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命途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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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不会，祂之所以存在，经久不衰，不是因为其他人对长生的贪欲，也不是因为祂秉承无私利他的理念。”
“而是因为这条命途，需要祂。”
洛星河与镜流倒吸一口凉气，乍一听像是什么也没说，但阿哈却透露出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命途先于星神而存在，并非星神开辟了命途，而是命途选择了星神。
如此，才能解释星神受命途束缚的原因。
阿哈一挥手，一棵光芒耀眼的参天大树出现在他们面前。
洛星河与镜流一眼看过去，每一条树枝上都流动着浩瀚的能量，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世界。
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两人的精神。
阿哈负手而立，正色道：“这就是【存在之树】的虚影，【阿基维利】曾经试图达到【树】的顶端那个【结果】，却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突然陨落。【虫皇】曾经试图以无尽繁衍的子嗣啃噬树根的【原因】，摆脱命途的限制，却因为扰乱了【秩序】等诸多命途的存续，遭到了星神们联手击杀。【不朽】的龙本以为时间是线性的，企图以【不朽】之身超越时间，却因为命途限制，不得不化作持明一族，一遍遍经历轮回。【虚无】那个家伙精明的很，祂根本不相信有【存在之树】。”
洛星河恍然道：“【因果】，就是整个【存在之树】生长的基础。”
阿哈多看了他一眼，说道：“所以你们现在知道了，为何【因果】命途显现，我们这些平日里都不会多看你们一眼的星神，会大老远跑来这个小小的庭院，当你们两个的邻居。药师又为何一反常态，抛却【无私利他】，即使违背命途，也要争取洛星河成为丰饶令使，还扬言要消除镜流的记忆。”
洛星河沉声道：“因为那不算违背命途，如果命途本身受到威胁，即使是【存护】的克里珀，也会挥起巨锤，粉碎敌人。”
镜流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只希望这些沉重的秘密能够由他们两人背负，孩子们应该幸福快乐地长大。
阿哈说完，立即恢复了本性道：“不过有一说一，洛星河你的蓝色因果线还挺好用，还有没，看在阿哈这么辛苦为你们解释的份儿上，再借我一条玩儿玩儿？”
镜流想起前些天婚礼上药师的异样，问道：“那是蓝色因果线的原因？”
阿哈嘿嘿一笑：“在你们进入【丰饶】考验之前，阿哈把【欢愉】之力注入了蓝色因果线，搓了一条红绳，绑定了岚和药师……嘿嘿嘿。”
“胡闹。”镜流一把拎起洛星河的耳朵，“帝弓对我们有恩，你算计祂不是恩将仇报么？”
“疼疼疼，夫人，我也不知道阿哈会去干这些事情啊。”洛星河求饶。
镜流冷冷地看向阿哈，“因果线解了。”
阿哈无所谓道：“小小的玩笑而已，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镜流将信将疑，洛星河在一旁好言相劝，她又有身孕，不能动气，这才作罢。
……
夜晚，药师在秋千上晃荡着双腿，脑子里不断地想岚。
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半人马的身形，正是岚本人抵达。
药师正有所思，按耐住内心的惊喜，冷冷道：“你来做什么？本座这里不欢迎【巡猎】的星神。”
岚挠了挠头道：“吾来此，只为和你商量一件事。”
药师心里激动，却又不想流露在表面，傲娇道：“何事需要劳烦帝弓司命亲自前来，让你那两个小跟班前来知会本座，未尝不可。”
岚走近药师的身边，克制住内心渴望亲近的感觉，郑重道：“吾等星神来此只为考验二人，如今又闻镜流已有身孕，接下来诸多考验未免不便，吾思来想去，汝既是【丰饶】之星神，又身处他二人宅邸附近，故来此商讨平息干戈。”
岚想和祂暂时握手言和，还找了个理由，真是大开眼界。
其实这些年岚除了在宇宙中来回游弋，巡猎【丰饶】之外，祂击杀的那些丰饶民，药师根本不在乎。
哪怕祂亲自下场杀了祂的令使，药师也无所谓。
祂只在乎命途的存续，在自己身上的存续，如此才能回应世间生命的期许，【令诸有情，所求皆得，折磨治愈，互为共生】，在那之后的事情祂一概不管。
所以只是岚单方面与祂有仇，还追着祂满宇宙跑。
既然岚这么诚恳地前来，药师也得有所表示：“本座自然无所谓，只是你打算如何确认我们接下来的不会大动干戈？”
岚说道：“星神誓约。”
星神与星神之间，有一种极为古老的约定仪式，由【秩序】的太一确定，一直流传至今。
这种短期的约定可以保证两位星神之间不会因为恩怨冲突，打扰到怀孕的镜流。
直到孩子顺利出生之后，两位星神才会恢复先前的敌对状态。
星神誓约，由两位星神十指相扣，彼此命途交汇，暂时立下的一种【秩序】契约，如果其中一位违背了约定，将会受到命途反噬，同时承受两种命途的伤害。
岚与药师再次靠近，面对面，十指相扣。
岚一脸正气凛然，药师也很正经。
但看上去就很是暧昧不明。
从光瀑洞天回来的洛星河与镜流愣在门口。
“镜儿，一定是我眼花了。”
“星河，都是你干的好事！”
听见动静的两位星神连忙异口同声地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洛星河一把拉起镜流跑走：“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药师羞愤道：“都怪你！非要搞什么星神誓约，本座说好不和你为敌，难不成会反悔？”
岚一脸尴尬，本来是好心，没想到办了坏事。
可是看到药师生气的模样，为什么觉得有些好看？
岚看得目不转睛，蓝色因果线和【欢愉】作祟，祂情不自禁地说道：“吾发现你这个样子，很好看。”
药师羞愤到了极点，“你给本座离开这里！”
岚哦了一声，化作一道光矢离开。
祂在的时候，讨厌得很，祂不在了，药师反而有些想念。
药师涨红了脸自言自语道：“不能再想了，再想真的不礼貌了……”
与此同时，趴在彩虹桥上看热闹的阿哈乐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