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杨家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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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苏瑾看向杨汐颜，求解。
“梁姐姐说找你有事商议。”杨汐颜乖巧道。
梁幂云先是屈膝一礼，道：“确是小女子有事找杨大人商议，可否耽误杨大人些时间？”
“无需如此客气。”杨苏瑾道：“那姑娘便进来吧。”
“在此处便可。”梁幂云站在原地礼道，杨苏瑾一顿，也只好转身关了门又面向她。
“那你们商议吧，我去找他们。”杨汐颜很自觉地蹦跳着前往院子那边，跑到南宫玲佩身边站着。
“你不好奇他们谈论些什么？”南宫玲佩问道。
“兄长说过，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妙，他们之间谈话我上前去也解决不了，少听少烦心。”杨汐颜向南宫玲佩挑了挑眉。
我倒是想听却没那个机会，南宫玲佩暗忖，这杨苏瑾虽是比不上兄长外表那样好看但看着也是一才情男子，若是……
南宫玲佩心里想着也着急，却只能待在原地看着那边的动静。
“杨大人布置这些是否因为羊角寨那些人怀疑到杨家了？”梁幂云开口问道。
“倒是也有羊角寨的原因，不过至今还未见他们前来，防的是另外一些图谋不轨之人。”
“与我们有关？”
杨苏瑾倒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昨夜有一黑衣蒙面人潜伏到衙内找我合作，想让我与他做些交易给你们使绊子为难你们，特别是那位。”杨苏瑾向南宫玲佩那边抬了抬下巴，“若是能为难到那位女公子便是最好。”
“大人未允，那人应是威胁要动杨家吧？”
杨苏瑾点了点头，双眼仅是好奇地看着她：“其实杨某很是奇怪为何那女公子如此招敌，姑娘可否解惑？”
看来还是不听话，梁幂云暗地攥紧了拳头，心中狠狠怒了，面上却还是淡定回道：“只不过是些家族过节罢了，都是些小把戏，大人不必多心，也请大人莫将此事告知舍妹，免得她害怕。”
杨苏瑾点点头，见她并不愿意告知更多些也就没再追问。
梁幂云深思了一上午，待午休时刻见南宫玲佩睡下之后便悄悄出门去了北院门处，清风正在走廊上放空自己。
余光瞥着门口有身影，清风转过头正见梁幂云在门处看向他，他急忙赶到她面前，“姑娘有何事？”
“小女子需出去一趟办点事情，劳烦清风公子去西院门那边守着佩儿午睡。”
清风应是，“那姑娘可会有危险？”
梁幂云一笑，“清风公子放心，能伤小女子的自然是不需要小女子留活口的。”
想来也是，清风便向西院门走去，望着梁幂云出去的方向又多看了两眼才放心走去西院。
烈日当空，空气中洋溢着一股子闷热的味道，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
梁幂云避开凉州内的眼线，从后门进了清云酒楼，畅通无阻到了掌柜面前。
元掌柜被她突如其来的到访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又被堵了回去。
“莫枞可在这？”梁幂云双眼毫无情绪，语气却能让元掌柜心惊。
“是，三楼南边最后一间。”
梁幂云径直上了楼，走向莫枞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片刻便有人来开了门。
“女君怎会来此？”莫枞一笑，看到梁幂云之时眼里先是诧异后又是笑意嫣然。
梁幂云瞪了他一眼，抬脚走入房中。
“你又来此作甚？”
莫枞走近，给她倒了杯水递到手边，见梁幂云没接便放到了桌上，嗤笑一声道：“自是有任务。”
“任务？莫非又是像在梁城那般用那下三滥的手段？”梁幂云看着他笑得吟吟的一张脸甚是想抽他，“莫以为梁城之时在程家没认出你来，就你那半吊子的易容术还想瞒过我？只是那时情况特殊没时间搭理你们，这次又是随着尾巴跟到了这里，还嫌脸不够疼吗？”
莫枞抿唇一笑，沉默片刻后又道：“女君莫急，属下之时遵着大人的意思前来做任务。女君在此属下自是不敢多动干戈，要是伤了女君大人也不会放过属下。”
