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然至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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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开心？”弥杀好笑道：“至于吗？”
“当然至于了！”花招音调随着心情一起高扬起来，他将发绳从身后扯过来，低头垂眸细细的瞧着。
平心而论，并不好看，不如原本单一一根的红赤的发带，但是他的心可不平，从对方第一句起，他的心就平不了了，在胸膛里荡啊荡的。
曾经花招给别的一些人也说过他觉得这些法器做的有些丑的事情，可是对方要么是笑他，要么是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殷爻是第一个听了他的话没有说那些话的人，花招很难不开心。
【这也太好哄了。】甚至弥杀觉得这都不算哄，他只是随手花了两分钟的时间而已。
殷爻听见他的话，想起殷爻的从前来，带着叹息回道：【或许他之前过的不太好。】所以有人肯花两分钟来做件这样小的事就可以哄的他心花怒放。
他没有说完的话，弥杀也明白，“你这么漂亮，没人对你献殷勤吗？”他瞧着对方还捧在手心里头绳，那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弥杀觉得这头绳真是不配。
“啊？”花招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弥杀沉默了会儿，问道：“你们空茫那边是好看的妖精特别多吗？”饶是他见过不少美人，他也觉得花招是极美的，不含诱惑妖媚，而是纯粹如暖阳般鲜妍的美，好似在阳光下炸开的一朵明艳澄澈的水花，晶莹剔透且熠熠生辉。
“哪有特别多！”他轻轻的哼了声，颇为骄傲自满道：“我最好看的好吗。”
弥杀笑了声，“那他们还不围着你献殷勤？”
并没有，花招摇了摇头，细数自己着自己来霁天前的境遇，“有的呢不太喜欢我，有的......”
“眼瞎？”弥杀听了半句便打断道，哪怕相处时间不长，弥杀也能感觉到这人不止漂亮，心里也没什么坏心思，见面就朝他笑，给他吃东西，乖顺讨喜的性子还有人讨厌，弥杀觉得这不合理。
花招见他冷着脸为自己打抱不平，“只要一小部分不喜欢而已。反正他们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们呢，很正常的，而且.......”他压低了声音，像是说悄悄话那样往男人身边又凑了凑，“他们有些人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喜欢他们喜欢的人啊~~”
“那他们肯定都不如你，所以嫉妒你。”弥杀道。
花招愉快的点点头，终于有人可以一起聊聊了，而且说每句话都是向着他，这让他着实欢喜的很，“但是其实那人也不喜欢我。”
弥杀再次沉默了，“是因为空茫的审美奇特吗？还是因为他瞎？”
花招笑个不停，“当然不是啦~”挪着身子又往他身边靠靠，“他觉得我喜好奢靡。”其实这么说并不准确，对方只是觉得他过于在乎一件事物的外观，可听在花招耳朵里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奢靡了？”弥杀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他一圈，还是没看出那点儿奢靡，普通的衣料，普通的花纹，扎头发用的发带，耳上颈上手上看不到一点饰物，这是奢靡？
他以为的奢靡起码得是司渺渺那种，出来打包带床榻的。
可骨子里他也不认为这样奢靡，因为他从前也这样，有条件的话他想过的好点儿不是天经地义吗？只要他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花招接受完他的打量，听见这人说道：“这就算奢靡的话，空茫是有多穷。”
找到志同道合之人的喜悦仿若久旱逢甘霖，花招说话的声音都是笑意，“只是我没钱而已。”
“那还有人说你奢靡？”没钱怎么奢靡，而且说句不好听，弱肉强食的世界，奢靡永远是强者另一代名词，他打从心底不相信对方有奢靡的本事。
“就是因为没条件还想奢靡才不着人待见嘛~”对于往事，他说的豁达。
“所以没条件你是怎么奢靡的？”弥杀好奇道。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花招说着把发绳往手指上绕了一圈，“比如：我说这法器丑，就是不识好人心，心比天高，喜好奢靡了。”
弥杀听的眉头都蹙起来，他一脸无语的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了，不过临了又说道：“等有时间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奢靡。”
“好啊！”花招歪着头，朝他粲然一笑。
说了会儿话，花招觉得同他亲近不少，刚才不好多问的话，此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按捺不住的问道：“你弄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织席。”弥杀回道。
“哦......”花招拖着长音点着头，眼神是清澈的懵懂。
弥杀继续同他解释道：“这席用来安神是不错的。”令人陷入沉睡和安神差不了多少。
花招显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当真以为这东西能清心养神，“原来这东西这么好吗？”他看了会儿，接着说道：“这么难弄怪不得没人知道。”
“也没有多难。”弥杀说实话道，只是话一落就收到了对方不可思议的惊叹，“明明很难啊！”
取一片叶子的经络就已经是件并不简单的事了，而弥杀还是同时在取十几根叶子里的经条，就这，对方还能分神同他说话，花招看着他，眼神不自觉中就带上了崇拜。
弥杀：“........”
对他来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类似推个石头块简单却需要重复的事情，竟然收获了对方如此目光，长眉一挑，拿了一把放到他面前，“给你玩玩儿。”
“我？！”花招担心道：“万一弄破了怎么办？”
“不值钱。”弥杀道：“河边一丛丛的长。”
“真的？”疑问后，小声嘀咕道：“怪不得我看着这么眼熟呢。”他以为是他眼拙，没想到这玩意儿就是河边常见的杂草。
既如此，花招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兴致勃勃的问他：“要怎么弄啊？”
“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弥杀甚是随意的回道。
“啊........”花招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将灵力凝合起来，只是做完这一步花招便不知该如何下手了，他分神向旁边一看，顿时凝成的灵力溃散。
弥杀顾忌着微微放慢了动作，花招再次仔细看了会儿，发现和上次看起来他的动作已经不一样了，灵力凝成的光线极其纤细，沿着叶子过了一圈，完整的叶脉就已经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