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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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纤染待在自己屋里。
没事做的她,随手拿了一本游记看了起来。
夏清的书房里,除了正经书之外。
还有游记,各种神话故事,地方风俗等杂书。
这几年,她都快把那些书翻完了。
她的卧室就在夏清隔壁。
正当她看得入神之时,传来锄药的声音“主子,奴才扶你回房。”
没有听到夏清的声音。
花纤染连忙放下书本,开门走了出来。
就看到锄药和扫尘,扶着醉醺醺的夏清进了他的卧室。
这人,之前偶尔喝一杯。
今天,居然喝了这么多。
花纤染只能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
进了卧室,两人已经把夏清扶到床上躺好。
锄药看到她,眼睛一亮“纤染姑娘,你手里端的可是醒酒汤?”
“嗯……”花纤染点头。
来到床前,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眉头紧皱,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她把醒酒汤递给扫尘,用手探了一下他额头。
肌肤发烫。
只能说道“锄药大哥,你把大公子的外衫脱了透透气,扫尘大哥,麻烦你把醒酒汤给大公子喝下去。”
“好……”两人同时应道。
脱衣服倒是快。
喝醒酒汤的时候,夏清就不配合了。
无论扫尘如何灌,他都紧抿双唇,一滴都透不进去。
扫尘看着花纤染,无奈道“主子不愿意喝,怎么办?”
花纤染看着床上躺着的他,只能把醒酒汤端过来“我来试一试吧。”
随后,在夏清耳边轻声说道“大公子,把醒酒汤喝了好不好,喝了就舒服了。”
说完,舀了一勺放到夏清唇边。
也许知道喂汤的是花纤染,夏清乖乖的把嘴张开。
花纤染立刻把汤一口气给他灌下去。
待他喝完就要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衣服被夏清紧紧攥在手里。
她试着拉了一下,没有挣脱。
又不可能为了离开,把衣服撕了。
更何况,看到夏清醉酒的样子,花纤染有些心软,就想在这里陪陪他。
朝锄药道“锄药大哥,你打一盆温水进来,我给大公子擦擦脸。”
锄药看向喝醉了,还攥着人家姑娘衣服不放主子,只能认命的出去打水。
扫尘把碗放到一旁,又把夏清脱下来的衣服收拾好。
挣不脱,花纤染只能坐到床边。
不一会,锄药把水端进来。
花纤染把毛巾浸透又扭干,随后温柔的给夏清擦拭额头。
擦了好几遍,他的眉头终于松开。
攥着她衣服的手也放开了。
花纤染正想起身的时候,就看到杨馨月一个人进来了。
她直接吩咐锄药和扫尘“你们两个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应了一声立刻退出卧室。
花纤染以为杨馨月是来看夏清的,也连忙跟着离开。
才走了两步,杨馨月叫住她“你留下。”
花纤染闻言,只好停下来恭敬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杨馨月不说话。
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许久,她才幽幽说道“今天,阿清穿的是我准备的礼服,没有穿你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花纤染沉默的低下头。
杨馨月继续说道“自从你进府以来,我都很喜欢你。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阿清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花纤染,你要明白,我永威侯府的未来主母,绝对不是你一个秀才的女儿可以做的。
像你这样的身份,最多给阿清做妾室。
但是,你愿意看着阿清娶别人,跟别的女子同床共枕,共伺一夫吗?”
尽管知道跟夏清在一起是奢望。
当杨馨月说出这话的时候,花纤染还是觉得心脏像被挖一样的疼。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再喜欢夏清,也不可能给他做妾。
眼泪终于从眼眶流出来。
许久之后,才抬起头对杨馨月道“夫人说的,纤染明白。明天我就会离开侯府回家去,不再踏入侯府一步。”
看她哭的通红的双眼,杨馨月有一瞬间的心软。
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可是,又不甘心未来媳妇的娘家身份太低了。
只想着,两个人不见面了,终有情淡的一天。
听到花纤染说明天就离府,略带满意的说道“我知道你识大体,明天不用向任何人辞别,直接离开吧。”
听到这话,花纤染低声应道“是,那我告退了。”
醉酒的夏清,丝毫不知道他娘在他床边,就决定了花纤染提前离开。
出了夏清的卧室,门口守着锄药和扫尘,还有杨馨月的两个贴身丫鬟。
四人看着出来的花纤染,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安慰她。
花纤染回到自己的卧室,想着明天就要离开,终于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脑袋,无声抽泣着。
也不知哭了多久,只觉得眼睛涩痛难忍。
闭上眼睛会舒服点。
谁知,闭着闭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天色已晚,屋里黑洞洞的。
这一睡,居然就是两个时辰。
她晃了一下脑袋,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天都不曾吃过东西,可她肚子一点都不饿。
从床上坐起来,由于眼睛觉得太久,肿了。
她只能闭着眼坐在床沿,用脚到处寻找鞋子。
找到之后,摸到桌旁,摸到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尽管十月的气温还不到寒冷的地步,她喝下去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从窗口可以看到,院子里已经亮起了灯笼。
睡了大半天,想必夏清已经醒了吧。
花纤染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不管如何,也要跟他说一声。
毕竟,在侯府没待够十年,是自己食言了。
她敛了敛心神,正想出去。
想到自己现在的尊荣。
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想来是十分的丑。
最后,干脆提水沐浴一番。
又擦了一点胭脂,用来掩盖住脸上的憔悴。
开门,院子里冷清清的。
夏清的卧室亮着灯。
扫尘正好从里面出来。
看到花纤染,愣了一下,才指着书房“主子在那里。”
“他酒醒了?”
“下午就醒了,如今整个人都不对劲,我也说不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