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道非人也,仅一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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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
李立顿时心生敬意，看样子这名杀死殿主人的人还是个将领。
“喏，这个是他们的将军，把我杀掉了，他成了大英雄，而我却成了史书上赫赫有名的败仗域主。”
殿主人的回答彻底点醒了李立，“你是神？”
“对啊孩子。”
殿主人淡然道：“你若习得了化实之术，也许这世间只有我和陛下才能认出你的人类身份吧…”
“不是，那位什么有的神说我是神，而你说我是人？”
殿主人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凡人，并非纯人，为半神半人血统；杂脉，并非纯神，为低级的神明相交得子。而你不一样，老夫也不知道为何你的身上有三股血脉，一股为人，但尤为稀薄，剩下两股都为神，且都是极其高级的血脉。”
李立感到大脑一阵眩晕，与此同时，殿主人在说完话之后，单魂竟开始从李立的体中剥离出来，并慢慢消散。
“你怎么了？”
“哈哈，无碍。”
殿主人乐观地呵呵笑道，“只不过是窥得了天机，天道老贼要灭我罢了。”
“天道是谁？”
李立见殿主人即将被灭魂，连忙问道。
“哈哈哈，天道非人也，仅为一暴政而已！”
殿主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残魂看向李立，五官依然模糊不堪，“现在你可以去拿你的刀了，此刀亦为道，可修行数万年，拿到刀，梦境消散，如果你想再看看后面的故事，可先不取，小友！老夫先行一步！”
李立转头看向正在念悼词的军队，又把视线转移到大殿之内，再回头殿主人早已灰飞烟灭。
他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着整装待发、即将远去的军队，李立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那位逝去的将领，仅仅在看到了他身上的一枚玉佩之后就转身进入了大殿，在外面王?还在等着自己出去干架，有的东西还是先放一放再说。
殊不知这一举动所引发的蝴蝶效应会拯救到千万人的性命…
不知为何，这王座后方的三道岩浆流竟神奇地消失了一道，只留下了左右两道，更令人称奇的是整个大殿都变得富丽堂皇、光彩夺目。
“什么情况啊…”
李立自言自语道，面对大殿的突然变化，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想快点找到自己的刀然后结束梦境。
他穿过这些金银珠宝与好多堆在一起的破烂石头，径直走向了王座。
刀身映射出他的脸庞，这个暗红色的晶体总让他感觉能把人的魂魄勾走。
他再次看了一眼殿门口，然后拿住刀柄，随即，梦境逐渐消散，大殿也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破碎。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逝去将领的正脸，一张让人感觉正义感十足的脸。
再睁眼，李立发现自己被扔到了一块墙体旁边，远处还有窸窸窣窣的打斗声。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声音的来源地，看到了正在鏖战的两人一神。
“哇，高佬诶。”
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觉得眼前的大高个有点熟悉。
“砰！”
膨濑父亲一脚便踹飞了李立，还没有缓过神的他只感觉胸口被巨力击打，一瞬间他清醒了许多。
落地后的李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直到看清远处的战况之后，他脱口而出：“这啥玩意儿？”
急匆匆跑过去，膨濑父亲二话不说就是一剑劈向李立，在他看来这个神不像什么好东西。
李立斜着身子勉强躲过，高声呼喊道：“王哥！器怎么拿出来？！”
王?踩着妄窥向后一蹬，长剑在空中舞动，找准时机刺向膨濑父亲，却被大剑的剑身所挡，只能重新回到他的脚下。
“教你口诀：‘意见器，器入意，魂近器，器出即！’”
王?再次持剑与之对抗，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李立。
“听不懂啊！说人话！”
李立喊道，康赫手臂猛然发力，对着膨濑父亲的手就是一个重击，后者另一只手顶住剑身，把手向下移动，令康赫的攻击打在这剑身之上。
“你不是看到器的样子了吗，在脑子里想出来，人自己会出来的。”
康赫脚下生风，避开大剑的侧敲，拉着李立躲开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
她喘着粗气，用手指指着太阳穴，“用脑子想就完了。”
松开李立的手，继续想办法解决掉膨濑父亲。
