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诘问、残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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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啊啊啊又来了，这都已经第二座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请你去自首吧。”
刚走入一个城镇，结果迎面过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上来就跟我说这话，还没有预兆。
“哈？”
对于突然闯入这座城市的某路人男子，此刻在他的两只手上可是还携带着两个大麻烦的！
看着此人的面相就能知道，这个人虽是路人，但他的人生绝不空闲、绝对不会迎来无聊。
是的，此时此刻的他正一手一个，仿佛漫不经心地拖拽某两位陷入了深度昏迷的大美人。
“你这个绑架圣女大人的大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总之难以想象！请请你去自首吧。”
“哈？！”
怎么又来了一个？
如果是说这两个女人的话，先申明一下，这其中一个可不是我打晕的啦，我只打昏了一个，另外一只在我找到她的时候就已经陷入昏迷了呢，现在的我还想帮她们找一些医生啊。
当然不是出于想要拯救因受伤而显得如此可怜的她们的美好愿望。
毕竟之前两个都还杀气重重地在针对我呐！
我想让她们先养好脑子里的内伤，之后立马采取束缚她们的行动，并以此来威胁她们，最后打探出一些消息，这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
只不过，眼下还没有实施到计划的第一步；而且才到城门，就很快遇到了这么多的阻碍。
“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请你去自首吧。”
……
又给老子来合唱？是这样吗？
我真的搞不懂了，为什么你们这么喜欢合唱啊！还把我这么一个好好的人也给带偏了呢。
“你们当中有谁是医生吗？”
不过，见怪不怪了，习惯就好。
大概在这世上，就是有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会认为只要说的话多就一定会占据上风吧。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些围绕着我，似乎不想要放过我的人群顿时间就一个接一个地傻眼了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您是想治疗她们啊，真不好意思，我们误会了呢。”
那么，像这样总是擅自陷入误会，紧接着不由分说地就要诅咒别人去死的好事者们，现在他们却又忽然转变了各自的态度，而且在眼下又单方面地擅自解开了自己这边所产生的误会。
不诚恳。
没有道歉，没有理由，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是成为任由他人骂了并之后泄了火的出气桶。
是的，不知为何，这一位路人男总会遭遇一些没有理由的咒骂与排挤与其他不好的经历。
“「空间」·「奴役式使者」”
好吧，我已经累了。
这是由黑猫所发动的一击，跟着，“请你们去自首吧。”
“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不要啊！”……
这些家伙当下一边哭着，另一边好像是去往了这异界的警务所之类的可怕地方。
啊啊啊这下，终于耳根清净了不少了。
也不是我想这么做的啊，只是觉得有点不正常，也是受够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世上哪里来的！竟有这么多欠打的家伙啊？！
难道不知道身为主角的巨大威力吗？！
“打他！这个坏蛋！”
然后到下一条街道，再一次重复。
“快打他！这个坏蛋！”
到下一条街道，再一次重复。
“大家快打他！这个坏蛋！”
下一条街道，再一次重复。
“大家快打他啊！这个大坏蛋！”
下一条街道，再再一次重复。
……
……
“大家快来打他啊！这个大坏蛋！”
然后，继续到下一座城市，再再再一次重复。
“大家快来杀他啊！这个大坏蛋！”
……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
“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杀坏蛋！打坏蛋——！”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揍晕最后一个人，那也是一个小孩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还在倔强的扭曲模样
是啊，等到如是重复了五座城市之后，再经过了这十多天的轮番战斗，我是真累了。
至于我所到之处，最后自然让他们全都变成了我的有点类似于僵尸的使者，事态到后面已经很严重了，难不成还要乖乖被杀吗？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然而很可惜的是，期间在与那些碍事碍眼的家伙们战斗的时候，虽说是都没有怎么费劲啦，但还是被长时间的消耗以及无用的人多，控制不住地就在刚才突然就有了一霎那的恍惚。
紧跟着，被一道突然出现的白光抓到了这一空隙，进而马上就失去了手里的两条好线索。
以及，“辛苦你了，相信兆，他会很高兴的吧，而你也是能够饰演超级大反派的好演员~~你的同伴，我已经派他去那个「时间迷域」了，不过你没有什么像样的记忆，就是说说啦！”
耳边明明没有人影，却是出现了听着就熟悉的声音。
熟悉不是出于好意，而是对声音的主人充满了无比自然的憎恨感情。
这时，我也才有点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对方比我想象中的更难缠也更棘手，果然这就是与神作对的报应么，让我被如此过分而且还是那种没正常理由的无名针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有意思呐，这种否定感真是舒服。
看起来，我本人也因此而被训练出了极为奇怪的癖好。
——还是得赶紧掐掉这一不好的念头才行。
也就是说，从我进入神系，不、在飞船上就已经开始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看起来，我的厄运还真不是盖的啊，话说早就已经是别人的人偶了吗。
“可恶，可恶啊，可恶，我可不想成为恶人的提线人偶啊，要成为好人的人偶才可以啊。”
这就是我的感情了呢，话说，对此，我也早有猜测了。在走之前，父亲大人并没有特别说明什么，当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留过这么一句「你，以后会知道用什么以及怎么用『它』。」
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不重要来着，一度还忘记了，这可真是犯了大错了啊。