“早先便与你们说过，出来游玩这一年莫多手段，看来是没入耳。”梁幂云斜眼看着莫枞，眼中的威慑之意十分明显。
“但大人更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若是等她入了宫就难在龙椅庇护之下动她了，女君说是与否？”莫枞看着她的眼神并不害怕，更是有了一种想靠近的冲动。
他慢慢走向梁幂云身旁，嘴里还幽幽道：“女君莫忘了自己的任务，抓紧时间利用好女君这张令人日思夜想的脸完成任务才对，何必为了一个小丫头与大人隔阂？”他凑近梁幂云耳边，“可是她抢了你的位置。”
梁幂云勾唇一笑，手心攒力，迅速出招甩了莫枞一个巴掌。
清脆一声响，莫枞被扇懵了片刻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自己，嘴角多了条血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那事罪不在她这个后来几年出生的小女娘身上。此前为了让我接近她做的那等恶心之事我忍了，如今接近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你们还想尽办法折磨她，是想满足自己还是为了其他事？”梁幂云走向被抽后退几步的莫枞，“回去告诉他，不管为了什么，若是还做出这等事情、接下来这几月若是还不将我出来前说的话入耳，便别怪我回去后翻脸。”
莫枞内心毫无波澜，看向梁幂云之时又满是笑意道：“此事女君尽可放心，属下必会转告。”
“今天你就离开这里，回莫掌柜那去，让他教教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梁幂云转身走出房门，只听见莫枞后面传来一声带着怒意的提醒，“女君别忘了自己是谁，南宫峰若能查你一次两次就有第三次。”
梁幂云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阿父让我告诉女君，他身边的近卫在梁城之时查过你两次，一次在驿站一次跟着女君外出。若非阿父早早便做了那些痕迹骗过他们、若非属下将门中的踪迹全部清理干净，怕是他早就查到了女君的所有事情，包括你与大人的关系。”
“女君还要继续心软吗？”
梁幂云暗暗攥紧了手，道：“我自会让他放下戒心，不需要你们在背后动手脚。”
看着梁幂云远去的背影，莫枞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嬉笑一声，转身跳下了窗户。
楼下元掌柜正惊恐地等着梁幂云，哀声叹气地来回踱步着急。
“元掌柜。”
元掌柜抬起头，见梁幂云已是站在他面前，恭敬一礼道：“姑娘，姑娘来此怎不告知一声？在下好准备接待之处。”
“不必，我现下暂居杨家，还不宜出来。”
“杨家？副使州牧府？姑娘怎与副使州牧扯上关系了？”元掌柜低声问道：“姑娘可安全？”
梁幂云点了点头，“元掌柜，我没事，一切都好。有一事需元掌柜帮忙，劳烦今夜带莫枞走出凉州边界，切不可让他与凉州之人再有交集，特别是城边的那些贼匪。还有，派人去观察一番羊角寨的动静，若是羊角寨当家进了凉州定要捎信去杨家杨苏瑾，让他做好防备。”
元掌柜听着吩咐点头，也不敢多问什么，待梁幂云离开他便准备好了马车，本想上楼告知莫枞没成想房间里已是空无一人，心下慌乱之初忙叫人去蹲羊角寨的动静。
杨家中，杨汐颜正怒气冲冲地与清风四目相对。
清风自是不敢看她，偏偏她不肯放过他。
“说，梁姐姐去哪了？”杨汐颜满眼怨气地看着他，“再不说我就把佩儿姐姐也一起喊起来问你。”
“女公子，在下真不知道梁姑娘去处，还请莫打扰我家女公子休憩。”清风拱手道，又直起身正视眼前。
杨汐颜环抱双手在他面前踱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肯定是最后一个看见梁姐姐的，不然不会跑来这里守着佩儿姐姐，定是知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你说不说？”
清风无奈，没应。
杨汐颜见自己被无视气不打一处来，径直冲向南宫玲佩房间，还未开门就被清风道剑鞘拦住了。
