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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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事情全都说了一遍，自己还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肩膀抖动，宁王将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心中甚是满足。
“以后这种危险的事不要擅自主张，皇后不是这么容易被骗的，肯定已经怀疑你了，以后需更加小心谨慎。”
宁王担心她开心的忘乎所以，还是提醒一番。
“怀疑又怎么样，她找不到证据就不能给我定罪，这样不是更能让她生气吗？”
“可有留下什么证据？我想办法处理。”
“没有，你放心吧，那个聚光发热的东西，引着帐幔后也会跟着大火一起燃尽的，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他此时都不知是该夸她聪明，还是该骂她胆子大。
深邃的眸光微闪，还有这等好东西，若是能用在行军打仗中······
想到一直以来皇后没少给宁王找麻烦，终于替宁王也替自己出了一口气，顾念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却没有发现自己对宁王感情的变化。
皇后的凤仪宫此时已经乱作一团。
凤仪宫发现着火的时候，皇后还在出恭，旁边又几个丫鬟围着伺候，被搀扶着虚弱的身体出来时，火势已经变大。
没人知道怎么走水的，也没人来得及思考是怎么走水的，都手忙脚乱，有的搀扶皇后到安全的地方，有的下人提水灭火。
皇后脸色煞白腹痛依然没好，只能强忍着，四公主进来的时候，赶紧上前询问：“母后，这是怎么了？宫内好好地怎么会着火。”
皇后气的紧紧咬着牙，不知是在隐忍自己的不适还是怀恨在心。
她怀疑是顾念搞得鬼，但是很邪门的找不到证据，还有宫内走水，她也没有在场，到底怎么做到的，都怀疑是不是有内奸。
以前的凤仪宫按部就班一片宁静，唯一让人怀疑的就是顾念。
太医检查了茶杯都没有发现异常，走水时，她没在凤仪宫，想赖都赖不到她身上。
她总不能把猜测告诉四公主，她心思单纯，容易被人当枪使。
皇后喝了太医开的药，身体好了很多，声音依然虚弱：“母后还没有查明原因，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
没出半日凤仪宫的走水已经传遍宫中，各宫的娘娘都好奇皇后宫中出了什么事，暗中派人打听。
因为凤仪宫的严厉封口，他们什么都没打听到，众人的做派气的皇后的头疼更加严重，只说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引发的大火，至于皇后放屁出丑的事情，在皇后的威严打压下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
刚回府的顾念就上了马车赶往太傅府，去看望母亲。
母亲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顾念还是把脉才放心下来。
“母亲，凶手真的是季氏身边的丫鬟吗？这样说的话背后之人就是季氏。”
顾念询问母亲查到的下毒之人，刘惠直接告诉了她。
她思索片刻让夏至把梨花带了过来，吓得梨花全身哆嗦着跪在她们面前。
“说说吧，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这么做？”顾念知道了背后之人，还是询问梨花，让她自己把真相说出来。
梨花眼神闪躲，跪在那里吞吞吐吐，担心会有承担不起的后果不敢说出真相。
“事到如今还在犹豫吗？事情已经败露，你不仅得不到太多好处，还会替她们受过，更何况你的家人也要跟着受到牵连。”
顾念声音冷厉看着她，言语中带着威胁，让本来就害怕的梨花，听到家人会被自己连累，心中紧紧绷着一根弦猛然断裂，连连磕头求饶。
“求王妃和夫人饶命，是春桃给奴婢的药，让奴婢偷偷放到夫人的膳食中，她说只要事情办妥，就给奴婢一笔银子。”
“奴婢的母亲患病在床，实在需要一大笔银子，是奴婢鬼迷心窍做了错事，求王妃和夫人饶恕奴婢的家人吧。”
顾念心中叹息，一笔银子就能让小姑娘动了杀人的心思，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说她孝心大过一切。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造化吧。”
顾念和母亲相互对视一眼，最后做出这个决定，母女两人并没打算放过害自己的人，恶人自有恶人收。
梨花等到机会急于表现，赶紧追问：“请王妃和夫人吩咐，奴婢一定尽力做好。”
“你去把春桃传过来，而且要有技巧”顾念说着伸出一个手指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待梨花走到近前，压低声音说了一阵，梨花点点头表示已听明白，然后躬身退出房间。
一炷香后，梨花带着春桃进了牡丹苑。
她们两人前脚刚进牡丹苑，后脚季氏就知道了，季氏眼神微眯，怒火直冲脑门，心中思绪万千。
怪不得最近的日子一直不顺，原来是自己院子里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旦发现问题所在，就会不由自主的把所有事情往这上面推。
顾念就是故意的，一边把春桃传过来，一边把消息透露给季氏，让她心中起疑。
季氏手中的茶杯猛地被摔在地上，发泄了一阵怒火。
流星走过来贴着顾念的耳边把季氏的反应禀报上来，她微微点头，鱼儿已经上钩，很好！
顾念和刘惠正襟危坐看着跪在地上的梨花和春桃两人，盯了很长时间。
这样的寂静让心虚的春桃心中不安，开始暗骂梨花，这个不中用的东西，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过了许久，刘惠才徐徐开口：
“春桃，本夫人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还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亲口说出来，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想好了再说，否则本夫人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刘惠先礼后兵，想要从她口中知道真相，后面的话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威胁，着实起到了作用，吓得春桃心中一个激灵。
既然把自己找来，就说明真的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有大夫人如今脸色红润，精神矍铄，没有一点中毒的样子，毕竟宁王妃会医术，怎么能逃得过？
老老实实认罪才能保住性命吧，先保住性命才能有机会得到以后的好日子，她还心心念念的做着被老爷抬为姨娘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