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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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山山脚之下，李二狗，齐凤娇追儿子李甲。当他俩来到李德龙坟墓时，李甲这小兔崽子已经上树了。

李甲来不及躲闪就被追来的母亲发现他躲在树杈上，随后李二狗也赶到了。

李二狗为了骗李甲从树上下来，编出了谎言，让守猎下山的李麻子听得真真切切。李麻子本来就嫉妒这个不学无术的懒鬼李二狗，又得不到齐凤娇的芳心。李麻子以这段话大做文章，要挟李二狗。

好呀！一对狗男女，生了个孽畜。怪不得弄得百年平静的李庄一下子成了远近闻名的笑柄村，你俩不说出甭要紧，一说我听得呕心！嘿嘿，二狗，我该与你算算总账了！李麻子喜形于色，他是得礼不让人，硬把刚才的离异故事当着真的事一样抓倒辫子一放。

李麻子，你别坏我名声，我是李德龙的结发夫妻，生了儿子李甲，那天你们来吃过酒，这是事实。刚才二狗哥在村内看见我找李甲，他出于好心，到了李德龙坟墓前骗出了谎言让李甲从树上下来，这有错吗？你别捕风捉影了，李二狗与我好这有什么见不到人的？齐凤娇光明磊落，洁身自好，警告你，别污蔑我的清白。

对，别污蔑齐凤娇的清白，还有李二狗的清白。我现在才知道，你老不正经，快六十了还打凤娇的主意，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李二狗理直气壮地说。

李队长大伯，别听那个二狗乱弹琴。他天天纠缠我娘，不怀好意，我没有办法，气愤的才跑来我爹爹坟头前告诉我爹的。我刚刚到时，就听到二狗喊我，我不愿见他，所以就爬到树上躲着。李甲伶牙俐齿地说。

李甲，别乱说，二狗叔是好人，你爹爹出殡，他还借了2千元给我们处理你爹后事，做人可不要忘恩忘本，快下来，娘求你了。齐凤娇急得哭，可李甲就是不下来，可把齐凤娇吓坏了。

好呀！你不下来，娘永远不理你了，如果真不听娘说，别怪娘做的不对！齐凤娇擦拭泪水佯装下山去。

李甲，你听大伯话不？只要你小心从树下慢慢地爬下来，这两只野兔子都归你行不？李麻子找不到好办法，用野味做诱饵，他望着树丫上摇摇晃晃的李甲说。

骗人？骗人是小狗！

大伯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保证说话算数。你爹在世时，他都听我的话，我是李庄的猎户队长，说话算数，雷打不动，我也是大名鼎鼎的打猎勇士，我可以天天送野味给你吃。我知道你爹爹不在时，你很少吃上野味野兔子肉，对吧？大伯没有骗你吧？不像某些人尽胡说八道，满口冠冕堂皇的话骗人，这样的人令人讨厌，你说对不对？李麻子借题发挥，正在指桑骂槐了。

李甲点点头，他慢慢地从树干上滑下来，李甲低着头走到齐凤娇身后。齐凤娇一把抱着他，她举手右手就是两下，打得李甲屁股发火烧。

哎呦，哎呦，下次不敢了，下次真不敢了，你们的事儿子不参与了，大伯快救命，救命啊！李甲捂着屁股一阵阵尖叫。

仿佛间李德龙坟墓内发出一声巨响，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不是白日闹鬼吗？

快走，快走，你爹爹在棺材里发脾气啦！李麻子这么一喊，李二狗，齐凤娇，李甲都不敢观望，李二狗拔腿就跑。

李麻子冷冷一笑，心中窃喜，他再用心聆听坟墓里，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声，只有坟墓后的树叶在风吹来时发出沙沙作响。

李二狗，齐凤娇带着李甲下了山。就在此时，李德龙的坟墓边有个洞，这声音从洞中发出，原来是坟墓洞里爬出了臂膀粗的大蟒蛇。

李麻子饱经风霜，他是过来人，他知道这蛇不咬人。他还知道，像许多坟墓多年没有同土块修缮，都有蟒蛇出现。

这是初秋的天气，凉风习习，大蟒蛇在坟墓里出洞为了是纳凉，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

李麻子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好一会，等大蟒蛇爬走后，他站在李德龙的墓碑前。

德龙啊！德龙，如果你有冤情，或者有话告诉我李队长，你可以晚上托梦给我李队长，有冤伸冤，有什么真情我李队长决不轻饶！今天我亲眼看见李二狗与齐凤娇走到一起，我心里也不舒服！这叫着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哎，说实在话，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一口空棺材会把你吓死！我不相信，全村人也不会相信……其中必有蹊跷。

说着说着，一阵风吹来，李麻子眼睛一闭倒在了李德龙的墓碑前。

晚风在吹，暮色垂下，留下阳山的永远是一片荒凉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