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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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逢天干物燥时，只要西边天上出现了一片火烧云，第二天上午肯定有雨，这是自然现象。

李二狗站在山坡下自言自语地说，他知道今天自己太粗鲁了，也太莽撞了。

情为何物？道不清说不明，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李二狗为了得到齐凤娇他绞尽脑汁。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丈夫死了，年轻女子守寡，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也最难受难熬的日子。今天李德龙二七，母子俩冒着细雨上坟，可李二狗跟踪上了阳山，他开始向齐凤娇发起了第一次“爱情”的攻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果不其然，火烧云出现在傍晚时，第二天上午下起了大雨。李二狗送来了好吃的，他抖抖擞擞站在齐凤娇家门口。豆粒大的雨噼里啪啦下得不停。

齐凤娇坐在厨房里发呆，在思念自己死去的丈夫。

记得有一天，也是这样天气。李德龙背着那一把祖传的猎铳，淋着雨带着猎物跑回家，他全身淋透了。那时候还没有儿子李甲呢。他俩恩恩爱爱，相敬如宾。李德龙身强体壮，身子骨硬朗，浓眉大眼，鼻大，方口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特别适合他打猎。每次出家他都是满载而归，什么野兔子，山野鸡等都是一大堆。猎手队长李麻子望着李德龙猎物嫉妒不已，这不打紧，李麻子还暗中喜欢上了齐凤娇。李麻子以队长的身份强势也遭到同村一些人的白眼，他们敢怒不敢言。

李德龙的妻子漂亮不说，他每次打猎归来时猎物第一，最不怀好意的就是李麻子，想出一些鬼点子。

李麻子从小就好色，十五六岁偷看自己的亲娘、亲嫂子洗澡，后来欲望不能，还偷看本庄其他女人洗澡。每次看过一次女人洗澡就在一本小本本用铅笔画上那个女人的屁股，双乳房。晚上时不时的看小本本睡觉，经常晚上做美梦，后来得了梦遗病，人瘦了一大截。最后，这事被母亲知道了，母亲干脆把娘家的堂侄女嫁给了李麻子，李麻子老婆胖乎乎的。结婚五年也不见妻子肚子大起来，母亲背着李麻子，带儿媳妇去镇医院找妇科医生诊病，刚好碰上一名有经验的妇产科主任医生。悄悄地告诉她说你儿媳妇不怀孕是李麻子的事，结果化验检查，李麻子精子成活率系数不高，只有正常人的48%。建议去县中医院找老中医。母亲相信了，李麻子吃了半年中药，果然生了一胎，是个尖嘴猴腮的女儿。李麻子一见女儿这张脸气不打一处来。有一天，下大雨，齐凤娇从守猎棚送饭给自己的丈夫李德龙吃，齐凤娇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眉清目秀的一张姣好的脸，李麻子足足看了几分钟，看得齐凤娇自己都不好意思。齐凤娇全身又淋了雨，白嫩白嫩的身体从打湿衣服显示的清清楚楚。李麻子的魂都出窃了，那天夜里，李麻子翻来覆去睡不着，晚上梦呓叫上齐凤娇的名字。

天下起了雨，齐凤娇坐在厨房里，她望着丈夫的照片嘤嘤的哭泣。

李甲知道母亲想自己的父亲李德龙，他走到齐凤娇身后安慰她。

娘，别哭了，二狗叔又来了！

齐凤娇赶紧放好李德龙的照片，擦拭伤心的泪水起身走进了堂屋。

你、你这是干嘛呢？我不是说不让你来吗？齐凤娇语气不再是以前凶巴巴的。

天下大雨，肯定会打大雷，我知道你怕雷声，所以……李二狗低着头，怪不好意思的，李甲一心玩他的石子，时不时的斜视一眼他俩。

你是什么知道我怕雷这个东西吗？还有比你更可怕的吗？你走，我不欢迎你！齐凤娇推他出门。

为啥这样，落雨，天留客，不忍心让我在雨中离开吧！李甲都没有意见，你还不好意思。我娘都知道你是一个贤妻良母呢！李二狗也学习了与他周旋说好话，用真心诚意打动她。

去你的，我不吃你那一套，把东西带回去，如果你真有心就等我三年。齐凤娇柳倒竖。

李二狗听后，他喜形于色，他点点头。

李二狗对天发誓，等你十年我也愿意，凤娇就这么说定！李二狗放下东西跑出了齐凤娇家门。

雨还在下，远去的身影消失在雨帘中。李甲望着痴迷的母亲，他咬着牙怏怏不乐地走出了厨房。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此时此刻，齐凤娇的脸比昨天傍晚的火烧云还要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