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姐妹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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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哥，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一白，拦住云汐若和小黑的去路“等……等等！”然后硬着头皮道歉“请二位手下留情，是我龙威错了，我龙威给你们道歉。”
“这个道歉，好像不是很有诚意呦……”幽幽的看向云汐若，云汐若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继续附和“我也这么觉得，咱们还是走吧。”
威哥大声道“我，我可以私人赞助你们一块原石。”见云汐若和小黑回头，语气这才慢慢放缓“钱我出，切出好料算你们的，只要你们别把今天的事……”小黑噗一下笑了出来，用手拍了拍他的啤酒肚“瞧你这身板，怕是私吞了不少油水。”毫不客气的拆台“否则也没有底气，能如此阔绰。”
戏谑的与云汐若对视了一眼“也罢，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就勉强接受了。”
威哥狂抹额头上的汗水，点头哈腰“ 是是，感谢二位能给我机会，请随我上楼入座。”
楼上的玩客明显少了很多，大都围成一团，讨教着什么。人群中为首的是一名黑衣男子，端着副清高姿态，仿佛很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
见威哥和黑羽云汐若来了，也是粗略的打量了一眼，并未多在意。威哥偷偷介绍道“他是我们上海滩出了名的蛇王，眼光极其毒辣，选中的原石从未失手。”
“这不在你们来之前，他硬是以三万大洋的价格切出了一块价值十万大洋的阳绿。”
云汐若一脸疑惑“什么是阳绿？”未等龙威回答，小黑率先开口道“翡翠的颜色分很多种，其中最顶级的是帝王绿，其次便是阳绿。”
“杨律也被称作黄杨绿，很好理解就是翠绿中带黄，但这黄色必须是明亮，朝气蓬勃的黄。”
“阳绿和阳光的颜色一样，绿色鲜艳，均匀透亮。它与帝王绿相比，不像帝王绿的那么深沉。”
“但是又比帝王绿鲜艳、透亮一些，总而言之，它是一种常见的高档翡翠，所出的颜色。”
威哥听黑羽这般说，眼神变了变“看不出来，原来公子您也懂这些。”小黑轻笑了一声“不光懂，还会玩。恕我直言，这些都是我曾经玩剩下的。”
石王听见小黑这般说不善的目光扫来“啧，好大的口气。”猛地撩开了外套“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石王面前说大话。”黑羽，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你才好大的口气，小小石王而已，也配在我面前蹦哒？”
“今日我既然来了，管你是什么狮王，翡翠王都得给我把嘴巴闭上。”石王，去了几乎将牙齿咬碎，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嘴巴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你……唔。”
小黑微微勾唇，瞥向龙威“哈哈哈我问你，就他这怂样是怎么当上石王的？”然后戏谑的看向众人“你们的眼光也太差劲了吧？”龙威见此情形心下大惊，赶忙解释道“石王乃是根据战绩评选出来的，非个人所选。”
小黑双眼放光，兴致勃勃“也就是说，今日我要是打破了他的战绩，这时王的名号就是我的咯？”威哥浑浊的眼里闪过四个人，欲言又止“的确如此，不过……”似是觉得小黑有些异想天开，忍不住劝道“他的战绩，可是连连五年都没有人能打破的……”
小黑一脸桀骜不驯“这有何难？现在我不就是来破了吗？”然后自信的开口道“他用三万大洋切出了一块洋芋，那么我就用同样的大洋切出一块帝王绿吧？”说吧，小黑头也不回的指了指身后的原石，然后悠哉悠哉的说着“倒数第三块最小的那个，切吧。”
石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仿佛在看什么天大的笑话“切。”龙威偷偷瞄了眼石王的表情，模样更加难看了“这，您确定……”
云汐若瞪像龙威“让你切就切，哪来那么多废话？”龙威身子一抖，只当你们是什么有身份背景的人，过来玩闹的心里滴血的应道“是是……”趁龙威拿取原石的空档，小黑解除了石王的禁言。
石王舒爽的动了动嗓子，立即大放厥词的嘲笑道“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然后煽风点火的说着“谁知竟把一块边角料当宝贝？”
