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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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正在教堂里祈祷的信徒发现周围突然暗了下来,都纷纷抬起头往四周查探。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教堂内瞬间变得漆黑一团。
一区在联盟成立至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那些信徒像是受到惊吓般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嘴里不停的大喊着“神发怒了”的话。
信徒集体发生暴乱,塞亚的雕塑被撞倒砸了下来,发出的很大的声音,外面的凝土碎了一地,露出里面还没有腐烂的尸体。
小部分信徒依然跪在教堂里,嘴里不停地念着经书,虔诚地祈祷着,以此来彰显自己对神父的忠诚,希望能得到宽恕。
陆湛站在窗户边上,眸光暗沉地看着外面昏暗的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腰上突然被一双纤细地手臂环上,尤拉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像是发抖般地说道:“湛,我害怕。”
陆湛微微垂下视线,目光落在抱着他腰上的那双白皙的手上,他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但还是握住了对方的手,转过身将女人抱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尤拉的头发,轻声安抚道:“别怕。”
尤拉的视线在陆湛看不到的地方从柔软变得诡异起来,她用带着发颤的语气小声问道:“我们会消失吗?”
“不会。”陆湛说话的语气很有信服力。
尤拉靠在他的胸膛上,大脑却在快速地转动着。
她想和陆湛永远在一起,就算得不到这个人的心,她也绝不会放手。
过了许久,她才微微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担忧:“外面是不是出事了?小秋他……”
陆湛依然用柔和的语气对她说道:“别想那么多,他有自己的使命。”
“嗯。”尤拉乖顺地垂下眼眸,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
“咔嚓!”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温士顿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目光泛着一抹怒气。
他环视房间四周,都没有发现有人,视线落在那面厚重的窗帘上,随后走了过去。
躲在窗帘后的尤金已经紧张到全身都绷紧。
温士顿在窗帘前停下脚步,伸出手抓住了窗帘,在他准备要拉开窗帘时,门口传来警卫员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好了秘书长,教堂里那些信徒集体发生暴乱,把雕塑打碎了。”
温士顿松开了手,转过身发怒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派人去处理?是想等着那些人继续发疯吗?”
“是。”警卫员又急匆匆地走了。
温士顿的目光落在即将暗下去的光柱上,没有托玛林的能量,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变得越来越薄弱。
他打开隐藏在光柱里的光屏,在上面操作了一下,原本已经灭了的光流重新亮了起来,将托玛林的能量供给能源球。
外面的天一下子又亮了起来,只不过亮度没有强烈了。
温士顿抿着嘴唇铁青着脸离开了房间。
确认人走了之后,尤金才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重新亮起来的光柱,才趁着没人走了出去。
──
高开诚缓了一口气道:“陆上将驾驶的9-711星舰被军雌破坏后直接从3000米的高空垂直坠落,撞到了雪山上,震波是680m\/秒,冲击波的速度5000m\/秒,星舰陷进雪山里深达50多米,破损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救生舱呢?”冻到让人脸颊发疼的夜里,苏瑾棉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他脸色苍白地看着高开诚,眼里全是期待之色。
高开诚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救生舱在星舰坠落时,并没有脱离星舰。”
苏瑾棉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腿脚像是发软般踉跄了一下,封牧白下意识地扶了他一下,有些担心道:“你没事吧?”
苏瑾棉没有说话,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军雌很快会过来的,我们先走吧。”高开诚说道。
苏瑾棉依然没有说话,整个人都木讷地站在原地,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坍塌了半边的雪山上。
“走吧。”封牧白推了推他的肩膀道:“陆秋会没事的。”
“他为什么不打开救生舱。”苏瑾棉嗓音微微哽咽,白雾从口鼻呼出,就消散在黑夜里。
这个问题高开诚和封牧白都没办法去回复他。
陆秋做事一向都考虑周到,连一些细微的东西他都能注意到。
但这次,711坠毁时显示并没有打开救生舱,这也热他们都感到有些震惊。
不管是哪一种空中交通工具,全部都具备有救生舱这个设备。
一旦星舰发生故障坠落,只要打开救生舱,座位就会形成一个独立的保护空间,迅速脱离机舱,救生舱的外壳能抵挡住大气压以及各种冲击波和震压。
封牧白脸色也有些凝重,开口道:“别想那么多,或许他有其他安排。”
苏瑾棉站在寒风中,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一直紧紧地盯着前方看。
高开诚心情沉重道:“全部上车,军雌一旦过来,我们全部都走不了。”
苏瑾棉是被封牧白拉着上车的。
汽车在昏暗的雪地里疾驰,所有的人心情都异常沉重。
陆秋生死未卜,军雌恐怖的杀伤力让人感到心慌。七区一旦失守,军雌就会进入到其他区,进行残忍的猎杀,到那时,威胁到的就不仅是联盟,而是人类的未来。
安全基地建在五区的交界处,这个地址是陆秋选的,当时高开诚还不理解陆秋为什么会把安全基地建在这里。
现在想来陆秋考虑的真的很周到,就算七区的能源塔以及供暖的枢纽被破坏,也不会影响到安全基地。
五区的气温常年偏高,地热很好的解决了星元子供暖的问题。
苏瑾棉跟着他们下车,天已经微微亮了。
封牧白看到不远处的加特林时,眸光微沉。他对着苏瑾棉道:“你先去休息,我们还有会议要开。”
苏瑾棉摇摇头道:“我也是一名正式入队的士兵了。”
高开诚知道他心里难过,出声道:“别勉强自己。走吧。”
基地分三部分,一部分是安置避难人员的地方,还有一部分作为医院,剩下的一部分就是作为军部临时基地。
虽然天刚亮,但基地里灯火通明,了望塔24小时都有哨兵轮流站岗。
小型的会议室里,气氛异常压抑。
胡博文和两个中将貌似等了他们很久,其中一个中将看了一眼坐在封牧白旁边的苏瑾棉,才道:“人都到齐的话就开会吧。”
几个人都没有出声,加特林坐在苏瑾棉的右手边,军装外面套着一件外套,她挑着眉稍和封牧白对视一眼又快速分开。
封牧白倒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才不着痕迹地移开。
“这次虫族实验出来的变异军雌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杀伤力极强的导弹都都没有对它们造成实际性的伤害,如果不尽快处理掉它们,就会威胁到其他区乃至整个联盟的安全。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或者建议?”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半晌后高开诚才道:“军雌的数量有统计吗?”
