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将军,可还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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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感觉自己被转移,安静的一动不动仔细听着凌时的回答。
“无事,影响不大”凌时冷静开口。
“我看看。”虽知道影卫是对主绝对忠诚,实话实说,但是元初还是开了口。
元初看来,影响不大是以主观的判断,武力值到影卫的水平,断个胳膊腿也算影响不大。
可若是以她来,便是随意破个口子,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最近镇上也要二个时辰,都得要半条命。
不一会小被子角被元初自己掀起来,就着凌二的火折子稀微的光,看见凌四的左胳膊被一根枯死的树刺,贯穿边缘,万幸未伤骨头。
元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将头探了回去,扭了两下扔给凌二一瓶上好的金创药。
冷冷的声音从被角里传来,“敷上”,掩着的被角让三人看不见,主子白净脸上的表情,但是不用看都知道主子不高兴。
不一会四人又上路了,元初在凌时怀里平静无波的说了句,“小心谨慎”
元初清清淡淡的话险些让风吹散,,但三人齐声的,“是”,却扬起了另一风。
终于有惊无险的到了崖底,四人开始走向崎岖不平的死人谷深处,两军隐藏的地方
元初一路在想禁军与幽州军,从无往来,凌一也说了,两军便是驻扎一地也楚河汉地,分的很清楚,青城山住了小半年,两军也从没传来什么摩擦的消息。
此时又突然传来如此紧张的事态,原因不为有两种,一种是发生事宜十分严重,已然触碰两军底线,才让有勇有谋的两支军队,互不相让,但此前他们从未有过矛盾,不曾嫌隙,故概率不大。
还剩一种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便是两军一直以来都摩擦不断,但未伤其根本,于是都忍而不发,而今日之事便是千里之堤,溃于最后一个蚁穴,明灭的火星却点燃了两军心中蓄积已久的火焰。
于是半路时凌二便告知,此次情况只因为一件小事,禁军的许守领养的鸡丢了。
然后‘巧好’幽州军程将军又在炖鸡汤,便怀疑是偷的他家的鸡,去上门指认,对方自然不认。
一个说偷,一个说没偷,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从鸡到蘑菇再到野猪,两边吵的不可开交,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打累了又约起第二日卯时继续,谁赢听谁的。
许守领放言,他败了就辞军回京,于是他的手下的兵也附和着愿一同回京,程将也言,败了,跪下磕三个响头
元初:……既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这便是如她这般稚嫩的渊国的军兵吗?这样的军队怎么守护我泱泱大渊!
“主子,到了…”凌二还未说完,元初清冷的打断。
“通传,集合,点兵。”然后示意向下来走。
凌七听话得将元初放下,凌时弯腰蹲下恭敬的给元初整理了一下披风。
元初:原来这被子是件披风!
随着一声高声不断的“长公主到!!!”元初一行人也踏入了这个简易,明厉严苛的军营。
随着一士兵的散开,也看到里面打成一团,满是泥巴的难舍难分几个人,身为统领带头斗殴,简直目无法纪。
元初看着几人身前的铠甲,只觉得得心中有团火,冷着脸,“放肆!”
清冷的声音一圈圈振着所有人的耳膜,清晨的寒气好像有聚拢了回来,一众人只感到一股极大的威压向他们袭来。
元初可不会理会愣住的一团人,一甩衣袖就将全部掀倒,看也不看转身走向高台集合处。
凌二惊讶的看着主子,想到主子来时说的,今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外传,一下冷静下来,也用内力高声到,“所有人!集合!点名!”
“名~”“名~”,凌二冷酷无情的回音回荡在这片山谷间。
一刻钟后,元初坐在凌时端过来的木椅子上,身后站着凌二几人,衣着鲜艳和单调的营区格格不入,冷若冰霜的气质却和肃穆的氛围相得益彰。
元初气场两米八的看着下面站着的五人,再看着下面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土兵,清冷平静的眼眸中好似酝酿未知的风暴。
许础五人看了一眼那传说中的主子——长公主殿下,只是比平常小孩好看些,可爱些,脾气冷些,气场强了些,其余均是和寻常小童无异,但都紧张的低着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元初瞧着几个像木头阿爹精心指派来的年轻人就心中烦躁,转眼看向凌二。
凌二看到自家主子投过来的目光,侧身一步,声似洪钟,“汇报集合情况!”
一白净少年,“属下,许础,所领五千人全员到齐”
一黄黑皮少年,“属下,裴子明,所领五千人全员到齐”
一个偷着机灵劲的少年,“末将,程青,全员到齐”
一个憨厚的少年,看了眼一旁的程青也道“末将,方白阳,全员到齐”
最后一个看起沉稳形象的少年面不斜视,“末将,宋今朝,所领五千人,无一人缺。”
这几个易怒,浮躁,不知悔改年轻,傻气,实力堪忧便是渊国的年轻一代未来十年的战斗吗?元初平静的眼里,出现一丝疑问。
元初起身走了二步,随将手里虎符丢到几人面前。
“将军,可还认它。”
平淡陈述的语调,却让五人感到如见陛下一般的巨大压迫感,半截身子都僵了,待看到滚落过来的虎符时,全部都一下子泄了力,跪下抱拳道。
“末将知错!”“属下知错!”
“只认还是不认!”清冷的声音好似冬日最凌冽的寒风,吹得他们稳不住脚,唯有一手扶地才能稳住身形。
“认!”一声,击破了他们所有的心里底线,好像战败的散兵,溃不成军。
“认便好,你们认它,便可,起来!”明明清清冷冷声音平淡无波的语调无端的臣服于眼前这不及他们腿高的孩童。
没有受到处罚的他们却一时拿不定主意,都不约而同的左右张望,有看向裴子明的,有看向宋令朝的。
见两人都身了,不一会剩下三人也慢慢的都站起来了,只是脊梁却好似被什么压着,全都恭敬的弯着。
元初可不在意几人的想法,一点点运转内力,小手一挥,众人如迎一阵清风,间头脑一片清凉。
“全军准备,听我指挥,前后间隔六寸,平举右手。”,坚如磐石,冷如寒冰,是主将者的命令。
身后下方传来哗哗啦啦,嘀嘀咕咕的声音,无视主将,目无军纪,前方五人只觉得无事的在扇他们巴掌。
“向前倒!!!”元初无视他们的吵闹,一道如刀尖的寒风袭向下方所有人。
唰,整齐划一,粗略看见有两万多人的队伍,所有人都呈平板状,单手支撑让身体与地明平行。
见状,元初勉强满意了一些,平静开口,“我是你们将军的将军,我叫独孤元初,你们可以叫我将军,也可以称我为长公主。
有人说想解甲归田,退出军队是吗?今日我来了,亦可以做主,开城布公的说,谁想?”
明明说得是问句,却没有上昂的语气,真诚的态度好似一把大锤,锤得每个人头痛欲裂,许础更是手臂一抖,险些撑不住自己。
元初:还是太弱了,一刻钟都未到,便抖得这般吗?
“换手!”,清冷的声音传到所有人耳中,唰,这次更好了一些。
“何不言,可有解甲者?此地艰苦,不比原来,有这想法很正常,……这般可好,有此想法者,不必言,也不必支撑,更不会怪罪,只需三息间放下腰间令牌,自可离去。”无人应答。
“一!”清清淡淡。
“二!”清清冷冷。
“三!”寒风冽冽。
“无人吗?谎报军情?”平静如水却盖不住其千万斤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