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幻象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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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耀眼的雷光消灭了食人魔的法师后，食人魔的军心彻底崩溃了，无法突破阵线的步兵，不断冲锋的骑兵，还有毁天灭地般的雷霆，食人魔一个个全然不顾自己的荣耀和战争的结果，他们都拼了命的逃跑。
看着食人魔一个接一个的逃跑，兽人们也都按照军官的指挥去追逐残兵，在没有人敢接近的大坑中，奈尔戈瘫坐在地，微微喘气，面带微笑的看着周围被他的攻击改变的地形。
那原本还算平坦的草原被轰出一道刃牙之喉似的大裂谷，闪电遗留下来的元素之力让周围空气中的风元素异常充沛。
时不时还有雷电轰鸣的爆炸声音，和若有若无的大地呻吟声。
“先别急着休息。”脚步声越来越近，希尔瓦娜斯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哈，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奈尔戈的嘴角对希尔瓦娜斯露出一个弧度，“是不是勇冠三军？”
若不逢战必先，何以逆天改命。
“你的表现很好。”她有些毒舌的说：“就好像迫不及待想让我当寡妇一样。”
奈尔戈：“……”
他有些尴尬，毕竟自己的确有些鲁莽了，他转而询问希尔瓦娜斯，“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希尔瓦娜斯抬起左手，“这个吗？那些食人魔的指挥官的头颅。”
“你拿着这玩意有什么用？”奈尔戈一脸的嫌弃，“打仗能打成这个鸟样也是个废物。”
他说：“叫士兵们回来吧，不要追击了，你带他们休整片刻然后奔试炼之环进军。”
“我要是猜的没错，食人魔这时候应该已经放弃了试炼之环了。”
“那你呢？”希尔瓦娜斯问。
“我？我有更重要的事要离开几天。”奈尔戈说：“我要去元素王座完善我的法术。”
………………
“能再一次见到天歌湖的清澈真让我高兴。”一只风鹏降落在元素王座，“你还好吗？导师。”
加洛克早早地就感应到了奈尔戈的到来，但是他没有想到奈尔戈会是这么一个形象，一副和他往日大相径庭的模样。
看着变为人形的奈尔戈，加洛克倒吸了一口气，“你这是杀死了多少人？”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奈尔戈身上的鲜血都是来自食人魔的，可恰恰如此，在这些都已经凝固的血块上又有多少人付出了生命？
“我刚刚参与了一场战斗，老师。”奈尔戈轻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悬槌堡以东尽归我族所有！”
这是自然的，试炼之环没了，刃牙之喉也成了格罗布勒堡，格罗玛什也在突袭他们在其他地方的据点，就这局势奈尔戈想不出食人魔在不发动一场大战的情况下该怎么守住自己的疆域，恐怕就连岩壁峡谷的挖掘队他们都要召回去。
还搁那挖泰坦神器呢？我地盘呢？
加洛克高兴的称赞道：“干得好，但我想你不会是只为了报捷才来的这。”
“您说对了。”奈尔戈这当然是无视不登三宝殿，他询问加洛克，“元素之怒在吗？我来是请求卡拉迪奥斯为我灌注风暴的力量让我完善我的一个法术。”
“让祂为你灌输力量？”加洛克双目睁大，惊呼一声，“什么法术需要用到这么危险的力量？”
的确很危险，元素力量向来以狂暴着称，将这种危险的力量，还是元素之怒的力量灌注进体内，这是一种很有……勇气的行为。
也多亏了德拉诺的元素还算是比较平和的，要是换到艾泽拉斯，你说你要注入元素领主的力量。
哪怕是最菜的奥垃圾（奥拉基尔），那也只有被元素领主毁灭的结局，就跟那个古代匠人的下场一样。
“在您的那本书里。”
“我当时在那里看到了关于元素化的理论，我完善了他，同时就在之前的大战中，我成功的将他释放了。”
奈尔戈面带微笑，“我成功了，现在我来是为了更强大的力量。”
“你居然证实了这个猜想？”他惊讶道。
这个元素化的理论哪怕在他这个提出者这也只是被认为是异想天开，可是眼下居然成了现实。
“不行。”加洛克开始踱起了步子，“听我说，孩子，至少现在不行。”
“必须行。”奈尔戈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坦白了，“我的身体已经进行了一次升腾，但是这个法术目前还不是那么尽善尽美，如果不彻底转化为升腾者，我的身体很有可能会解体为尘埃。”
“你……”加洛克想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嘴，说什么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作为导师最该做的是先弥补，而不是训斥。