“请女公子莫烦我家女公子休憩。”
“诶你……”杨汐颜见他这块木头不受教，看着眼前的剑鞘起了坏心思，她假装进又假装退，来来回回将清风看得甚是疑惑，突然拐了个弯冲向房间门。
清风一急，抽出剑鞘直击她腹部，将她弹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杨汐颜躺在地上捧着肚子哇哇大哭，“好痛啊~”
清风慌了神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并未弹出的剑鞘，没用力啊！
杨汐颜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原以为苦肉计能起作用，没想到嚎了没一会儿嘴巴突然被捂住随后整个人被拖向自己的房间。
清风手脚并用将耍赖的杨汐颜拖回房间，手捂着她的嘴巴，手边已经有了一圈牙印却还是不松手。
将人拖进房间放在椅子上坐着，清风躬身一礼求道：“女公子，就算在下之求，莫打扰我家女公子。”
杨汐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指着他气道：“你家女公子就是女公子了，我还是杨家的女公子，你还如此待我。你你你，你区别对待。”
清风不知该说什么了，道罪后便转身想退出去却被杨汐颜闪现挡下，一不注意双脚踩在他脚上没稳住，直接往他身上扑去，双手撑在他胸膛前。
两人距离过近，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杨汐颜的气息拂过清风喉结，清风的气息喷洒在她头顶上，气氛突然不太对。
清风往后一躲，杨汐颜顿时没了支撑力，又往他身上扑去，这下直直摔进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
突然之间的两肢相碰、热度相交，两个人皆定格在那一刻。
柔软的身体倒在梆直的胸膛之上，肢体间的相触让人触不及防。
清风一愣，瞬间满脸通红。
杨汐颜一怔，顿时双眼冒金光。
两人就这么相贴片刻，清风面色一涨迅速推开稳住她，急忙躬身行礼道：“冒犯了女公子，女公子勿怪，在下该死，我我我……在下告辞。”
他带着满头汗跑了出去，徒留杨汐颜怔在原地傻笑。
“好有力量的胸膛！”杨汐颜惊叹道，她伸出双手又朝空气摸了摸，顿时笑开了。
她探头看了看南宫玲佩房间门口的清风，整个人红得跟番石榴一般，时不时还擦着汗。
“还挺有意思。”
她也没想再去打扰他，想着需要给他点时间冷静一下，自己则坐在房间里痴笑。
南宫玲佩一醒没见梁幂云便想开门去寻，却见清风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还流了一身汗。
“清风怎么了？”南宫玲佩跨出门槛，探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当头的烈日，问道：“刚练完？”
清风被南宫玲佩吓一跳，急忙道：“郡，不是，女公子，属下无碍。”
“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无碍的，是不是生病了？”
清风静了静慌乱跳动的心，拱手道：“属下无碍，不过是天气炎热，汗出得多了些。”
南宫玲佩笑了笑，平时多热都不见他如此热燥，今日怎会如此？
正好奇探头地打量着，突见梁幂云从他身后走过，她看了看他问道：“清风公子这，刚练完？”
南宫玲佩笑出声，替他解释道：“天气炎热，汗出多了。”
梁幂云微点头，心想看这样子不太像。
“梁姑娘，女公子，若是无事属下便先退下了。”
南宫玲佩让他好好乘凉，随后便拽着梁幂云进了屋。
“姐姐去哪了？”南宫玲佩给梁幂云倒了杯水，问道。
“不过是去看看凉州城内有何动静，最近杨家周围多了些护卫，我疑虑是要出事便出去逛逛。”
“可有收获？”
梁幂云摇了摇头，将买回来的糕点打开退到南宫玲佩面前，温声道：“这是凉州特产的青糕，尝尝。”
南宫玲佩拿起一块便塞入嘴里，瞬间满嘴的香甜味。
“好吃吗？”梁幂云喝着水问道。
南宫玲佩只是点着头，手里嘴里的活都没放下。
梁幂云笑笑，看着外头明媚的日头，心中却是阴沉沉的。