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动控制」的情况上，还是父亲他本人也认为这是不需要说明的部分？
是的，想一下，我在来到这异界所采取的一系列行动。
只要是识别出来有敌意的事物，「我」总想要去摧毁，以此来确保自身的绝对安全。
而只要是识别出来有善意的事物，「我」总想要去保护与扞卫，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同伴。
这么一想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觉得不太对劲了，就是一具类似于漫画里所说的军用自卫型号的机器，就是那个「人偶」嘛。
真会搞人，连正常的思考都不早已经是人类所拥有的一般思维，而是机械式的二维法则。
“也就是说，我还是不太会操控这具身体吗？如果不止是我的过去在束缚着我的话，那我这身上还真是有不少的封印了啊，这下又发现一个，「极其单调且危险的感情反应机制」。”
“哦，果然是在这里啊，思考什么呢？明明已经强到可以将五座繁华的城池里的人们全都打趴下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正义」真是会玩啊，真想让人给他头上来一拳啊。”
此刻，正值黄昏时分，路人男坐在由昏迷人群所制作而成的绵延大山之上。
而就这时，在路人男所处的山脚下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没有头颅的可怕男人。
“哎？这很麻烦吗？”
听到对方这么说，路人男子第一时间思考的不是对方没有脑袋却还能讲话的惊人事实，反而开始咨询——自己不小心整了十多天把五座城市里的个人全都打趴下的犯罪事实。
“嗯，你算是正当防卫吧，毕竟我一直都有看到了啊，那五座尸体对称城里的家伙们从对向你谩骂诅咒到扔石头拿刀剑砍你再到动员警备的骑士团击杀你最后又让很多孩子们上阵。”
“唉，明明与那个有名的对称城一样，都是由那些神明与那十二国融资支持发展的大好城市。结果被你搞得全成废墟了呢，小子你是真厉害呐！看下来，你的实力早就远超「8888级别的英雄之境」，已经达到了「9999级别的近皇之境」，不，恐怕已经是「伪皇之境」了。”
“毕竟，光看你的气息强度和那种庞大的气量，首先已经是达到十万级别的恐怖程度。”
“你绝对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些，那些神明如果还是高高在上的话，就看穿不了。所以算是身为人类的一点特权吧！不过兽族应该也可以看到，在你的身上有着压不住的熊熊凶焰。”
无头男一边摇摆着身躯，一边踏步走来。
由于在他的话语间并没有感知到像是「坏人的意识」之类的敌意、杀意。嘛，就下意识地让他靠近了。不过，我也随时准备好要先发制人了，毕竟之前还有大意被轻易地击倒的例子。
绝不会大意，已经意识到了……就绝不能再任由这样不自由的自己所拘束、束缚、摆布。
而且身边还有黑猫呢，虽说其很忠心，但我之后有几件事情必须要问她，只是现在不行。
现在，就来看看这个话多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啊？
话说，这家伙果然也极有可能是……
“很好！看来小明对你的忠告，你听进去了。而且你也已经意识到了很多的问题，封印，束缚，不能被定义的力量，触发条件，融合心脏，以及居然发现了有比自身还强的家伙！”
果然是——知情人啊！！！
“但现在，还请不要紧张，你此生的父亲确实是比过去的你还强，毕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啦！但我不会去刻意动用他所下的「束缚」。不用担心这一点，我们就是你的同伴。”
“眼下则是我要取得你的信任啊！加上「因为你没有找我，所以我过来了啊，师弟。」”
哎？师弟？你在讲什么啊！
正当我打算要逃或战斗二选一的时候，但继续靠近的对面，从对方的口里却是吐出了我无法无视的字词。
感情突然上来了，开始进行老套剧情的赶脚，可、可这样的剧情绝对不应该属于我的呀。
哪里、搞错了吧？
因为——明明就是这样。
因为！也说过好多次了，现在的我压根就没有多少感情！
可莫名、莫名地想要继续听下去。为什么感觉这么「高兴」？！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还有在那失忆之上的「奇迹」吗？
不过话说，「我」有那么厉害么？
“师弟，在此，我想要问你的是，当初并没来得及询问于你的！那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长相「可怕」的男人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说起来，我好像从刚刚开始都没有对此面孔表示过惊讶或者是害怕或者其他的厌恶感情。
不，准确来说，我反而觉得「这张脸」好熟悉啊，而在这一次里却是充满了正面的情绪。
“现在我想要问你！「师弟，你还想要成为，啊不，是还想重新获得人类的身份吗？」”
问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铮。
“我为什么会流泪啊，这就不是我了。”
头上是即将发黑发暗的天空，就在此地，在这一刻里放肆地流下泪水。相信不论是什么样的束缚、什么形式的封印、什么版本的机器，都不能将这一感情遮掩、控制，就此炸裂开来！
或许，那是约定好了的——
实则是承载了两万多年的孤独时光，且带有浓重思念色彩的一诘问。
没有人询问过我到底「能不能」的问题，其他的家伙也全都是期待着恶魔的一面。
压根就不在意这一件事情的家伙也有很多，自然，就不应该在他们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满心认为「是」的家伙也不会这么说，因为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不会怀疑这一点！
“多么希望啊啊啊啊有人啊啊啊会啊啊这么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人偶？我是恶魔！我是反派？我是食物！我是祭品？我是药物啊！我、我还能是一个人类么。”
“嗯，师弟，你一直都是「人」，你今生的父亲应该早就告诉你了吧。虽说是如今询问这个早就已经不合时宜了呢。但如果你个人还想的话，那么，眼下可就是最好的机会。”
“由于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注定了会迎来这一「选择」，而这也就是你曾经最渴望的事物。”
“现在，我就将这份……”
「感动。」
送给你。
上天啊！
就赠予我吧。
这份必须该死的感动！
造成这一切的失态均源于那个还在我这「心」里的、怎么都该死却又不死的「悲愿」啊！
“多么可悲，呵呵。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全忘光了！可为什么还想要成为人类啊，为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却就只有这一个如此没有用处的「念头」就是留下了啊！为什么不是其他的更加有用的东西留下了！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