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冰与火之歌(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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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景之,之前大比的时候我们两还交过手的。”
任意听到门外来找他的不是陆焰,也不是杜思衡,这才敢把门打开。
同样的弟子服,穿在顾景之身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刀光剑影中生存的,而是挥毫洒墨的文人雅客。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顾景之右手将折扇一扬,那折扇上的花草柳树便全然展开。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如果非要用某种动物来比喻的话,那么此刻的顾景之应该说是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没什么事,也就是听说任意兄最近遇到了麻烦,想为任意兄排忧解难啊!”
任意稍微思索,他遇到的麻烦?
指的是陆焰和杜思衡这两个人要掰弯自己么?
这顾景之能怎么帮他?
难道说顾景之要帮他做这两个人下面那个?!
凭顾景之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儿的人啊...
任意觑了一眼顾景之,眼神中不由得带了一丝考量。
顾景之感受到来自任意的目光扫视,不禁觉得有些无奈。
确认过眼神,他十分肯定眼前的人没把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今天上午,你去找杜思衡的时候我听到的。”
“你偷听?”
“拜托,你们俩动静挺大的,我就在隔壁,想不听到挺难的。”
顾景之,杜思衡,陆焰三个人的房间是挨在一起的,而杜思衡的房间就在三个房间的中间位置,顾景之能听到一些声音也不足为奇。
听顾景之这么一说,任意才觉得丢脸起来,直接从侧脸红到了耳根。
动静很大吗?
那顾景之岂不是什么都听见了!
天地良心,他是被迫的!
“我听见你在和杜思衡商量李遥的事,我的意思是,我能够帮你,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任意不自觉地后退,随时做好了和顾景之打一架的准备。
不怪他草木皆兵,他现在看谁都觉得是想要来掰弯他的。
“我想你这几天陪我在冰凌宗四处玩玩儿,放心,我绝对不做出格的事,我只是想在回宗门之前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就这么简单?
任意放下戒备,觉得顾景之这人还怪有情致的。
他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了。
又能推动剧情,又能找个借口躲着陆焰和杜思衡,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
火染宗的弟子在两日后就要回宗门了,所以任意和顾景之谈妥这件事以后,立马就动身出发了。
冰凌宗坐落于群山之上,山下正是一个镇子,名叫竹溪镇。
原本的竹溪镇只是一个普通的镇子,得益于冰凌宗的大宗门效应,每年来竹溪镇游玩的人只多不少。有的是想要参观冰凌宗的普通人,而有的是来冰凌宗拜师的预备弟子。
镇子里的原住民也抓住这一便利,开展了诸多业务,酒肆茶摊林立,甚至有两个饭馆都是在这一带出了名的。
这也使得竹溪镇越修越大,越修越繁华。
“来冰凌宗的时候我就路经这竹溪镇,倒是十分感兴趣,可惜要抓紧时间参加大比,不然我非得在这儿逛逛。”
“现在不就带你来了么?”
竹溪镇的主街上很多人,左右两边都是些摊贩,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的,什么稀奇的物什都有。
路中间时不时有马车匆匆穿过,车轱辘声、马蹄声、摊贩的吆喝声和路人的谈笑声夹杂在一起,让整个竹溪镇都弥漫着烟火气息。
有几个坐在饭馆高楼的姑娘往街上一瞧,一下就挪不开眼睛。
“喂,你们看!街上的那两个公子生得好生俊俏!特别是那个白色头发的公子,美得犹如天神下凡。”
“相比一看就不好接近的白发公子,我更心水拿着折扇的那个,我不用猜就知道他这样风流的人物定是有不俗的才情。”
“依我看啊,他们是冰凌宗里的弟子吧,寻常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
几个女子是来这竹溪镇游山玩水的,花大价钱预定了这儿最有名的饭馆,此刻他们面对一桌的珍馐美馔竟一个人也不动筷子了,就盯着街道上那两个人看。
这几个女子的表现也正是周围大多数人的表现,顾景之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任意不仅生得好看,一头雪发更是引人注目,一路走来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
见顾景之停在一个卖发簪的摊前,任意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你喜欢这些簪子?”
“你披着头发太过引人注目,我买个簪子给你束起来。”
任意这才注意到周围几道向他头发投来的目光,他点点头,等在一边让顾景之挑选。
“这位公子,是挑簪子给你的娘子么?那你可来对地方了,我这儿啊前几天才打磨出来几支新的,都是现下流行的款式。”
任意听到这摊贩的话语,立马跳脚想出声解释,顾景之却将扇子抵着他的唇瓣,示意他别在意。
顾景之拿起了一支玉簪子,簪子通体碧如波潭,透着彩光。上面没有任何其余的装饰,只被打磨成一节弯曲的桃枝的模样。
顾景之只一眼,便觉得这簪子适合任意,他很快就将这簪子买了下来。
“我觉得支玉簪子很适合你,现在要试试吗?”
任意接过玉簪子,也觉得这簪子很美,可是...他根本不会用簪子挽头发啊?
“我不会挽头发。”
“那我帮你吧。”
顾景之拿回了簪子,抓起任意的头发帮他挽。
任意的头发像绸缎一样,十分顺滑,摸起来很舒服。
揽起任意的长发,顾景之便能清楚地看见任意白皙的后脖颈。
只是,这样白的肤色也就使得某些东西十分显眼,顾景之隐约在上面发现了一些红印子。
顾景之未问一句话,他自然是知道这痕迹是何人所为,他也明白任意讨厌这样的事,所以他此刻不会提出来让任意觉得难堪。
他应该让任意觉得和他相处才是最舒服的,他绝对不会像陆焰和杜思衡那样鲁莽。
他神色中不自觉带上了些温柔,为任意挽头发的动作也更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