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命途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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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镜流说她很喜欢星穹列车，想留在这里。
洛星河趁着她还在睡懒觉，打算去和列车长帕姆，还有领航员姬子，以及其他星穹列车组的无名客们商量一下。
以后就留在列车上了，什么【诸神之庭】，什么星神命途，都见鬼去吧！
来到观景车厢。
沙发上空无一人，车厢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姬子？”
“瓦尔特先生？”
“三月七，丹恒，星？”
“帕姆？”
挨个喊了一遍，洛星河面色凝重。
即使所有人都有事情，永远留在列车上的列车长帕姆，也不会不回应他。
他看向车窗外，景色已经从玉界门变成了浩瀚深邃的宇宙深空。
难道列车突然离开仙舟罗浮了？
洛星河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拿一旁茶几上的杯子，却摸到了一件不该出现在列车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丑面具，露出诡异的笑容。
青年一脸黑线，五指用力，捏碎了那一枚面具。
“哦，洛星河，你这样做让我很伤心，这间车厢还是阿哈为你们特意改变的场景呢……”
怀抱面具的星神突然出现，胸前的面具一脸伤心。
空间在祂出现的瞬间，被注入一股【欢愉】的气息，一些名为“快乐”的情绪像是长了手脚一样，朝着洛星河汇集。
他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心里的快乐如火花般跳动。
洛星河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些。
阿哈收起了小手段，竖起大拇指道：“蒜泥狠！”
洛星河察觉到体内的【因果】命途终于回到正轨，并且与这片空间产生了契合感，他问道：“这里是【诸神之庭】？”
阿哈鼓掌道：“聪明，阿哈为了帮助你们成为星神，把整片空间都搬了过来，无论你们两人走到哪里，只要携带着【命途印记】，就能随时随地回到这里，继续你们未完成的登神之路。”
洛星河的掌心出现一枚烙印，蓝色的因果线呈现螺旋状，在他的掌心显现之后，又随着心念微动而隐去。
阿哈坏笑道：“你猜猜，红色因果线，在谁的掌心？”
洛星河连忙跑回卧室，镜流睡得正香，她放在一边的手掌上，有着红色螺旋因果线若隐若现。
他青筋暴突道：“为什么会这样！”
阿哈大笑着离开：“星神皆受到自身命途的制约，【因果】即使成就神格，也逃脱不了【因果】的束缚，听起来真有乐子，不是么？”
列车轰然爆炸，洛星河从梦中惊醒。
“是梦么？”
他伸出手掌，蓝色的因果线交织。
他连忙去查看镜流的手掌，红色的因果线交织。
镜流醒来，看到他满头冷汗。
“怎么了，星河？”
洛星河将两人的手掌放在一起，红蓝双色的因果线，仿佛绑定了两人一般，隐隐与【诸神之庭】相连接。
他伸手抚摸着镜流的俏脸，歉意道：“镜儿，我们没能摆脱命运。【诸神之庭】绑定了我们，从此以后，登神之路未完，我们将永远被命途束缚。”
镜流帮他擦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道：“那又怎样，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你，我们依旧陪在彼此的身边，不是么？”
洛星河摇摇头，面色痛苦道：“可是……我不想你有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我可以接受命途陨落的结果，但我不想你……”
镜流吻住了他的嘴唇，让他平静了下来。
她柔声道：“我知道，你很爱我，不想因为未能登神，而连累我一起陨落。”
洛星河看着她温柔的眼睛，心也逐渐被融化。
“可是我爱你，不比你爱我少，成为星神这件事，并不是我们真正想要去做的，我们想要在一起，那么即使只有一瞬间，也是幸福快乐的。”
镜流的目光落在一旁相互依偎的两把长剑上。
她说道：“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你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不是么？”
洛星河回应道：“可彩云和琉璃就是美好的东西，不会因为它们的脆弱而失去一丝一毫的美好。”
两人紧紧相拥。
……
诸神之庭。
场景被阿哈重新切换回到了洞天庭院。
光瀑洞天上的彩虹桥、菩提树下的秋千、云层之上遮天蔽日的云翳，火山脚下流淌的岩浆、被数据洪流笼罩的天穹、还有随着水流汇聚的记忆碎片。
阿哈伸了个懒腰：“还是这地方好啊，【阿基维利】的列车虽然奇妙，可惜就是小了点儿，真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喜欢狭窄的地方，胜过喜欢空旷的空间。”
药师轻笑道：“人类若能登神，也必然会和【阿基维利】一样，不满足于已知和未知，追寻存在的意义。”
纳努克带着灼热的气息降临：“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然后祂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阿哈在祂头顶利用【毁灭】的高温烤串儿，烤的串儿是古兽的肉，香气四溢。
纳努克一挥手，阿哈手里的肉串儿变成了焦炭。
阿哈生气道：“疯子！简直就是疯子！我今天要跟你拼了，为我的肉串儿报仇雪恨！”
两位星神隔绝空间大战一场。
阿哈胸前的面具碎裂，纳努克身上的伤痕更多，流淌着金色的血液。
岚有些不解，今天的阿哈有点不一样，以往他为了找乐子，虽然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但从来不会主动与星神发起争斗。
“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也揍！”
阿哈朝着岚挥舞拳头，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空间微微波动，两位手挽着手归来的男女，目光坚定。
“我们会延续登神之路，但成为星神并非我们的本意，如果有能够摆脱这道规则的办法，我一定会去尝试，并且会毫不犹豫地为了我们的幸福和自由，与诸位星神站在对立面。”
洛星河不卑不亢地接受众星神的审视。
镜流挽着他的手，面对众星神的目光，泰然自若。
阿哈鼓掌道：“很好，很有精神，那咱们接下来就开始第一道考验，将由身为【欢愉】星神的阿哈，来为你们带来一点快乐的小故事，如何？”
博识尊适时提醒道：“根据规则，登神之路的考验顺序，将由人类自己选择。”
阿哈一挥手将博识尊打飞：“废铁，规则是死的，阿哈是活的。”
“再说了，这里的诸位星神，谁反对阿哈的意见？”祂的目光特意在纳努克的伤口上停留了片刻。
【欢愉】先前与众星神里战力最强的【毁灭】动手，为的正是此刻杀鸡儆猴。
众星神无言，纳努克瞥了一眼阿哈，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