李立赶紧找了个掩体躲在后面，然后闭上眼睛想着那把刀的样子，可是王?和康赫所说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出现，明明那把刀的样子都已经想出来了，但就是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王哥没有！”
李立喊道。
王?心想这下完了，鬼知道三个人杀一个神有多麻烦。
“杀过神吗？！”
李立犹豫了一下，说道：“打晕过！”
“打晕过啊…有点难办啊……”
看着远处还在与之激战的康赫和那个他连脸都没看到过的黑衣人，王?感到心情复杂。
他指着膨濑父亲说道：“该到你发挥的时候了，你怎么打晕其他神的就怎么打晕这个傻大个。”
李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妄窥剑强行抬到了空中，冲向了膨濑父亲。
眼见不妙，白色的雾气再次笼罩在整片核电站内，所有人都看不到膨濑父亲的踪影。
李立哆哆嗦嗦地站在妄窥剑上，朝着底下的王?高喊：“他溜走了！”
“不用追了，会有人给我们收拾烂摊子的。”
王?操控着妄窥将李立送回了地面之上。
“不追吗？”
李立问道，“他跑了诶！”
康赫从远处跑来，与她一同前行的还有孙彩婷。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都是家常便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了。”
王?解释道，“能摸鱼就摸鱼，能摆烂就摆烂懂不懂。”
他们三人径直朝着回去的路走去，李立也跟着他们走在了一起。
“带你进来的那个是卢队，天行神神种，搞应急处理的，他们会帮忙抓捕出逃神明，我们的份内工作仅仅是处理突发事件，不让神明渗透进地下城。”
王?闲来无事，坐在妄窥剑上惬意地享受着休息的时光，顺便跟李立这个新人解释各种他听不懂的东西。
“你会御剑飞行啊。”
“不会。”
“那这是啥？”
“神技，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超能力，利用简单的念力来控制剑身。”
李立要问的问题有很多，初来乍到，他需要搞清楚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学啥？”
“九年义务教育呗。”
“不学神学？”
“学你妹神学，相信科学！耶稣如来我们没人信。”
“那你们天生就知道神是啥？”
“耳濡目染，这是血脉问题，你没有亲人是神吗？”
李立被这个问题问到了，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亲人似乎只有那个在五六岁就消失不见的便宜父亲。
“没有。”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反倒是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没有吗？不可能，神只能靠遗传或强行植入，你肯定有亲人是神，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好吧，我也不太清楚，那有没有不是耳濡目染的人？”
“有啊。”
“那他们怎么了解神？”
“当然是看史书。”
“不可能，史书上没有对神的任何记载。”
李立第一时间否定了王?的话，他本来就对神很感兴趣，自己在闲暇之余经常会翻阅史书寻找其中关于神明的蛛丝马迹。
“神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可以出现的史书上？你以为我们是干什么的？玄幻小说魔怔人啊？我们的神史非常的完备，世界上的第一个神明与第一个强制植入神脉神明都是我们华区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李立感觉一切都是这么合理，于是又询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鬼知道，这种都是采神部那帮孙子干的，不关我事。”
李立脸色有点难看，心想难道他们私底下关系都不好？
王?用脚踢走地上的塑料瓶，笑着说道：“告诉你个秘密，这凡间啊，可是有东西记载了小部分的神呢！”
他悄咪咪地对李立说：“你看过《神明轶事》吗？”
“看过。”
李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随后他才反应过来，惊喜地看着王?那张清秀的脸。
“真的有啊？”
“当然。”
“那这样做有啥意义？”
“emmm…没什么意义，大概是给我们华人同胞一个交代：证明至少我们是有把信息放出来过的。”
王?贱兮兮地跳下妄窥剑，然后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正在一旁与孙彩婷窃窃私语地康赫脚上。
“王不火！！！”
“我错啦！！！”
两人奔走着打闹着，而李立还迟迟无法接受现在的处境，作为普通人身份的他还无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