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这皇子我不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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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们已成年,且主角与其他角色没有血缘关系)
“抱歉,二皇兄,即便是这样,你又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答复呢?当然我什么答复也给不了你。”
任意拂开任若晨的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不是这样的,六皇弟,皇兄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份心意罢了...”
“二皇兄,你这样,让我很苦恼。”
任意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任意也忘了他那晚是以什么心情回到重华宫的,总之,他离开前总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他半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他有些怀疑人生。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
他什么也没做啊!
他细细回忆从小到大他与任若晨的相处模式...很正常啊!甚至从前这任若晨没少在他跟前撒泼。
任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经历了这么多崩盘剧本,他现在十分害怕,总觉得小腰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不会的,任若晨那小子能干出什么事来?
再不济,他平时和其他皇子也相处得挺不错的,要是任若晨找他麻烦,他就投奔别的皇子去。
这么一想,任意心里顿时觉得轻松多了,没多久就睡下了。
...
自那日以后,其他皇子好像都没怎么来找过任意。任意也没多想,觉得是自己身份被揭露,其他皇子对他没那么亲近了。
殊不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这日任沧澜倒是来了,他来找任意下棋。
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任沧澜看向任意的眼神就算不上单纯。
而任意这货还觉得现在和以前一样,乐呵呵地就找了一副棋盘出来。
下到一半,就有宫女说薛婉儿在外面等着,要找任意。
任意捏着棋子的动作一愣,过去将近半个月,他才想起还有薛婉儿这号人物。
“皇兄,你先去陪她吧,改日我再来找你,也是一样的。”
“好的,皇弟,那我这就先去了。”
任沧澜手执黑棋,看着任意离去的背影,笑容有些冷淡。
果然啊,皇兄,有了别人,他的眼里就不会再有自己了。
若是懂棋道之人来看这副棋,就会察觉到执黑子的一方棋风激进,似乎随时能令白子陷入深渊。
...
传言中这薛婉儿性格娇纵,但任意和她相处下来也就觉得还好。
薛婉儿属于那种小家碧玉长相的,笑起来脸上有浅浅的梨涡。
从薛婉儿下了功夫的装扮上,任意能看出来这姑娘对自己的喜欢。
只是薛婉儿一路上都红着个脸,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薛姑娘,要不,我带你去御花园逛逛吧?”
“好...好啊,六皇子,我都可以。哦,我是说,只要是能和你一起,我去哪儿都可以的。”
薛婉儿抓着自己的裙边,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
于是任意和薛婉儿在御花园坐着纯聊天,聊了一下午。基本都是任意在找话题,从任意嘴里总能说出很多稀奇有趣的事。
等他送完薛婉儿再回重华宫的时候,也有些晚了。
重华宫还没点灯,内里有些昏暗,任意一进寝殿,就看见自己床榻上坐着个黑漆漆的人影。
待他上灯走近,才看清,这人正是任沧澜。
“七皇弟,你怎么还没回去?”
“皇兄,我今晚想和你睡。”
“这...”
任意有些犹豫,现在不同以前,他总觉得大家还睡一块儿不太好。
“皇兄,你曾经说过,有了妃子,也会理我的。难道,你要食言吗?”
任沧澜眉眼低垂着,看起来十分落寞。
这时候任意就有些尴尬了,他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那行吧。”
任意只能答应下来,沐浴一番过后,他一躺在床上,任沧澜就抱过来了。
任意觉得今天的任沧澜很奇怪,格外黏人。
“皇兄,你觉得薛婉儿怎么样?”
“薛婉儿吗?挺好的,生得美,性格也挺可爱的。”
“是吗?”
任意不知,他身后的任沧澜盯着他的眼神都晦暗了几分。
任意只能感受到任沧澜手上的动作更紧了些,甚至抱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摸上任沧澜的手,想任沧澜能够松松,但他发现自己怎么扳,都扳不动。
“皇弟,你这是?”
“皇兄,我不允许你和别人好,你只能是我的...”
任意听到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和薛婉儿出去玩儿,任沧澜觉得中途被抛弃了,在这里耍小性子呢。
他转过身子,面对着任沧澜,刚想说出安慰的话,就被任沧澜以唇缄口了。
任意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自己像个醉鬼,喝成一滩烂泥,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了,脸上也泛着醉后的红霞,他的世界天旋地转,酒精麻痹下的他甚至腿都是软的。
有一道沙哑的声音凑在他耳旁告诉他,想要他给予更多。
可是他能有什么东西?
他一无所有了,他只是晕倒在路边的醉鬼而已。
他只能缩着身子,告诉对方,自己什么也没有了。
显然对方不会听他的,对方是个坏人,要夺走他的一切。
对方强硬地拉开他蜷缩的身体,没给他任何求情的余地。
任意痛苦地流下泪来,颤抖着,痉挛着,想要挣脱却都无济于事,对方只是轻柔地拭去他的泪水,凑近他耳旁告诉他,“你的表情真棒。”
如果非用一种事物来形容任意此刻的感受,那任意一定会想到大海。
原本平静无波的他都因一人而澎湃。
...
任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又经历了多少次噩梦,当他醒来时,天色已经重归昏暗了。
他蜷缩在被褥中,青丝下的凝脂有朵朵红梅绽放。
任意也不哭闹了,他就着这个姿势思考了半晌人生。
他觉得这个剧本完了。
他也完了。
“六皇弟,我今日找你,宫女都说你还未起,你这是怎么了...”
任千寒也是等急了,原本他不想打扰任意,可任意都睡了一天了,难免让他担心。
他一进门就看见任意蜷缩在床角,直愣愣地盯着地板的画面。
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有些浓烈,可是他却很熟悉。
他心中没来由地有些慌,可是他还是压下杂念,坐到了床边。
“六皇弟,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