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夜半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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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知道此事后了很大的火,下令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彻查。
珠花第二天收到消息,知道这一查肯定是会落在某家王爷的身上,便让府里上下都谨慎些,免得又被天外飞锅给砸了。就这么过了五天,三个衙门还没说查出些什么,那位向太子下手的王爷就坐不住。一天夜里,他放了已经说好谋反的兵马进入长安,还自带了一队人马进宫。
那天晚上,睡得有些迷糊的珠花总觉得外面有些吵,好像府里的狗一直在叫。她从梦中醒过来,拉了拉身边的平王。平王其实并没有睡着,被她拉了几下慢慢睁开眼。
“怎么了?”平王好声问道。
“总觉得外面有动静,不会是进贼了吧?”
“许是天热了,闹蛇。”
“蛇?明天得让人在园子里查一遍,要是伤着孩子就不好了。”
“伤着你更不好。”他说着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又乱说。”珠花无奈地皱皱眉,却很快在她怀里睡着了。
平王却还是没有睡,他知道外面带兵进城的是霍王,还知道霍王带的军队除了申家军,还有一部分中军的兵士,负责领军的是刚接替程大王坐上元帅之位的樊大郎。
樊家是原镇国侯先夫人的娘家,因为镇国侯一案,樊家也受了牵连,这些年算是颇不如意。且因为樊三郎和珠花的事,樊大郎与程大山关系尴尬,私下他常跟人说两边关系不好,多少还过其他牢骚,这话也让有人心听了进去。之后,霍王暗中把樊大郎招入麾下。年前,官员调动,霍王手下的许多官员都用不上了,也只有樊大郎没有受到影响还升了官。
刺杀太子失败后,他想着与太子关系不睦,哪怕没有查出此事,将来太子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索性联合了樊大郎和申家起兵谋反。他不知道,樊大郎一直是圣上布到他身边的棋子,这一次他带兵入城就是为了随时压制申家军的人。
霍王带兵进宫时,还不知道圣上知道了他的计划,他本想着逼圣上退位,若是圣上不肯,就把长安各位王爷抓来当着他的面一一除去,这样就算他再不肯也不得不肯了。只是等了许久,被他请来的申贵妃也劝了圣上许久,派去抓各府王爷的人却没有回来。
直到樊大郎进入殿内献上今日申家那边将领的级时,霍王才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樊大郎一现身,早就在殿内梁上藏着的侍卫们也都现身将圣上护在身后。霍王见大势已去,不由颤着身子跌坐在地上,抬眼和自己面色苍白的母妃对看了一眼,两人也知无法申辩,也都没有开口。不过他们不辩,却另有一个人入了殿内为自己申辩,这人便是秦王。
他在外面一看势头不对,便杀了陪着他一同进宫的申家表哥,穿着一身血衣进了殿内。
“父皇,父皇您没事就好了。”他看到圣上安然站着,似乎大松了一口气,然后跪下来行礼,一点也没有看向自家的兄长和母妃。
“儿臣在家中遇到逆党,听说了他们今夜意图谋逆。他们恐儿臣通风报信,将儿臣掳至宫内。幸好父皇无事,儿臣也总算安心了。”
“逆党,什么逆党?”圣上淡淡问了一句。
秦王马上惶然道:“儿臣有罪,将儿臣掳至宫内的逆党就是儿臣府中侧妃的兄长。”
“他现在在何处?”