“小子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的好，别等原石切了，让三万大洋打水漂，那才叫真正的丢人啊。”龙威尴尬的抱起原石，忍不住再次劝道“这位公子，您要不在……”
云汐若知道小黑系统的身份，但他的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神秘感，仿佛这个身份只是他的边角之一。云汐若自是极有信心，相信小黑“有什么好考虑的？三万大洋而已，切就是了。”
反正云汐若和黑羽，也不稀罕这一星半点，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过的更好罢了。但也不允许别人这样质疑“若真切出来了，帝王绿我便自作主张，分你一成。”话虽如此，龙威却并不抱希望，依旧有些犹豫。
小黑不怒自威“切！”见你二人如此坚定，石王脸上闪过丝不屑的冷笑。
然而下一秒……
众人狠狠的一惊，不敢置信“嘶，竟然真的是帝王绿！”众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块翡翠，眼馋的不行“我靠，真的是极品的帝王绿，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
龙威激动到语无伦次“一，一成……老子发达了！！”石王瞬间傻眼，脸色极为难看“这！这怎么可能！明明这块原石的成色，它……”
云汐若冷笑“上好的帝王绿，却被你说成是边角料，也不知你这石王的称号是怎么混过来的？”石王愣了半天，这才辩驳道“我不过偶尔一次看走眼，这是意外失误！意外！”然后又一脸得意道“切出帝王绿又怎么样？你们只是运气好罢了，能像我一样次次选中吗？”
文员人群顿时炸了起来，不少人开始附和石王。小黑一脸冷淡的开口“看样子你是不服咯也罢，今天竟然我要闯出威名，自然得多露几手。”
“若是我今天三选三中，且都是阳绿以上的极品绿，你这石王变打哪来就滚哪去。”说罢，小黑又随手点了两块原石。龙威紧跟其后的切开果真又是一枚成色上佳的帝王绿，以及一枚阳绿。
众人内心狠狠的一震“帝王绿极为罕见，他竟然一下子就挑出了两枚！还有一枚阳绿！”然后一脸敬畏的看着小黑“我靠，百发百中这人难道是有透视眼吗？”
小黑冷哼“好了我也玩累了，你这所谓的石王滚出去吧，以后不得再用这个名号。”然后趾高气扬道“因为从今天起，真正的时王就只有我黑羽一个人了。”石王，狼狈的跑了出去，众人欢呼着将黑羽拥作一团，反倒是云汐若只关心这一件事。
云汐若转头兴奋的摩擦着手掌看向龙威“龙威这三块石头能抵多少钱？”龙威兴奋到肥肉乱颤“7，700万大洋！！”云汐若飞快的用手指算了算“700万大洋，折算成人民币，那不就是……”云汐若双目一怔，瞬间兴奋的尖叫“三个亿！！！！！”
云汐若，满腔热血不停的翻滚沸腾，兴奋的都快要晕过去了。龙威狠狠一惊“哎呀公子，夫人她！！！”
黑羽及时搂住云汐若的腰，十分暧昧又带着不满却又温柔细腻道“宝贝儿，这不才三个亿吗？我现在可是石王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就别生我气了？”说完就带着云汐若跟着龙威把现钱取了后，回到了住处。
第二日银行外，云汐若和大力走在路上。看见浦发银行外人挤人的拥簇在门口，云汐若停住脚步，忍不住围观“奇怪，大清早的银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他们都是来取钱的吗？”
大力望了眼人群“是啊，格格您还不知道吧？几天前，这家银行运输物资的货船被一帮海匪给劫了。有传言称，这次损失高达千万大洋。”然后不慌不忙道“大家都认为这家银行快破产了，那些存钱的客户可不都急着来取啊！”
“这么惨，要不你也去排个队把钱取出来？”大力尴尬的笑了笑“像我这样的穷人，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有钱可以存啊？”云汐若唏嘘不已“说的也是，照这样下去这家银行估计撑不了多久。”
看着偌大的银行唏嘘道“没想到开银行也有风险。”
“这世道干哪行都不容易，但要我是这家银行的老板……肯定第一时间就去找冷先生帮忙了。”云汐若一脸错愕“找他？他会管这事？”大力猛的睁大了双眼，俨然一副狂热粉丝的模样“那当然了，冷先生乐善好施，人脉宽广。”
“从政治要人到帮会骨干到文人墨客，谁不敢给他些面子？”然后遇到傲娇“总之，只要是他出面，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云汐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行了，车来了。”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云汐若走进了冷千翼的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高大古朴的书桌，再往后看冷谦一正，身姿挺拔的，端坐着左手与无名指之间燃着一支烟。房屋密闭着，很快，一股难闻的烟味顺着空气飘进了云汐若的鼻子里。