他皱着眉头说：“按你的意思，那么你必须进行升腾，可是普通的风元素和元素之怒之间的力量天差地别，如果不为你准备一些东西的话，以你目前的状况那么你很难坚持住。”
“大胆动手吧！我相信自己能坚持住。”奈尔戈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你相信个锤子你相信。”加洛克当即开口训斥道：“我理解你追逐力量的心，但是这件事太危险了，至少你应该提前告知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鲁莽。”
加洛克摸着胡子沉吟片刻后开口道：“这样吧，你在元素王座先歇几天，我来为你想些办法。”
“嗯。”奈尔戈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他是莽，但不是傻，既然加洛克看起来有更稳妥的办法他还着什么急。
可这一等就是五个日夜，每一天他都能感受到身体的某一小块部分开始被风元素侵蚀，在奈尔戈下定决心要去找加洛克说明情况的时候，加洛克终于又找到了他。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会有人来为他测量身体，也明白为什么他会等这么多天了。
“你需要的是一场幻象试炼。”加洛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这是我想到能让你接受元素的力量而且不被这毁灭性的力量冲击到发疯的方法，他能稳固你的内心，让你的灵魂力量更加强大，这样能保证你在升腾期间更好的操纵元素之力而不是陷入其中。”
加洛克带着奈尔戈走出门外，六个兽人萨满早已等候多时，这些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一人捧着长袍、有一人带着草药、有一人负责击鼓，有一人负责祈福、其余二人则是照料他的身体，防止其陷入幻境。
奈尔戈看着这些萨满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太过于热情了，热情的让奈尔戈有些受不住。
“你放宽心。”加洛克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幻象试炼不是每一个萨满都能享受的到的，甚至你可能这一生只能体验到这一次。”
“他们太热情了，我感觉我就想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奈尔戈嘟囔道。
终于熬到了傍晚，这是加洛克所说的仪式施展的最佳时间，也许是在傍晚月亮能给他带来些神奇的力量？管他呢，传统是这样的，祖宗之法不可废。
一根根火炬燃起，一个兽人萨满对他说道：“奈尔戈兄弟，请将你的战甲脱下。”
“我明白，”奈尔戈说道，他当着这些萨满的面脱下了那件饱受创伤的护甲，换上了一件朴素的几乎可以说没有颜色的长袍。
“这是我们的新生，在试炼中我们将告别过去，迎接未来。”
奈尔戈甚至在这个萨满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虔诚。
奈尔戈有些想反驳什么，可又闭上了嘴，“我应该需要多些礼貌。”他心中暗想。
“在仪式中需要准备一串保持理智的念珠。”他扬起手，想要摘下脖子上的念珠交到他手中。
可奈尔戈当即从包裹中拿出了一串念珠，“老师和我说过，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串念珠让这些萨满有些惊讶，这些惨白色的珠子竟然是用一个食人魔的骨头制成的。
他作为好战的战歌兽人，脖子上戴着食人魔骨头弄的念珠也合理吧？
奈尔戈问：“可以吗？”
萨满们相互对视片刻，点了点头，“当然，接下来我们会为它附加魔法，记住千万在幻象中要保持清醒。”
“一切都是虚假的，不要沉迷其中，也不要误入歧途。”
奈尔戈把念珠挂在脖子上，用手指轻轻拨动着，“保持理智吗？”他喃喃自语。
“接下来是油彩。”他们说罢，从地上的小油彩罐里用手指蘸了些油彩开始往他脸上涂抹，这感觉很奇妙，奈尔戈能感觉这些冰凉的油彩在自己脸上游走。
“蓝色的油彩和你很配。”他笑眯眯地说：“接下来换成白色的怎么样？”
“挺好的。”奈尔戈并不在乎他们在自己脸上涂抹的什么颜色，哪怕他们在他的长发上插了个羽毛让他看起来像是北美原住民也一样。
“觉得怎么样？”萨满拿出一面小镜子，“不要这么严肃，放轻松。”
“我感觉还不错。”奈尔戈看着里面跟野人一样的自己脸上都有了些许笑意，大概是这个造型的问题，脸上一道道油彩的涂抹让他看起来像是前世故事里那些食人族一样。
“不错就好。”萨满们带他来到天歌湖的中心小岛，四个元素之怒都在这，祂们在看着他。
萨满们也一样，有不少学徒们也在周围围观，就好像元素王座今天休息，所有人都等着看他一样。
在他们的注视中，奈尔戈喝下那瓶特制的药剂，躺在柔软的兽皮上，一阵头晕目眩，他的灵魂也已离开了身躯。
试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