莫枞的话她并非没有放在心上，可她已无力也无心再去完成那个一开始便不想接的任务，看着眼前正吃得开心的南宫玲佩她更是不想用此卑劣之计去利用这份情感，可若是不完成这个任务，会有阻碍吗？
正想得入神却瞥见杨汐颜寻着青糕的味道而来，正悄咪咪地在门缝那探头，梁幂云朝她一笑。
“进来吧。”
南宫玲佩看着她这探头探脑的动作甚是不解，要进来就进来，干嘛躲躲藏藏的。
“梁姐姐回来了？”杨汐颜看着青糕走过去，虽是关心着梁幂云，眼里却只有青糕。
梁幂云笑笑，不过想着南宫玲佩护食的性子便没动手拿，没成想南宫玲佩自己倒大方拿了一个给她。
两人对坐着吃青糕，模样甚是一致。
“梁姐姐好厉害，清云酒楼的青糕很难买到的，居然被梁姐姐拿到了，我上次蹲了好几天才蹲到几块，梁姐姐第一次居然就买到了。”
难吗？就进了趟厨房就提走了。
“大概是运气好吧。”梁幂云笑道。
夜幕时分，杨家内外守卫窸窸窣窣的声音扰得梁幂云睡不着觉。
“这么晚了为何要如此调动？”梁幂云心想不太对便整装开了门，清风已站在门外。
“姑娘。”清风拱手问候。
“清风公子怎会在此？杨家有何动静？”
“杨大人深夜调动卫兵，属下心不安担心出事便在此候着。”
“杨大人现在何处？”
“属下来之前在大院。”
梁幂云微点头，一礼道：“那便劳烦清风公子在此守着佩儿，我去看看情况。”
“属下职责所在，姑娘无需多礼。”
大院处，杨苏瑾看着手中的布兵图手在空中挥着，暗处的兵卫随着手动便前往各处。
梁幂云上前，“杨大人为何深夜如此大动干戈？”
杨苏瑾侧脸一看是她，便又回过脸继续指挥着，回道：“之前的布兵情况本官疑心被那黑衣人看到了，思虑了一日才想出来与之前防御力差不多的布兵位置。怎么？吵着姑娘和女公子了？”
梁幂云摇头，刚想开口阻止又怕被怀疑，便道：“杨家暗卫现下应是足够了，大人何不把其余那些调到城门处防着羊角寨的当家？”
闻言一定，杨苏瑾回过头来看着她，手中的动作也停了。
“姑娘这洞察力倒是可以，不过杨家现下要对付之人应是比羊角寨当家要难得多。放心，本官布置在城门处的守卫够多，能进来都算他的本事。”
“是吗？”
忽闻一声落下，杨苏瑾与梁幂云同时抬头望向大门屋檐处，就见屋檐上站着一人，手持大刀嚣张地站在那颐指气使。
杨苏瑾皱眉，摆起手握拳，暗卫迅速分散到各个地方守卫。
“刘大当家既然来了何不下来说话？杨某抬着脖子也累。”杨苏瑾假意扭了扭脖子。
“这几天为了防着老子来，你确实是够累的。”刘鼎嗤笑一声，从屋檐处跳落到大院中间。
顿时大院周围一片黑压压的暗卫出来，成包围之势包裹在他四周。
刘鼎哼笑一声，“杨大人还是如此奸计。怎么？就这些人你以为能拦得住老子？”
“杨某当然知晓拦不住，但是总得护着杨家一家平安不是？”杨苏瑾负手上前几步，“若是刘大当家现在回去，待明日再来商议，兴许就不用大动干戈了。”
“商议？与你们这些官场之人又有何商议？老子今日来也并非要刁难你杨苏瑾，只要你把你身后那位姑娘交出来，老子便退出凉州解决私人之事。”刘鼎弯头看着杨苏瑾身后的梁幂云，眼里皆是不屑。
“这位姑娘是杨家贵客，与刘大当家能有什么私人之事可解决？刘大当家莫不是说笑了？”杨苏瑾往旁边进了几步，身躯完全挡住了梁幂云。
“若非有人提醒，我还真不知道杀害我二弟之人什么样。”
有人提醒？又是他，梁幂云蹙眉。
“如今一见不过是一瘦弱女子，真不知晓我这二弟是不是被用了些迷魂之术还是这位姑娘用自己的身子去馋他才死得如此凄凉。”刘鼎说着还恨恨笑出了声。
梁幂云闻言色变，眼里的杀气更甚。
“刘大当家说笑了不是，就刘二当家那体格就是这府内暗卫又是有哪一个能扛得过？她不过一姑娘如何能杀得了刘二当家？更不说那玄乎之事，怕不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杀了刘二当家嫁祸给这位姑娘，刘大当家可要查清楚了，莫冤枉了人家姑娘。”
“你莫说那么多推脱之词，老子自然是查清楚了才来找她的。”刘鼎呸了一声，气道：“老子费力砸了那茶楼那群人才说出口，皆说是一姑娘所杀，还带我去看了我二弟的尸体，那死状惨得我看了都害怕。老子倒是想来见识见识这小妮子到底有多少能耐，居然将我二弟搞成那样。”
“你把那茶楼之人怎么样了？”梁幂云走上前问道，心中皆是不安。
“怎么样？当然是全杀了给我二弟陪葬啊，老子还把那茶楼夷为平地了，怎么样？”