云汐若皱了皱眉，脑子有些眩晕。冷千翼见云汐若来了，挑了挑眉“你很准时。”云汐若，无奈的瞟了眼他手中的烟头，语重心长道“吸烟对身体不好。”冷千翼微微一怔，随后微笑的掐灭了指尖的烟“抱歉，心烦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来一支。”关于你夹杂着一丝兴味“不过现在看到你，我的心情好多了。”云汐若突然有些无语“额……”
冷千翼单手插兜“工作上的事，陈舒应该和你说的差不多了。我再详细补充一遍，贴身助理必须随传随到，帮我打理一些琐事，当然也包括翻译、外交。”
“工资月结每个月5000个大洋，干的好会有额外奖金，没意见的话就开始工作了。”云汐若心中猛地一惊，眼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每月5000个大洋折合人民币，那不就是30万每个月？”
云汐若瞬间感动“天啊！这福利也太好了吧……”见云汐若呆在原地，以为云汐若心中不喜皱眉道“怎么。太少了吗？”
“我知道你们皇家贵族向来阔绰，但这价位已经是比张特柱高出一倍了。若是再高，我怕旁人有意见。”云汐若赶忙摇头“不不不！够了够了。”
陈舒此时推门而入“冷先生，艾小姐来了想要见您。”冷千翼脸上挂着不写不淡的表情“让他进来吧。”礼貌的朝云汐若点了点头，然后退出门外“是。”
小黑一下就急了“主人，这女人啥时候不来，这个时候来，这个时候来吧，肯定要搞事了！”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见招拆招了！”刚说完，艾婉凝优优雅雅的走了进来，待看到云汐若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原地“哎……姐姐？”
云汐若沉默的站在冷千翼身后，并不搭理她。冷千翼轻飘飘的瞥了云汐若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漂亮！主人，冷千翼好感上升5。”小黑提示，文冷天意这才开口收敛神色看向艾婉凝“不知艾小姐有何贵干？”
艾婉凝满脸兴奋的从包里掏出一封信函“听说冷先生缺一名特助，大使夫人特意写了这封推举信。”创景而小心地将信函递给冷千翼“可能有些唐突，但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胜任好这个职位……”闻言，云汐若和冷千翼不由得尴尬的面面相觑。
小黑在脑海里连忙给云汐若分析“冷千翼昨夜便让陈舒聘请了主人，自然不可能会在外放出消息招聘特助。”
云汐若勾唇“看来大使夫人这一招来的挺迅速有力啊！”
“更可气的是，这大使夫人分明是想借此机会撮合冷千翼和艾婉凝啊！”
“起止，不但如此…这样做如果她们能在一起，这样又能卖他冷千翼一个人情。”
小黑细细的揣摩着云汐若的话“没错啊，这艾婉凝的背景能力样样不俗，真若应下他冷千翼不算吃亏。”
“那要是拒绝呢？”
小黑犹豫了片刻“可若拒绝法租界那边，他们肯定会多想吧。未来更有可能引发诸多不便，孰是孰非，我想他心中再明白不过！”
“可是主人，按照冷千翼的人设……但偏偏又不是个愿意失信于人的人。”
“所以他会两个同时用，他只能这段时间做一个天平不偏不倚…”
于是这一刻，他手里的推举信犹如烫手山芋。片刻过后，果然冷千翼叹息道“实不相瞒，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聘请了汐若。只是目前还没来得及签署合同而已。”
艾婉凝着实睁愣了一下“什么？那我……”冷千翼冷静开口道“大使夫人亲自推举，按道理来说我是没有理由拒绝的。”然后一脸为难的表情“可我和汐若小姐，已有口头约定与在先。不如这样吧，两位同时入职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后表现最优秀的那位留下来转正。”冷千翼微微勾唇“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公平的解决方法。”
小黑一脸不可置信“主人，你还真的猜准了？”云汐若信心十足“好啊我同意，反正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我。”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艾婉凝，一字一句道“十年前不会是十年后，也不会是。”艾婉凝心中一颤。
冷千翼不置可否“行，那就这样定下来，期待两位的表现。”云汐若与艾婉凝淡淡的点头，实际却各藏心思，战火的硝烟，从云汐若和艾婉凝之间弥漫开来。
