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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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寇封的话，关武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
听着寇封的解释，叶一一如既往地吐槽着：“只有我发现这很不合理吗？就是让你杀而已，就找你说清楚就好啦，搞这么大阵仗干嘛，不是脱裤子放屁没事找事吗？就在你跟前大喊我错了，自刎，死就是啦，这样搞害死人啦！”
关武也陷入了沉思，然而寇封的话还没结束。
寇封：“接下来的这些话是身为潜龙统领不应该泄露的，但此刻我人也死了，也就无所谓了。还是跟你说清楚吧。”
“这次行刺是毁灭朱明计划中的一环，行刺成功与否皆可，只要动静闹大就行，整个计划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这个计划由唐与汉合谋，将在数年之内瓜分整个朱明。”
“可笑是吧？汉与明同盟才与唐分庭抗礼，但从朱明多年前偷袭荆城开始，同盟就名存实亡了。丞相进行了推算，未来无数的可能都是以唐经过漫长的征战分别吞并汉明作为结果。”
叶一抢答，“我知道三国归魏，然后司马代曹嘛，这个世界不会也有五胡乱华吧！还是五蛮乱华？”
关武看着叶一，五胡乱华，怎么听都不是好词…
寇封继续：“而这个计划如果成功，朱明被灭，任何可能性都有，最重要的是统一的时间会大幅缩短，万民受到的伤害最少，无论最后胜的是汉，还是唐…”
“而作为行刺者的我必须死，而且不能指向刘汉，否则性质可能就变了，大国之间，只要没有确实证据，怎么说都行。参与此事的所有人身上都中下道门秘法，无论如何都会死！”
寇封再次露出微笑说道：“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由你杀我，只是顺便而已。至于你，你的未来由你做主，不要服从于命运，自己选择未来。”
寇封开始变得模糊，慢慢开始消失。
“你的所有卷宗，包括潜龙的机密我都存放在你我接头的那棵大树底下。取出它与潜龙接头，你就是新任的潜龙统领。毁了它，潜龙将不会有任何你的记录。”
“对于潜龙，是去是留全由你自己决定。对于一个死人，一点点违规，义父会理解的。”
叶一：“是亿点点吧…无间道之后是使徒行者？拜托，几乎都没有好下场的哦！”
寇封接着说道：“至于你的最终目的，你的姐姐的下落，在潜龙中的记录已经被删除，我从另外的渠道得到的信息只有她还活着，而在就在朱明中已经改名换姓，其他的不清楚。”
“但最新的消息中有了一个新的说法，情报来自潜龙真正的领导，可靠性很高，现在她就叫……”
“姐姐，你真的还活着，这就好！但这……”关武难掩激动，泪水夺眶而出，但消息还是超出了关武的预料。
“还有，小心关家，你应该知道当日的追杀你的人就是关家派来的，虽然不知你是如何反杀他们，但我可以告诉你，尽管平顺侯出面警告，他们还是暗中派人刺杀于你，我暗中解决了两批杀手，但日后要靠你自己了。”
“关家…”关武握紧了拳头，对于关家，关武并不想有太多的牵扯，但对方居然对自己穷追不舍，连暗杀的手段都用上。
经过叶一的调教，关武已经不是那个以仁为本的傻小子。息事宁人是不存在的，如果有机会，定要让关家付出代价。
“要说的都说完了，再转述一句你母亲的话，命运并非机遇，而是一种选择；我们不该期待命运的安排，必须凭自己的努力创造命运。”
“最后送你的就是代表潜龙统领身份的信物，你要想办法收好了。”
寇封微笑着说道：“再见了，我的朋友关武！”
寇封的“遗言”说完，关武猛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再见了，我的兄弟，寇封。”
寇封渐渐消散，关武的意识回归现实。
意识世界与现实的时间流速不一致，尽管意识中好像过了很久，可现实中却只是一瞬间，银针刚穿过寇封的头颅，尸首都还没落地。
“嘭！”尸体落地，一黑一白两道火焰在寇封的遗体上燃烧了起来，寇封就这样伴随着这火焰，抹去了在世上最后的痕迹。
