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让蚀刻弹飞一会(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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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分钟时间,把你一切知道的都说出来。闹钟响之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俾斯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银色闹钟,上好发条,摆在自己脚下。
呆呆地雇佣兵少女总算反应了过来,“哇”的一声,哭了。
“哭?哭也要算时间的嗷!”
少女立刻止住了哭声。
“我说我说,我说!是佛罗伦萨家族的委托!说要杀掉一个叫俾斯麦的炎国菲林,谁最先杀掉谁就能拿到钱,我们只是接到了大军团的任务转交!”
俾斯麦把闹钟发条又拧了几圈,重新摆好,说:“再给你三分钟,顺着任务转交往下说。”
“我们团虽然实力不差,但是人脉不够,很多好任务接不到,那些能接到的大军团往往又看不上这种小任务,所以就会和我们这样的小佣兵团合作,把这种任务转交给我们完成,得到的钱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我们能拿三成还得看人家的脸色......”少女越说越委屈,大有再次哭出来的趋势。
“别哭了!一次赚多少?”
“八十万。”
“干了几次?”
“八次。”
“八八六十四,你赚过六百四十万?!”
“那大头都让团长和副团长拿走了,我一个师爷,我就赚个零头。”
“谁是你团长和团副?”
“驾驶和副驾驶。”
“那他们死了,怎么交代?”
“不用交代!他们欺男霸女!他们死有余辜!”
俾斯麦轻笑一声,左手马刀归鞘,摘下了自己围在脸上的头巾。
“不不不!别摘!别摘!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我只要看到你们的脸,我就活不成!”
“唉,看一眼嘛,就一眼。”
“不不不,不用了......”雇佣兵少女闭上眼睛,还把头偏向右侧,一幅死都不看俾斯麦正脸的样子。
俾斯麦抽出马刀,稍微探身,用刀背把雇佣兵少女的脸挑整,这下少女不得不直视俾斯麦了。
“师爷贵姓?”
看着因为探身而终于变得清晰可见的“劫匪”,少女呆呆地盯着俾斯麦碧绿的瞳孔,后者好久没有剪的蓝色发丝刺在脸上的瘙痒感也被其下意识忽略。
“免贵......”
“姓什么?”
“姓汤......”
俾斯麦收回马刀,重新站直,整个人又回到了一开始黑乎乎一片的状态。俾斯麦特意用炎国官话问的她姓名,就是想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同乡。毕竟有“师爷”这么个职称的国家,也就炎国和东国两个。既然她用炎国官话回答了,那这个少女多半就是炎国人,或者是炎国裔。
“认识我吗?”
“您是任务目标,俾斯麦小姐......”
俾斯麦将空空如也的左手手心展示给雇佣兵少女看,手来回一晃,食指和中指间凭空出现了一张通体漆黑的硬卡片。俾斯麦左手发力,猛的向下甩将卡片甩出,刚好将其插在少女的脸旁。少女侧过头去看,上面有一只被子弹击穿了躯干的夜莺。
这种小卡片是俾斯麦还在用“夜莺夫人”这个名字活动的时候,为了提升知名度做的,没用完就带着拉普兰德润去了龙门,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您是......夜莺夫人?!可是您不是黎博利......”
“你的脸上有汤吗?”
“没有......”看着似懂非懂一脸懵逼的少女,俾斯麦伸出了手,示意她拉住。少女照做后,俾斯麦一把将其拉出了后车厢。
“汤师爷,帮我们个忙,行吗?”趁着少女还没有站稳,俾斯麦说。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全心全意去做!”少女用她面对自己教官是都没有的认真态度回答。
“我们本来要去找萨卢佐,但是现在,我们改主意了。我们要去麦克米伦,找佛罗伦萨的麻烦。你能带个路吗?”
“能能能,当然能!”少女忙不迭地点头,生怕自己慢一点惹俾斯麦生气后被马上击毙。
“那你的这些团员同伴呢?他们可都还活得好好的。”
“能......能麻烦您带上他们吗?留在荒原上昏迷只有一个死的下场......”
俾斯麦当然不是那种邪恶阵营一言不合就要开杀的魔怔人,。她是混乱中立,甚至有点偏善良。这个顺手而为之的忙俾斯麦不是不能帮。幸运的是,俾斯麦今天心情不错,所以她很痛快地同意了雇佣兵少女的请求。
当然,人肯定是老汤一个人搬,俾斯麦和拉普兰德是坐在车上吹空调的人。
少女先把散落在各地的兵器聚成一捆,用驾驶员的外套系起来,放在俾斯麦的车的后座上,然后把剩下的五个仍然在昏迷的团员一个个扔到了地板上。他们没像老汤一样戴着头盔,但是也很幸运,没有因为头接触地面而被直接撞死。完成这一切后,少女很乖巧地自觉坐在了后座上没有说话。毕竟严格来说她现在还属于是人质,俾斯麦这个“绑匪”没有说的事,老汤就坚决不会做。
雇佣兵少女的全名叫帕特西娅·汤,维多利亚裔炎国人。和俾斯麦从她老爹那里继承过来一个维多利亚式的姓不一样,帕特西娅的父亲是个炎国人,所以在维多利亚出生的她有一个维多利亚式的名字和一个炎式的姓。至于她的团员,那自然是哪里人都有。有萨尔贡的阿达克利斯,米诺斯的丰蹄,甚至还有从伊比利亚流窜过来的阿戈尔。这些都是帕特西娅主动交代的,可能是害怕自己见到俾斯麦的真面目被灭口吧,尽管俾斯麦和拉普兰德都一再保证自己不是那种马匪,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帕特西娅似乎就是不信,搞得俾斯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团员们一个个的醒了之后也都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主动找事。有陌生人坐在后座上,俾斯麦也不好和拉普兰德当众调情(花掉)打闹,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直到俾斯麦试探着打开车载音响,放起《太阳照常升起》,气氛才逐渐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