另外一个中将回答道:“目前统计的数字是77只。”
一只都很难对付了,阿莫克一下子就培育出了77只,会议室的氛围更加低沉了。
加特林挑着红唇道:“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阿莫克手里还有没有未孵化的虫卵,如果他的目的并不单只在七区投放这些军雌虫卵呢?”
她话一出口,那两个中将面面相觑。
封牧白开口道:“不管阿莫克还有没有军雌虫卵,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消灭这些军雌,不能让它们跑到其他区去。”
“不知道封上校有什么办法消灭这些军雌?”加特林问道。
封牧白打开终端,将光屏设置成显示,随后播放了一段视频:“这是陆上将发送过来的,上面是他利用星舰测试这些军雌的速度和攻击以及鳞片的硬度数据。”
苏瑾棉听到“陆秋”两个字,瞬间就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光屏看。
封牧白分析道:“711星舰的外壳是所有星舰里最坚硬的,机身结构是7005材质的铝合金,硬强度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就算在空中和其他飞舰相撞挤压也不容易变形,但711在第一次被军雌撞击时,机翼的地方就凹陷进去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军雌的鳞片硬度高于7005。
星舰起飞的速度是1.25秒,但军雌起飞的速度是0.32秒,这个数据超越了目前所有的航空交通工具。军雌的鳞片就更加不用说了,陆秋发射了一颗导弹,也只是对军雌造成一点烧伤,它们身上的鳞片能媲美托玛林的硬度。”
面对这些强大又拥有堪称生物武器的军雌,会议室里的人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苏瑾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封牧白播放的那则视频上,垂在会议桌下的手陡然握紧。
他看着那架已经接近报废的星舰还在空中和军雌周旋,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上气。
高开诚用食指推了推眼镜,脸色有些不好道:“导弹这种杀伤力强大的武器都对它们起不到作用,普通的武器就更加难对付它们了。”
许久没有出声的胡博文道:“军雌也不一定没有弱点。”
封牧白接道:“胡中校说的没错,这些军雌再厉害,也不可能真的刀枪不入,陆上将发这段视频过来就是想让我们找到军雌的弱点消灭它们。”
“问题是目前并没有发现它们的弱点。”
加特林的声音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的手转着一支电容笔,眼眸微暗地看着封牧白。
封牧白压着眼眸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就暂停了光屏上的视频,将视频进度拉到了某个时间段,随后将画面放大,说道:“这些军雌也并非钢筋铁骨,上面这道伤口其实并非是导弹造成的,而是星舰上的蓝色火焰烧的。”
高开诚蹙着眉头道:“军雌怕高温?”
封牧白继续道:“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不然阿莫克也不会选择七区作为培养皿。”
“星舰外面的紫蓝火焰最高温度达6000摄氏度以上。”加特林说道:“目测想利用这些火焰去对付军雌,还得准备足够多的托玛林。”
在场的几人顿时都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紫蓝火焰是目前用托玛林制造出来温度最高的火焰,同时也非常消耗托玛林,所以星舰在和虫族对抗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启高温火焰的。
“托玛林这种宝贵的资源愈发稀少了,就算向元首申请也不一定会下来。”其中一个中将说道。
封牧白说道:“可以试着用星元子。”
星元子里面的成分虽然百分之八十左右是托玛林,但和托玛林相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暂时解决了军雌的问题,但眼下还有更多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安置难民。
高开诚道:“七区低温气候,星民没有主要经济来源,全是靠替联盟挖掘托玛林才得到各种丰厚的物资,现在联盟那边已经不再给七区发放物资,星民面临的不仅是军雌的威胁还有物资耗竭的威胁。”
全程都没有开口的苏瑾棉突然说道:“我捐1000亿联盟币。”
这个数字让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苏瑾棉继续说道:“以陆秋名义捐赠。”
散会后,封牧白没有走依然坐在位置上。
加特林看起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看了一眼对面的胡博文,勾着嘴角道:“麻烦胡中校出去的时候帮忙把门带上。”
胡博文怪异地看了一眼加特林,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客气了。
不过他还是听出了加特林话里的逐客令。
胡博文走后,会议室里的气氛比刚才的还要沉闷。
封牧白看着加特林,语气冷漠道:“不解释一下吗?”
加特林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手中的电容笔被她攥在手心里,绿色的眼睛像只猫咪一样危险地眯起,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同样冰冷道:“呵,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