵问。
班主任说：“到时候，我会给你单独的水卡，不用充值，不限次数。你可以随意使用。”
余朵眼睛微闪，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反问道：“条件是什么？”
班主任很不喜欢余朵的这种反应，好像一切都被她看透了一般，明明只是一个17岁的学生，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没有走出过这个地方。
然而，偶尔表露出来的心境，却并不像这样的人。
而且，他虽然对余朵这个学生没什么印象，但也是知道一些的，性格胆小自卑，在课堂上被老师抽问，都会紧张的脸通红。
是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学生，但是现在的余朵，外表没有丝毫改变，但是她就是仅仅站在那里，也让人难以忽视。
“什么条件不条件的？这是学校对你的关照，你可不要辜负学校的一番好意。”班主任说。
余朵问：“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有吗？”
班主任说：“当然，学校也会考虑其他贫困的学生，但是只有你的这张卡才是不限次数的。”
余朵听完点点头，然后说：“好的，谢谢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
说完就要离开，却被老师叫住了：“等一下。”
余朵就知道没完，而后还故意说：“还有什么事吗？老师？”
“你把这个签一下。”班主任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
纸上打印的文字，余朵眼睛看过去，文字的标题很清楚——和解书。
余朵不用详细的去看内容，越能够猜出上面写了什么，而这应该也是，班主任叫她来的真实目的吧！
“老师，这是什么？”余朵明知故问。
班主任，找出一支笔递给余朵，说：“昨天的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确实是裴莹同学的不对，但是她也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的，学校对她的这个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她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都是同学，老师希望你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原谅裴莹同学一次。”
“所以，这就是学校对于裴莹校园霸凌所给出的态度吗？”余朵问。
班主任一下子急了：“什么校园霸凌，你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就是同学之间闹了点小毛病？再说了，裴莹同学说了，若不是你说话刺激她，她也不会动手打你，这事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余朵盯着班主任脸上的横肉，突然问了一个话外题：“老师，您当老师多少年了？”
班主任没有跟上余朵突然跳跃的思维，愣了一下才说道：“20多年了。”
“20多年，你就是一直这么教导自己的学生，面对暴力，忍气吞声，学生被欺负了不仅不让加害者道歉还让受害者大事化无。您还记得您当老师的初衷吗？”余朵问道。
然而，余朵的这番话并没有勾起班主任的初心，反让他怒火中烧：“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你一个学生，来教我怎么当老师，余朵，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教了是不是？”
余朵冷笑一声：“难道我有说错吗？裴莹说的话，你便相信，我说的话，我的伤痕，您亲眼见了，却仍然能够视若无睹，你觉得，你这样的老师，是好老师吗？”
“我是不是好老师不用你来评判，余朵，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你多次顶撞老师，你知不知道我是可以给你处分的。”班主任说道。
余朵却丝毫不怕：“当然，学校当然可以给我处分，但是我希望学校能够一视同仁。”
班主任没想到余朵这么犟，从前怎么没发现。
“那你想怎么样？”班主任问。
余朵说：“开除校园霸凌者。”
“不行。”班主任立刻回绝。
“那我要让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余朵说。
班主任犹豫了一下说道：“余朵，其实你可能不知道，这次宿舍安装的热水器，就是裴莹的父亲资助的，她父亲也知道了这件事，为了表达歉意，所以给你不限次数的水卡……”
“老师刚刚不是说，这是学校对我的关照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是裴莹父亲对我的歉意？”余朵打断班主任的话。
“你……”班主任第一次被自己的学生堵得哑口无言。
余朵道：“老师，这和解书我不会签的，要嘛您就让裴莹当众给我道歉，要嘛，学校就拿出一个态度来，裴莹父亲要捐什么东西，跟我无关，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学生，也违抗不了学校的决定，但是正我什么也没有，我也豁的出去。”
班主任听出了余朵话里威胁的意思，再联想到她之前说的，去教育局举报的事情。
他现在觉得，余朵可能真的做的出来。
余朵其实知道，自己无论是对上学校，还是对上裴莹，现在都是浮游撼树，哪一方都动不了。
但她就是想赌一把，赌一把裴莹父亲，给学校捐这么多东西的理由，赌一把，学校对于想要大事化小的决心。
而显然，她是赌对了，第二天，早操结束，学校便宣布了对于裴莹同学无视校规，与同学打架的事情，处以警告处分，罚写3000字检讨，当众给余朵道歉。
此通报一出，引起众人一片哗然。
事后林错询问余朵：“你怎么敢肯定学校会给裴莹处分的？就算你告到教育局，教育局的人也不一定会处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