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悄无声息的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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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忧婂身形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下一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艰难的睁眼看到是封听骤,她闭上了眼,这应该是梦吧!
“妘忧婂!”
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妘忧婂听到了有人在喊她,可声音却越来越远。
封听骤刚从军营回来,回府的路上看到了妘忧婂,就不自觉跟了上去,看她倒下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连昨日妘忧婂对他说的话都抛开了。
雨越下越大,封听骤抱着妘忧婂回了封府,叫了大夫照看她的病情。
“可以啊,封听骤,我听仆人说你抱回个女人,昨日还想骗我……”封繁一听到消息就赶忙来到封听骤屋里,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结果看着她侄子冰冷的眼神,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见妘忧婂已无大碍,封听骤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向封繁。
“姑姑,是郡主,她身体不适我恰好碰到了。你找身衣服给她换上吧,等她醒了劳烦姑姑送她回宫。”封听骤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封繁越来越看不懂她这个侄子了,从前怎么不见他对谁这么好心过。
这一觉妘忧婂睡了很久,醒过来时,看着陌生的房间,她顿时彻底清醒。
“你醒了?”封繁坐在不远处的榻上看书。
“这里是……”
“封府,我是封听骤的姑姑,你也可以叫我姑姑!”封繁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妘忧婂道了谢便要离开。
“天色已晚,宫门也关了。你今晚安心在这住下,明日我送你回去。”封繁把她按回了床塌上,嘱咐了几句就回屋休息了。
顺着烛光看去,屋里陈设简单,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妘忧婂莫名的有些安心。
天刚亮,妘忧婂留了张纸条便想要离了,她不太想见到封听骤,怕他问起古传珺的事。
快要出府的时候,两个人就这么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妘忧婂暗想自己这想什么来什么的运气能不能少一些!
“封少将,这么早就出府。”妘忧婂沉着气笑着打了个招呼。
封听骤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知怎么的,妘忧婂心里有些失落,明明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这样的结果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离开了封府,妘忧婂走了几步定在了原地。
【秦府】的牌匾高高挂起,从宅门就可看出这宅院的气派,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像是为了印证她心里所想,秦岸渊驾着辆马车来到这宅院前,吩咐一些仆从搬东西。
“婂儿,你怎么……正好,来看看我们的新家,我连夜叫人收拾出来的……”
“挺好的,可为什么……”新家在封府对面?
“有什么问题吗?”秦岸渊问道。
“没有,父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妘忧婂匆匆离开。
看着女儿离开的身影,秦岸渊心里很疑惑,接着又把疑问抛在脑后,继续忙着搬家,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接夫人回家。
……
回宫后,妘忧婂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她心痛的次数越发频繁,还没到半月,身体就有些撑不住这份疼。
翻看了一些医药的书籍,她配了一些止疼的药物,以后随时在身上带着,她不想再无意识的晕过去,今日被救回封府,是她幸运。
天色渐晚,屋内的窗户被风吹开,妘忧婂放下手里的医术去关窗户,此时她已经有些困了。
去推窗户的时候受到了阻碍,她疑惑的将一扇窗打开,接着一把匕首稳稳的贴在她的脖子上,还没多想,妘忧婂就被迷晕了。
一个黑影穿梭在宫里,妘忧婂悄无声息的被带走了。
再次醒来,妘忧婂察觉到自己被绑了,虽然不知道现在她在什么地方,可她清楚的听到了对话声,还与她有关。
“趁天还未亮,一会儿把那个女的丢进陋崖,别让人看见了……”
这是要杀她啊!
陋崖,烬荒城的禁地,一般人可进不去,看来要杀她的人有些能耐。
尝试着将绑她的绳子挣脱后,妘忧婂静静的等着要丢她进陋崖的人。
果然没过多久,屋子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一个蒙面男子一步步靠近“昏迷”的妘忧婂。
在他的手快触碰到妘忧婂的时候,妘忧婂将手中的毒粉撒向他,男子没有防备,瞬间倒地。
她这毒粉能让人暂时昏迷和记忆错乱。
妘忧婂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一块令牌,此处毕竟危险,所以她没来得及仔细看。
走了很久,妘忧婂竟不知不觉来到了陋崖,如今再乱走怕是才有危险,妘忧婂找了个藏身之处,想天亮再离开。
夜里还是有些凉,妘忧婂半睡半醒的撑到了天色蒙蒙亮,清晰的脚步声让妘忧婂立刻清醒。
她悄悄观察着,不远处走来一男一女。
“人确定处理好了?”
女子一袭黑衣,斗篷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妘忧婂暂时分辨不出此人是谁。
“我离开前交代老六处理好,不会出差错。”男子回答道,这声线让妘忧婂莫名的熟悉。
此时女子从怀里取出一个令牌,交给男子,吩咐道:“此物一并处理,我不希望有人查到我身上。”
离得不太远,但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妘忧婂只看到了他们的肢体动作,大概猜测这个女子有些身份。
二人一同离开的时候,妘忧婂注意到了女子手背上的疤痕,心中顿时了然。
这个伤疤她只在一个人手上看到过,那就是南宫忆。这样的疤痕不需要伪装,他们也不知此处有人,所以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南宫忆。
刚从梧契城回来不过几日,南宫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命,看来,她是怕了。
既然如此,妘忧婂打算将计就计。
偷偷回到幽人堂后,妘忧婂换了一身男装,从季晗初那里取来面具戴上才算满意。
“堂主你这又是闹哪出?不是说幽人堂重开后你不需要再以男装示人了吗?”季晗初吃着桌上的点心,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我有要事,通知下去三楼集合!”妘忧婂说罢从容的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