就在安静的一瞬陈舒再次推门而入“冷先生，浦发银行的李行长求见。”冷千翼轻轻点头“让他进来。”然后转身吩咐“你们两个谁去泡杯茶？”
艾婉凝赶忙抢道“我来！！”云汐若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端茶倒水这事，她倒是积极……”不一会儿，陈舒领着一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走进办公室。
李行长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大概，恳请道“冷先生，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求您帮助了。”
“这几日，浦发银行破产的谣言愈演愈烈。客户们只取不存，库存金额已经没办法继续运营。”李行长脸上露出愁苦的神色“浦发银行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我实在不想就这么……”冷千翼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解决这件事并不难，可我是个商人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冷千翼挑眉，不怒自威“咱们开门见山说吧，，我要你让出浦发银行的10%的股份。”
“只要你答应，今晚之前事情就能搞定。”李行长顿时瞪大了双眼“您说什么？今天晚上之前就能……”
冷千翼一脸认真“我敢夸下海口，自然就有这个实力。李行长你可得想清楚了，除了我没人帮得了你。”然后又一针见血的说道“一但拒绝，浦发银行顶多再撑半月。”艾婉凝呆呆的望着冷千翼，眼里的轻雾几乎快要溢出来……
李行长思考了一番，终于咬牙应道“好，我同意。”冷千翼嘴角微勾，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没指环递给云汐若“汐若拿这个，去账房支取80万大洋。”云汐若小心翼翼的将指环端在怀里“好。”
艾婉凝不甘道“冷先生那我呢？”冷千翼从桌上拿出一名名册寄给艾婉凝“至于艾小姐，请帮我联系名册上的这些人。让他们务必在下午四点之前赶到浦发银行。”
艾婉凝眉头一皱，赶忙纠正道“冷先生不用这么生疏的，您可以叫我婉婉……”云汐若无语的咳出声“咳咳，什么婉婉？还不如叫大碗来的实在……”
“大姑娘家的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主动要求男人改称呼，也不知道害臊。”艾婉凝脸红一阵白一阵“我只是……”冷千翼，愣了下，忍不住笑出声，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行了，开始工作吧。”
云汐若与艾婉凝，分工合作终于赶在下午三点之前陪冷千翼，来到了浦发银行。虽然距离早上已经过去了整整几个小时，浦发银行门口依旧人满为患。好在冷千翼的人脉果然不是盖的。一经发话不少赌方老板纷纷赶来存款。
车子里冷千翼看着窗外，眉宇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事“该我们出场了。”艾婉凝非常积极的打开车门，微笑道“冷先生，您先请……”冷千翼没有推脱和艾婉凝一前一后下了马车。两人颜值超高，在人群中格外突出，很快便俘获了不少人的眼球。
“这不是冷先生吗？连他都来存钱了，看来传言不见得是真的。”一个妇人暗戳戳的八卦着，而他另一旁的妇人一脸羡慕“他身边这女孩子长的太好看了吧，一看就是留过洋的知识分子。”
“真是羡慕嫉妒恨，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排场，找个这样好看的女人。”冷千翼朝着车内，微微皱眉道“汐若，还不如下车？”华阴刚落，他将右手弹进车内，做出邀请的姿势。
贵妇忍不住议论纷纷，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冷先生这么主动，车里不会藏着绝色美人吧？”一旁的男人几乎挤破了脑袋想要去看云汐若的脸“第一个已经是人间少有，这第二个岂不是……”
艾婉凝，默默听着众人的点评，努力压下心中的讥诮，装作波澜不惊。可云汐若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清点好车内的大洋后，这才慢慢悠悠下了车。不料刚出车门，数十道火热的视线瞬间如同狗皮膏药粘在云汐若的脸上。快人群中传来失望的噗笑声，更有人直言不讳，拿云汐若和艾婉凝作为对比。
她艾婉凝是云，而云汐若自然是那坨被人踩在地上，瞧不起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