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私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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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孜倦穿戴整齐，整理好仪容仪表，坐着杨主任的车一起去了定好的餐厅。天一律所的杨锦如主任算是整个律师行业的红人，年近五十，打拼多年，在律协里任副会长。连律协会长都敬她三分。
韩孜倦和主任来到目的地，韩孜倦发现这是一家私房菜馆，传说这家餐厅没有熟人介绍，很难预定得到，因为此家私房菜馆每天只开一桌，想必今天的客户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走进去，整个饭馆古色古香，从外面看，门面非常小，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走进来才知道，别有洞天。餐馆一共四层，但是每个房间都是空的。出来迎接的只有两个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只有二十出头。
女孩低着头，面对顾客，始终没有抬起过脸看，韩孜倦歪着头，不太适应这种场面，感觉浑身有点不自在。主任则习以为常的往里走。
他们定的这个房间在第四层，房门比一般房间的门框要小，韩孜倦的身高正好不用弯腰可以走进来，等走进来后，韩孜倦大为震惊，这间房完全可以容得下几十人会餐，韩孜倦心想，今天是要和一个团队一起用餐吗？
主任坐了下来，开始点菜，当韩孜倦看到菜单的那一刻，她又惊呆了，这都是什么啊？这是可以吃的吗？鱼翅和鲍鱼已经不足为奇了，菜单上明明出现了熊掌和猴脑。韩孜倦试探性的看着主任，主任淡定的点着菜，点完了，韩孜倦问主任：“主任……这，这些都是可以吃的吗？”
“怎么？你要举报我？”主任看都没看韩孜倦，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那……那怎么可能呢？我可……不，我那不是有病吗！”韩孜倦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变成了磕巴。心想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韩孜倦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主任看了一眼表，嘴里嘀咕着：“应该是到了吧！”韩孜倦听了赶紧放下茶杯，起身和主任一起出门迎接，她还在想到底是谁，能让主任亲自迎接。韩孜倦恭敬的站在主任的后面，然后听见门口传来走步声和一个男人的笑声。
“啊哈哈哈，终于来了，等你多时了，曲公子。”杨主任谄媚的对进来的男子开口说道。
“杨姐，客气啦！叫我向歌就好！”男子满面春风的撩起帘子走了进来。韩孜倦目瞪口呆的看着该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曲向歌，一头蓝色的头发，苍白的面容，他的个子很高，因为门框有些矮，他弓着背，低着头，走了进来，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主任，然后笑眯眯的侧过身，看着韩孜倦，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cindy。”
韩孜倦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就好像被当场石化。
杨主任回头看了一眼韩孜倦，疑惑的问道：“咦？你们认识？怎么不早说。”韩孜倦看着主任，心想你也没告诉我和谁吃饭啊！
“可不是吗？之前见过的。”曲向歌特意强调，然后继续开口：“所以这一次，特意找你们，希望咱们可以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怎么样？咱们上桌？边吃边聊？”
“好的好的！快，请坐。”杨主任笑眯眯的对曲向歌说道，两个人步入了正座，然后杨主任回头瞪了一眼韩孜倦，示意她别傻站着。韩孜倦才反应过来，赶紧也走到次座上坐了下来。
曲向歌在韩孜倦的对面看着她，表情说上不来的诡异，好像在笑，又好像在挑逗，令韩孜倦感到无所适从。
杨主任对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出去，服务员立刻出了房间把门关上。
“曲公子，非常感谢你的赏识，我们为你和贵公司制定了非常全面的计划。”说着，杨主任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看起来非常厚重。
“我不用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曲向歌坐在位置上，然后继续说道：“我也是对之前的律师团队不太满意，正好合约到期了，想着就换一个律所，通过引荐，决定和杨主任合作试试看。”曲向歌嘴角露出了好看的弧度，虽然玩世不恭，但是他今天穿了一件藏蓝色西装，带了一块价格不菲的表，他不经意间，转动手上的戒指，中指上若隐若现出现之间戴的戒指，显得手指格外修长纤细。
“那好，既然曲公子这么敞亮，我们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就事上见！”杨主任收起了文件，举起了杯子。
韩孜倦暗自在心里犯难：怎么就定下来合作关系？那岂不是以后我们都要接曲向歌的案子？给他代理？那岂不是林好好的代理不能接了，任何有关曲向歌的事，我都要服从于他？
韩孜倦悄悄对杨锦如使眼色，杨锦如看着韩孜倦，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生气的问她：“怎么？你抽筋了？”
韩孜倦尴尬的停止了脸上的微语言，脸曲向歌都看着她。她恨不得脚趾抠地，不知道杨主任是真的没看明白，还是故意的。以杨锦如的智商八成是故意的。
“令尊最近怎么样？身体挺好的？”杨锦如和曲向歌唠着家常。
曲向歌看起来并不想回答，但是碍于韩孜倦也在场，开口应付着：“身体可好了，各种户外活动，估计啊，能活过我！”
杨主任听完尴尬的笑了笑，心想真如传闻一般，曲家父子关系一般。
韩孜倦还在想：怎么，杨主任也认识曲向歌的父亲？他父亲是何许人也呢？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一定很头疼。
正想着，菜陆续上来了，韩孜倦看着一桌子的菜，感觉无福消受，她只吃了点青菜。她看见端上来一道传说中的“三吱菜”，是一盘刚出生的小老鼠，曲向歌用筷子夹住它的时候，小老鼠“吱儿”了一声，放到配好的调料里时，小老鼠又“吱儿“了一声，当曲向歌放入口中的时候，小老鼠发出最后一声“吱儿”。
韩孜倦看到这个场面，再也控制不住，她赶紧捂住嘴巴，飞快往门外跑，一直跑进了卫生间，哇哇大吐。边吐边在心里谩骂：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