“嘿，兄弟，先不要悲伤啦，回归现实啦，一堆人看着你呢，你成英雄啦！快，摆个帅点的poss。拍照呢！”叶一提醒着关武。
关武往怀中一摸，一面小小的镜子出现在手中。
这正是寇封最后说的潜龙统领信物。
关武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情，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眼神一边，突然地，关武挥手收回定魂银针，然后不管寇封的尸首往前方跑去。
同时从纳戒中取出一块阵石。
伴随着力量的输入，阵石隐隐发出光芒，关武将其与镜子一同丢弃。
光芒之下，两者凭空消失。
关武没有再管，直奔前方而去。
“喂喂喂！你要干嘛？继续刺杀啊？不是我小看你，以你那小身板，干不成的，小心直接挂掉啦！”叶一有点定不准关武要作甚。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未来要靠自己创造，我可不能什么都不做！而且那个人，应该就是孙坚之子，孙策……”关武没有停下，而是直奔晕倒的孙策而去。
医道.四品.脉之道！
关武观察着孙策，此时的孙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周身的经脉流动尽收关武眼底。
医道.五品.针之道！
关武右手一挥，定魄银针直直射入孙策体内。
“寇小子都说了此事成败与否无所谓啦！你干嘛？杀了这家伙，你要跟他一起完蛋。白白多赔一命啦！别送了，稳住，亲！等等，你说他是孙策？那他不是……”叶一在关武心中大喊着，他担心这家伙意气用事。
关武不发一言，继续着他的动作，右手指挥着定魂银针，左手直接拍到孙策身上。一旁的将领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医道.六品.解之道！
然而关武的目的不是杀掉孙策，相反，他在全力救他。
片刻之后，所有的叛乱都已经平息。而孙坚也来到关武与孙策的旁边。
“他在做什么？阻止他……”孙坚在质问着一旁的将领。
孙坚的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关武手中的长剑有些眼熟。
“刃风？老徐的人？等等！”孙坚喝止了准备动手阻止的部下。
一人上前解释：“应当是在救治少将军，此人是新上任的指挥佥事，关武，医武双修，医道已臻六品。刚才手刃逆首的正是他。”
“是他？”关武已入军数月，加上其扫把星的称号，信息很容易得知。孙坚虽未见其人，其名字也出现在孙坚眼前数次。“那就先等等，其他人，去打扫战场，叛乱及伤亡名单尽快整理好，出了此事，北伐之事恐怕有变…策儿…”
一个时辰以后，关武终于放下双手坐了下来。关武一身大汗淋漓，身体几近虚脱，终于完成了临时救治。
经过解之道稳定伤势，脉之道止血梳理血脉，孙策的情况总算稳定。
见关武坐了下来，孙坚关切问道：“关小将军，吾儿如何？”
按说以孙坚的身份无须对关武如此客气，关武更当不起一声小将军，可考虑到关武的特殊性及孙策，孙坚表现得十分客气。
关武有气无力地说道：“回将军，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伤势太重，需要不少时间调理。”
“那接下来，能否麻烦小将军帮忙照看小儿一些日子呢？”
孙坚请求的语气，可谁人都知道，在此军中，只要不是谋反等大逆不道的事，孙坚的话就是铁令。
“末将尽力而为！”关武只得接下此事，而这也是关武所求，行刺之事自己要置身事外，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谁都不会去怀疑全力救治被刺者的人会是行刺一方，而且现在要救的还是孙策。
“但是，关小将军，还请海涵，程序上是需要这么做的。”
孙坚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一个眼色给到一旁的副将。
副将瞬间会意上前搜查关武全身，不一会，他便连同关武身上的纳戒都一并检查了一遍。
向孙坚尴尬汇报道：“回将军，他身上没有可疑物品，但危险物品也太多了……我都怀疑他洗劫了军备库了……”
