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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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如半天没说话，顾砚书心里开始打鼓。

他们两个原本也是青梅竹马。

从小相爱相杀，一起长大。从不谈情，也从不说爱。

直到前段时间在他们另一个发小高子晨的博士毕业宴席上，两个人都“喝多了酒”，不小心就睡到了一起。

顾砚书很慌乱，可是何清如表现得太冷静，又太无动于衷。

那是顾砚书第一次觉得自己摸不清何清如的心思。

他们两个人照常相处，可偏偏多了一分暧昧。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他们会心照不宣地吻在一起。

这一切本该进展顺利，顾砚书甚至计划好了怎么跟何清如正式表白。

可偏偏就是在何清如奶奶的七十大寿时，有人把现场的照片替换成了他们两个当初在酒店房间门口的接吻照片。

何清如当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只是笑着对顾清说:“照片拍得不错，高清原图发我一份。”

顾清，是被顾砚书屡次拒绝的追求者。

顾砚书当时跟着导师到外地出差了，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何清如已经借着要散步消食的名义离开家了。

他不断给何清如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匆忙买了最近的飞机票往回赶，却在去机场的路上，出租车因为雨天路滑而出了事故。

醒来，他就成了70年代的顾砚书。

他最初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想见何清如，可是这个年代根本没有何清如。

顾砚书走到河边散心，忽然感到一阵头疼。他在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中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是因为死亡才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在这个世界里死亡会不会回到他那个时代？

于是他放任自己掉入河中。

路过的姑娘想救他，却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他不想连累其他人，便把这个姑娘带上了岸。

月色朦胧，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何清如。

可是相处不过仅仅几分钟，他便知道这不是她。

她永远自信，永远冷静，不会这样唯唯诺诺。

哪怕是演的也不会。

顾砚书知道这个年代名声有多么重要，他有原男主的记忆，知道这个女孩儿过得并不好。

那天晚上他做梦，梦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你应该娶了这个女孩儿。

顾砚书觉得，那是将他带来这个年代的神灵。他照做了。在去领证的路上，他便发现了女孩儿和平时的不同。

这个女孩儿和他的何清如之间不再仅仅只有眉眼间的那一丝神似，还多了一份举手投足间的熟悉感。

他希望是她，却又害怕是她。

她为什么会来这儿？她也遇到了什么意外吗？

还好，她适应良好。

何清如在不断地试探顾砚书，顾砚书也不断地在试探何清如。

直到他们终于确认彼此。

顾砚书分了神，想着他们之间的回忆。

忽然他感到怀里一热，何清如钻进了他的怀里。

“来，宝贝儿，现在当着姐姐的面大声说。”

“……说什么？”

何清如轻轻地用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