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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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太多了,小李有些艰难地开口,派出所怎么可能全给她报了?粗略算了算,得有三四百。
谁知乔果补了句,“对了,还有胃镜没做,等报告好了给你送来。”
就在小李组织语言准备解释政策时,有人敲门,“师兄,莫队找。”
小李屁股上像安了弹簧,一下子跳了起,“来了。小乔你等会哈。”
打开门,小李风一样刮了出去。
门外露出张英气的侧脸,唇红齿白的警花痴痴看着小李的背影,直到人影消失在走廊上,才转头看向乔果。
柔情似水的眼睛顿时换成冷漠高傲。
变脸还真快。
警花姚星坐到小李先前的位置上,拿起档案袋,下巴一抬,“交待吧。”
不太友善呢,自己又不是罪犯,交待什么。
乔果将人又仔细打量一遍。
浓眉大眼,一头飒爽的短发,目光清澈,骨子里的那种骄傲气质,乔果只在区雅丽身上见过。
这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虽然穿着警服,可手腕上的梅花表,还有脚上的小皮鞋,无一不说明家境优渥。
“你最近命泛桃花。”乔果一本正经。
姚星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红霞,“严肃点!”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乔果摇着头。
姚星的脸霎时褪去了血色,“你,你胡说。”
欧呦,这就紧张了。刚才小李出去时,一眼都没看她,已经说明了问题。
“而且,家里反对。”乔果摸着下巴。
昨天到现在,都没见他有手表,脚上的绿胶鞋都洗毛了,用的笔是掉了漆的老式钢笔。
这样的条件,怎么配得上小警花?
正常情况下,家长都会反对吧。
姚星的小脸一垮,眼眶就红了,倔强地忍着泪水,师兄很少夸人,却对乔果赞不绝口,怎能不让她紧张,“你,你,你一点也配不上师兄。别以为帮着我们抓到坏人就有什么了不起,还想拿受伤的事要挟师兄。哼!做梦!你对他没有任何用,这样纠缠下去,只会是拖累他。他这么有才华,他的梦想……”
“停!”乔果对小李的梦想没什么兴趣,但她却从中嗅到了机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保证不纠缠他。”
“啊?什么?真的?”姚星的表情从愤慨到意外到惊喜,一秒切换。
乔果很怀疑她学过川剧。
“什么条件,违背道德法律的事情我可不能答应。”姚星义正辞严。
“不会不会,保证不让你为难。”乔果哄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档案袋,“第一个,帮我全报了。”
看姚星就知道有背景,这种事情交给她,小菜一碟。
果然,姚星只是嫌弃地翻了翻,“这么多,你还真会占便宜。”下一句就是,“行,我都帮你申请全报。”
“第二个,你和我说说刘小虎他们那个干娘的情况吧。”
“你打听这个干吗?”姚星警惕起来。
“我是受害人,当然希望赶紧把坏人全抓住。你要是不想说,我一会找小李也能问到。”
“不许找他!”姚星像护食的小猫,“少找借口接近他。告诉你也没什么,这个干娘非常狡猾,没人知道她的行踪。”
乔果不死心,接着问:“那她有什么特点吗?抓人总得有画像吧。”
“没啥特别的,画像上看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满大街都能遇上的那种。哦,对了,听说镶了颗金牙。”姚星指着自己左脸颊。
“金牙!?”乔果腾地一下站起来。
姚星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你见过干娘?”
岂止是见过,还和她交过手,不但帮受害人追回钱财,还抓住了她的干儿子,解救了一个小女孩。
乔果巴拉巴拉把火车站广场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一指左脸后槽牙位置,“那个逃走的老太太,这里有颗金牙。”
故事讲得太精彩,直接把姚星听愣了,还很是崇拜地看着乔果,“只是,知道金牙长在这个位置有啥用?难不成到马路上去看人家的嘴巴?”
这么傻白甜,难怪追不到师兄,乔果继续提点:“她干儿子被抓住了。”
姚星拍下自己额头,“看我这脑子,可以从那个案子里找到些蛛丝马迹,说不定就能发现她的行踪了。”
还行,有救。乔果鼓励地比了个大拇指,“快去快去,这回别再让她跑了。”
“你这么着急干吗?”姚星有种错觉,似乎她才是警察。
年轻人,你不懂,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
前世乔果遇到过一个非常有钱的雇主,不当公司老总只喜欢到处给人讲课,说是看到别人听讲时散发出的顿悟神采,会让他无比满足。
乔果曾一度怀疑他干过传销。
老骗子给乔果的感觉和那位雇主很像,喜欢给人洗脑,喜欢影响他人。唯一不同的是,老骗子是教唆别人干坏事。比如教干儿子骗钱拐孩子,教刘小虎绑架勒索。
这让乔果不由生起股斗志,前世她能把身价百亿的雇主搞定,重生一回,还搞不定个旧社会走出来的老太太!
不是没线索么,找冯建英问问。
最近忙得都把未来女首富给忘记了。
翻出记事本,找到冯建英的电话,让姚星给找了部电话,直接打过去。
等了十来分钟,冯建英的电话回了过来。
寒暄了几句,冯建英开始催货,“你问下阿辉,钱收到没,上周就打过去了,让他抓紧时间,我快断货了。”
“好好好!”乔果心头一凛,这事她怎么不知道,也是,自从乔辉和雷磊合伙后,基本上就不和她讲生意上的事了。
只是此时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她赶紧问,“建英姐,你还记得火车上遇到的两个骗子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化成灰也记得!”冯建英咬牙切齿。
“你知道他们在海市有什么亲友吗?他们来海市做什么?老家在哪里?”
顿了一会,冯建英似乎在回忆,“他们说来看病的,没提到过什么亲友。老家在哪?说是南边,福省还是云省来着?我记得老太太说自己姓毛,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