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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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都不是人？！”文佳瑶惊讶的看着狐心和一脸歉意的鹊柒，她这一个月来天天和三个妖族的人在一起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准确来说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类。”言子终似笑非笑的看着文佳瑶，“小雅她本名其实叫琴雅，不是秦汉的秦，而是胡琴的琴，是一只……琴妖。”
文佳瑶连退数步，撞上了楼梯的围栏，回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现在在恋君阁的二楼，通往楼下的楼梯被一堵看不见的墙给封住了。
“恋君阁的二楼是我们这些驻守在恋君阁的鹊眼们接取任务的地方，你之前应该被阁主带过来过一次，那才是真正的二楼，现在你看到的只是为了迷惑言家人布下的障眼法，看上去和一楼差不多而已，真实布置还是二楼的布置，不过我们收拾过了，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狐心解释着。
文佳瑶摸了摸眼前阻挡她的空气墙，再看看这和上次不一样的恋君阁二楼，差不多明白了步离等人说的可能是真的，他们并没有骗她，她真的活在一个有法术的世界里。
“看来异族的人长的也没有那么恐怖嘛。”文佳瑶对着步离，狐心和琴雅又仔细看了一会，松了口气。
“为什么你会觉得异族都是奇形怪状的呢？”步离表示不理解。
“你看山海经里的那些精怪，各个长个都花里胡哨，一看就不是个正常人。”文佳瑶心虚的说道。
“《山海经》……”步离想了想山海经里面的插图，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话说狐族不是号称美若天仙，天生媚骨的么，为什么狐心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高冷，而且也没有美到祸国殃民的那种程度。”文佳瑶围绕着狐心看了看，自从知道这是个仙侠世界后心中就充满了好奇。
“狐狸也不都是那样的好吧，有的狐族分支还天生奇丑无比呢，心狐一族本就不以容貌和魅功着称，她们最强的地方在于能够看透生灵的心灵世界，所以才会被爱族收入麾下，还有，你刚刚那话有点冒犯人了啊。”这次轮到言子终来解释了，狐心之前是恋君阁的阁主，所以言家对狐心所属种族下的功夫很深，除了那些种族内部都只有管理层才能知道的事情外基本上都了解到了，当然，他们最好奇的还是爱族是怎么说服妖族交出自己的三个部族的，不过好奇归好奇，这件事被妖族和爱族同时列为机密，查是查不到的。
“呃，对不起啊。”文佳瑶这才发现她刚刚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把想说的给问出来了了，那句话的确有种看不起狐心容貌的样子。
“没关系的。”狐心表示并不介意。
“狐心她只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掩盖了自己的真实样子而已，心狐一族的人形态都是清雅的感觉，而不是像魅狐那样妖娆，狐心作为心狐一族的族长一脉，颜值不会差到哪去的。”步离想了想还是打算为狐心解释几句。
“对了，你们之前说的那什么彼岸花对你们很重要么？”文佳瑶这才想到正事。
“对我和小雅挺重要的，如果不能解开我血脉上的枷锁的话，我和小雅之间就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言子终想了想还是把事实说了出来，看步离和狐心透露的内容程度来着文佳瑶可以知道的应该挺多的。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那什么战修罗一族进入生死路呢？他们很痛恨人族吗？”
“差不多吧，四大执政族对人族的态度都不太好，我们爱族和龙族还好一点，血族完全就是把人族当成猎物，只要不在人族领地内的人族都会上他们的狩猎名单，而战修罗一族也是比较反感人族，准确来说他们不喜欢任何种族打扰他们修炼，除非你是去找他们打架的。”言子终无奈的向文佳瑶解释着人族的尴尬地位，人族之前的确是太招摇了，自从被爱族打击了一次后才认清自己，但给其他种族留下的不好印象已经无法改变了，世家联盟明面上的盟主现在又比较平庸，他们也只能尽量去调和一下。
“那样啊……”现场再次陷入了沉寂。
“我能去生死路。”步离说了一句，但语气不像之前那么好了。
“啊？”
“但我为什么要去。”步离突然表现得十分冷淡，“生死路是战修罗一族的禁地，我们爱族同位执政族自然可以请求进入生死路，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菲的。”这是四大执政族早就达成的共识，想要禁地内的特有产物就必须按照那个种族的标准来兑换。
“都是老同学了，帮帮忙不行嘛。”文佳瑶有些不满，她毕竟接触世界还不深，不知道有些东西可不是钱能衡量的，而且她的想法也有些天真。
“我猜战修罗一族提出的代价言少应该支付不起吧。”此刻步离更像他之前口中所说的商人。
言子终苦笑一声，战修罗一族想要的东西他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可能整个人族加一起都不一定拿的出来，毕竟执政族拥有的东西可不少，他们缺少的都是及其稀有的。
“你真的确定要帮他们吗？”步离猛地转头，目光锁定了文佳瑶。
“嗯！”文佳瑶毫不退缩，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我同意了，不过你要跟我一起去。”步离出乎意料的轻易松口了，然后转回头来看向言子终，“战修罗一族的代价我可以帮你们付，但我们恋君阁的价格你们还是要出的。”
“说吧，要些什么。”言子终也懂道理，他们终究只是同学，想要让步离白白帮他们如此一个大忙是不可能的。
“要你对琴雅真心相待。”步离突然重新发出了微笑，扇着扇子看着言子终。
言子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锤了步离的肩膀一下，“你这小子。”
“对了，那个香囊也一起给我吧，就当是付了彼岸花的钱了。”步离指了指言子终腰间的一个有些旧了的香囊。
“啊？这个？”言子终摘下香囊看了看，有些不舍，这是琴雅初中送他的定情信物，他送琴雅的就是那把琴，不过当他想到后面可以一直跟琴雅在一起后也是释然了，佳人依在，足矣。
“你先拿着，等我拿了彼岸花回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步离把香囊推还给了言子终，然后叫上文佳瑶准备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堵墙已经消失了，临下楼前步离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这段时间你们就待在恋君阁吧，这里有好几层防护罩，言家检测不到你们，只要他们不进入二层就没事，而二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下楼后步离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来一把匕首，周围的人却像是看不到步离一样，对步离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
“过来，我给我们施加了一层法术，一般人感觉不到我们的。”步离招呼了文佳瑶一声，然后径直走到柜台处，拿出了一双运动鞋扔给文佳瑶，“换上吧，接下来可能有一长段路要走。”
在文佳瑶脱下高跟鞋换上运动鞋的时间内，步离用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溢出的鲜血给匕首所吸收，然后步离又拿着匕首在空中划了一刀，一扇传送门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文佳瑶换完鞋子抬头一看，一个血红色的光洞飘在她面前，吓了一跳。
“进来吧。”步离很自然的踏进了传送门，在里面示意文佳瑶一起进来。
文佳瑶咬了咬牙，也一头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文佳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和人类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这里随处可见打架的生灵，建筑也建的十分随意，应该是建房子的师傅看心情建的，而且这里面的“人”什么形状都有，就连文佳瑶这一个普通人都能在那些“人”身上感觉到浓浓的战意和杀气。
“欢迎来到修罗道。”一个血袍老者出现在二人面前，长长的白胡子和慈颜善目的样子与长袍上灼眼的血色非常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