“已被儿臣所杀。”
圣上听了,顿了片刻,说道:“做的好,你一向是个聪明孩子,朕以前也想过栽培你。只是你心思不正,做什么事总不敢堂堂正正的,没有一点君子风范。你当你把你的表兄杀了,朕就不会疑心你了。朕现在甚至都在想,若你兄长这会儿成事了,你是不是就会冒出来‘大义灭亲’,最终夺得皇位。”
“儿臣不敢。”秦王吓得冷汗直冒,他也知道父皇可能不会相信,但是这是他唯一在父皇面前辩白的机会。他没有想到父皇心中早有定论,还猜到了他原本的打算。
“你这逆子,竟然杀你的表兄,还一口一个逆党,难道你不记得你的母妃也是申家人吗?”申贵妃红着眼朝着秦王喝道,然后叹了一声,悲切地看着他:“果然你这孩子比不得你兄长,当初不让你知晓也是对的,如今事已至此,你也摘不干净了。圣上只会记着你身上有申家的血,哪还会想到你也是他的儿子,倒不如跟着我们去吧。”
说着,她忽地从怀里抽出一把匕割颈自尽。圣上不曾想过她会如此,倒也愣了愣,然后又招了两个护卫过来护在他身后,他站在后面看着在血泊中抽搐的申贵妃正紧紧盯着他。他觉得她含着热泪的眼中并没有恨,只有不甘,以及眷恋,只是这眷恋是对他还是这世间荣华,他也分不清楚。
霍王知道今日犯下大罪绝无活路,也备着匕想在失败时自尽,只是看到申贵妃死相吓人,到底没敢把匕拿出来。圣上瞟了一眼还在迟疑的霍王,便转头朝底下吩咐道:“将一干人犯收押,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断案。”
“是。”殿内一将领应道。
这会儿,外面天也已经亮了,长安城外想要进城的百姓忽地现城门还没有开,一问才知里面在捉拿逆党。这天早朝也取消了,大臣们战战兢兢地看着内卫出现在街上,还有一队人冲入了申府。耳目灵的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事,正跟要好的官员偷偷讨论。
在宫中站岗的肠子也听说了,他听说还曾有乱党冲着各家王府去,心下就担心珠花,哪怕旁人皆说这些乱党都没进王府就被樊将军杀了,他也没能放心。一下了值,他就去了平王府看珠花。
珠花这会儿总算是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这还是从隔壁太子府制下官员那儿打听出来了。她一早上的还记得夜里闹蛇的事,这会儿已经让下人在花园里的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蛇,她还想夜里是不是闹的是老鼠,现在才知道这是真闹贼。
因为平王府挨着太子府,太子府外也是昨夜打得最厉害的,听说太子府外的砖都被血浸红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相比之下,平王府前面还挺干净,珠花在想是不是其实都没有人想到要杀平王。等她去一打听,现各家王府都曾有刺客去,也曾在府前生过打斗,就连公主府也有人去,公主还亲自在门口指挥家将制服逆党。
估计这长安也就平王府没人来,珠花酸溜溜地想,最让她无语的是自己半夜竟然都没现,也没有人进来通报一声。估计是狗叫得太大声,把外面的声音掩过了吧,珠花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她正想着这事,肠子就来了。他在门口就知道平王府昨夜没事,进来见珠花好端端地站着,也就彻底放心了。
“姐,你没事就好,那我回了。”他急着想回府,徐氏上个月查出怀了孩子,他现在恨不得天天围着徐氏转。
两人这才一打照面他就要走,让珠花心下挺不得劲。
“等等,你先说说外面的事。”她朝他招招手,想要多留他一会儿。
“也没什么大事,还是让姐夫回来说吧。”他转头边走边说,说完人已经出了院门走了。
珠花愣愣地站在原地,以前肠子来平王府,她是赶也赶不走,现在竟然话都不跟她好好说完就走了!她按着胸口,总算是知道了婆婆们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平王也回了府,见珠花心情不好地站在屋里,还想着是不是为了昨天夜里他故意不让她注意到外面打斗声的事。
“怎么了,被外面的事吓着了?”平王故意好声问。
“外面?”珠花回过神困惑地问了一声,马上又反应过来,“对,你先说说外面出了什么事。”
平王尽量简单的把事情一说,最后自我安慰搬笑了笑,“幸好樊将军手下的将士英勇,没让人冲入平王府。”
“切,大家都是奔着太子府去的,本来也没人会冲进来。”说着,珠花又很知足的说:“看来呆在太子府边上挺安全,有太子这个大目标在,别人也就不会再记着你这个小目标了。”
平王笑了笑,也说:“倒的确是如此。”
“说起来,我们府里怎么就没有人听到动静做点什么,要是真的有人冲进来了呢?”
“有卫队在呢,除非是到了不得不告知我们的时候,不然他们夜里不会往后院来的。擅闯者格杀,事后跟我们说也是一样的。”
“若是遇上要上门找我们帮忙的人呢?”
“守门的人会先处理。”
珠花一想也是,也没有再纠结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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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别人会写上很久的逼宫,我这儿一晃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