关武也尴尬地解释着：“我和工学院的林院长关系不错，便给了我一点点东西傍身。”
“亿点点？”孙坚不禁摇头，拿起纳戒说道，“可否将这个东西暂存军中，请你帮忙护送小儿回家并照顾一些日子，这是老夫的不情之请，还望你考虑……”
“好！可以！我答应！”关武不作思索抢着话说道。
叶一大喊道：“你个白痴，太明显啦！”
孙坚又看了看关武的佩剑，说道：“好，小儿伤重，还请关小兄弟休整一下便出发。”
关武却又抢话了：“不，不用修整，马上出发吧。”
一旁的将士都看出了异常，想说什么，却被孙坚挥手阻止。
就这样，关武领着小队人马出发，前往荆城的吴国公府。
…………
不久之后，明都，皇宫。
事关军事，在事情发生不到一炷香，孙坚被刺一事的相关奏折已经放在明皇朱渐明案头。
明皇朱渐明正在查阅相关资料，陆逊在一旁候着。
朱渐明看过以后大发雷霆，道：“彻查，此事将整个北伐的计划都打乱了，还有那些该死的家伙又跳出来了，三家世家被灭都不足以提醒他们吗！朕不介意再杀几只鸡看这群猴子谁要出头！”
陆逊赶紧劝慰：“陛下，此事应与唐汉有关。一味针对世家与军中只怕…”
“废话，朕不知道吗？世家中能派出，愿意派出九品化神境界的刺客？当然与唐汉有关，甚至我就觉得寇封来自刘汉，可我能与刘汉翻脸吗现在？没有这些世家，门阀，唐汉的人能这么容易往我军中掺沙子吗？十余名的将领，上千叛军啊，我清除军中障碍反而帮到他们渗入我大明军中了，导致现在军心不可用，这些人，可恶！该杀！”
陆逊“臣遵旨，那陛下，孙家及关武那边需要安抚嘉奖吗？”
朱渐明考虑道：“孙策平叛有功封乌程侯，关武官升一级任指挥使吧，着内阁议定直接任命吧。”
陆逊犹豫道：“杀叛首之功只官升一级，会不会…”
朱渐明轻轻摇头：“他人不是在孙府帮忙照顾孙策吗？这自然就是最好的奖励了。也许是天意吧，这好运的小子…他日这小子真的拿了关家小儿的人头来给朕，真不知会提什么要求…”
陆逊不明所以，只得领命退下。
陆逊走后，朱渐明向着角落说道：“跟老汤说，这段时间明都及各个重镇内暗探全员出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注意起来，朕总感觉事件没完。”
没看到人，可一个声音传来，“领命！”
…………
明都，韩国公府。
大明韩国公因要避开世家的纠缠，悄悄回到自己府上准备闭门谢客。
可当李善长回到府上，却有人在府中等着他，李善长面前的正是之前筹谋一切的神秘少女。
李善长脸色非常不好，对方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的府邸，而府上居然没人发现。
此刻，“周叔”正把守着正门，少女与另外两人与李善长对峙着。
“小女子唐舞，见过李大人，李大国公，小女子可是等了很久才有机会到府上拜会的，不要如此严肃，开心点嘛。”
李善长暗道：“怎么可能，老夫因军情加上几家世家的动作才临时起意回府，事先不可能有人知道。”
儒道.八品.一语成谶！
“汝等必…”
一语成谶，顾名思义可预言对方的厄运，为儒家因果律武器，简称乌鸦嘴，可不等李善长的乌鸦嘴说完，唐舞身后一人双指一竖，口中念念有词。
道法.八品.万法自然！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阵法赫然形成，阵内一切儒道佛之法均被限制，这乌鸦嘴也只得闭嘴。
李善长显然认出对方身份停下手说道：“李淳风？你这样的人物入我明都居然没人知晓，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
李淳风笑道：“为了偷偷潜入，我们可是费了很大力气，筹谋甚久，李大人可真有面子。是吧，于道长。”
李淳风，一个传说般的人。
与李拯一样，李氏十三太保中活下来的人。
与周通与张角，诸葛亮为师兄弟，身为道统当代七星之一。
大唐钦天监两大主事之一。
这些名头都汇集在李淳风身上，但这样的奇人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李善长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