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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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他一时忘记了这个院子是刘惠的名字,一家之主的光环把他恭维的以为这里是自己的家。
顾江为难的开口:“那个,为夫在这里住习惯了,再说拖家带口这么多人,不好搬,要不给你点补偿,你······”
话没说完就被刘惠骂了个狗血淋头:
“闭嘴!我已经没有夫君,麻烦你说话注意点,你堂堂当朝太傅,竟然如此不要脸,想要霸占我的府邸吗?”
“你想和离就和离,想霸占就霸占,还有没有王法,惹怒了我,就算告御状也要把你的官位拉下来。”
刘惠气势逼人的几句话惊的顾江一时不敢反驳,毕竟还有个宁王在,只得冷哼一声,怒瞪着她恶语相向:
“哼!搬走就搬走,你一个老女人就守着府邸孤独终老吧!”
春杏心机深沉,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毕竟跟着顾江是个妾室,也算是能被人伺候的主子,做了这么多事情,夫人和王妃也不会轻易饶恕自己。
顾江带着妾室和女儿搬离,春杏也跟着离开。
府中大部分都是刘惠的银子置办的,能带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东西,几辆马车就搬走了。
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好奇不已。
“这不是顾大人和他的家人吗?马车里好多东西,难道是搬家?”
“以顾大人的家业怎么只有这些东西,不像是搬家,若不是搬家这是去哪?”
“不知道啊!”
忽然有个身穿青色衣衫,小厮打扮的男人从后面站出来:“我知道,太傅大人和正妻刘夫人和离了,府邸是刘夫人的,顾大人带着自己的家业搬走呢。”
“哎哟~~真的吗?刘夫人多好的人啊,温柔贤惠,挣钱养着整个太傅府,顾大人怎么和离呢。”
穿青衫的男人再次开口:“有些人啊就是不知足,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指不定被外面哪个狐狸精勾住了呢?!”
青衫男人就是清雨,顾念故意安排他过来制造舆论,就是担心顾江反应过来之后,说出的话对母亲不利。
一个妇人站出来义愤填膺:“你们男人啊,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三妻四妾都不够,还想着全天下的女人都到手咋滴?”
清雨一边配合着百姓们的谈话,一边嬉笑着玩闹:“话可不能这么说,还是好男人多,就像我这样的,最是靠得住。”
清雨的话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唏嘘,这样的事只能安排清雨过来,若是清风一本正经的模样,周围的百姓肯定都躲的远远的。
本以为跟着顾江能搬到大宅院,没想到却搬到了距离不远的小巷子里。院子里还住着他的外室和一儿一女。
春杏有些傻眼,二夫人死了,大夫人和离了,应该只剩下一个凤姨娘才对,怎么又出来个叫张秀的,还带着孩子。
小院子比之前的府邸小了很多,只能挤一挤。
如今顾灵和凤姨娘住在一个院子里,一个东厢房一个西厢房,听到顾灵房间砸东西,凤姨娘匆匆赶了过来。
“灵儿,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还不是你没用,得不到父亲的宠爱。”
犀利的言语怼的凤姨娘语塞,脸色有些难看,顾灵不管不顾的继续道:
“我一直暗中筹谋,静观其变,终于等到她们两房两败俱伤,以为好日子来了,谁知又出来个张秀,更客气的是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哥哥和妹妹,这下好了,姨娘依然是姨娘,我还是个庶女。”
“在我记忆中,母亲是个心有成算的,不知何时变得胆小懦弱,怒其不争,女儿很失望。”
顾灵的声音压不住的拔高,凤姨娘担心被有心人听到,赶紧制止:
“灵儿,小心隔墙有耳啊,不是姨娘不争气,你知道红姨娘怎么死的吗?是季氏害死的,死的时候一尸两命,最可怕的还不是季氏,而是顾念,别看她平时一脸无害,一旦出手定让人脱一层皮。”
“姨娘只能选择明哲保身,灵儿也不要争抢了可好,我们母女安安分分只要活着就好。”
顾灵的眼神里不仅有对姨娘的恨铁不成钢,还有对自己未来的坚定:
“不争不抢?父亲何时想起过我?若是有了主母,指不定把我安排给哪个老爷做妾室,既然姨娘选择明哲保身,那就不要管女儿怎么做,我定要为自己搏一个前程。”
女儿如今听不进自己的劝慰,说什么也没用,凤姨娘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张秀的房间里,声音委屈,哭哭啼啼:“老爷,如今您搬出来,什么都没了,原儿明年春日的科举怎么办?都是要提前通路子的啊!”
从住的好好的大宅子搬到巷子里的小宅子,顾江自己也觉得憋屈又丢人。
他堂堂当朝太傅怎么能住到这种地方,只觉得心中忍着一股火气,听到张秀的哭诉忍不住低吼一声:
“哭什么哭,不嫌晦气!”
吓得张秀身子一个哆嗦,顾江每次来,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声音缓和,满含情意,突然地厉喝让她更加委屈,但又不敢当面发泄,只能闭嘴。
她如今还只是个外室,纵然有儿女傍身,若是惹得顾江不喜,他照样可以不要自己。
顾江自顾自的发着怒火,还不知道外面的舆论已经覆盖了京都,都在传太傅大人被外面的狐狸精勾住了魂,把贤良的正妻丢弃。
翌日,旁边的张秀又开始哭哭啼啼,因为被说成狐狸精,她都不敢出门,不仅让她的名声受损,连儿子顾原和女儿顾柔都收到了影响。
顾江听说舆论的时候又开始急火攻心,头晕脑胀,自己掐自己人中。
苏娴在首饰铺子里边挑选首饰,边听着关于太傅的热闹,刚走出首饰铺子的门槛,就看到宁王坐在高头大马上,从远处走来。
仿佛有道光环吸引着她的目光,对方依然是三年前刚刚心动时的样子,英姿勃发,丰神俊朗。
她怔愣在那里,脸颊泛红耳垂发烫,一直到宁王从身边走过才回神,而宁王目视前方,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却并不在意,想要嫁给宁王的心思更加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