梁幂云心中怒火燃起，暗暗攥紧了手，眼里的怒火却是抑制不住。
“生气了？生气了好啊，来跟老子打一架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刘鼎手中一攒力将大刀横砍在地上，呈作战之势看着她。
杨苏瑾慢慢将梁幂云的身影又挡住了，道：“刘大当家，你杀我凉州城百姓，是不是该给杨某一个交代？”
“我这当大哥的要为了死去的小弟报仇，给你什么交代？杨大人也别多管闲事，只要你将她交出来，我保杨家无事。”
刘鼎拖着大刀就要走上前，无畏暗卫的包围之势越来越紧。
杨苏瑾欲上前几步却被梁幂云拦下，听她哑着声音道：“我与你一战。”
刘鼎闻言笑得更大声了，杨苏瑾则是震惊回头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杨苏瑾低声呵斥道。
梁幂云走上前越过杨苏瑾，“若是我伤了你，你便退出凉州，从此不再踏入凉州寻事。”
“你这小妮子倒是有趣，说的话倒是一句比一句好笑。”刘鼎朝前又迈了几步，“好，老子应了便是。但若是你没伤到老子，老子要让这府内所有男子都为我二弟陪葬，女子都带回去给那些手下享受。”
梁幂云眼色更是难看，忍着心中的怒意，薄纱下的唇一张一合道：“本来想留你一条命不在这城内生事，待日后再去杀你为茶楼之人报仇，现在看来今晚你是走不出这里了。”
刘鼎又是大笑，暗忖眼前之人说大话本领高超。
“杨大人，麻烦撤了暗卫。”
“梁姑娘，这事可不能开玩笑，若是……”
梁幂云轻笑一声，“杨大人放心，今夜若是他活着走出这里，小女子也便没脸活着了。”
杨苏瑾无可奈何，摆手让暗卫撤下守好府内各处。
“这么娇小一个小妮子，不要逞强，老子要是伤了你也是会心疼的，要不直接从了跟我走吧。”刘鼎摸着那几根长短不一的胡子，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身姿迷人、举止规矩的梁幂云。
梁幂云哼笑一声，直视他的桃花眼冷意渐起，“走？你觉得你还能走得出去吗？废话别那么多。”
“那就躲好了。”刘鼎将大刀砍到地上立住，打算徒手与她对抗。
他快步奔移向梁幂云面前，伸手欲扯下她的面纱却她侧身躲过，再一徒手横去又被躲过，正想侧过身再来突觉脸上一痛，霎时耳边嗡嗡阵响，顺带着被扇得向后连连退去，他费力半晌才站稳脚跟。
原是梁幂云见他意在自己面纱一时气愤，手心运了许久力气第一击便先扇了这恶心之人那粗糙不已的大脸，这一巴掌比莫枞的还用力些。
身后看戏的杨苏瑾一怔，看着两人渐渐拉远的战线惊叹一声，“有点意思。”
他退后站去小亭子一观，恰巧南宫玲佩和清风也在。
南宫玲佩睡眼朦胧中找不着身边的梁幂云便起身出来，看到清风才知道可能是出事了便也跟着出来了，正巧见那男人向她发起攻击，为了不打扰梁幂云行事便躲在不远处的小亭子看着那边。
刘鼎被扇得眼里尽是讶异之色，他摸着自己的脸惊奇道：“嘿，小妮子有点本事，力气居然这么大，老子看来要动真格了。”
他抻了抻自己的身体，又跑向梁幂云欲伸手扼住其脖颈。
梁幂云也不躲，待他靠近侧身运着巧力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她那边一拧只闻一声脆响，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抬腿，膝盖用力直顶刘鼎腹部将他踹回原处。
刘鼎连连吃痛，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站起身来手握刀柄，骂道：“他奶奶的，看来二弟确实是实实在在倒在你手里了，不过你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说着便举起大刀，双手握着刀柄一侧，左腿往后一退，径直砍向她。
杨苏瑾一看道不好，“刘鼎这人最大的优势便是他的蛮力，这一刀下去院台都得列出一条缝来，要是被砍到定是一人变两半。”
正说着，只见梁幂云腰肢往后一软躲过那刀，而后顺势翻身抬腿，脚底用力一计上踢，恰好对准他的下颚，在他即将倒下之时又是一转身跃起对着他的头颅用力一踩，将他那一刀脱手飞砍向院台边。
院台瞬间裂缝，刘鼎也被梁幂云踩在脚下巧力一踹踢下了院台。
杨苏瑾一怔，身旁的南宫玲佩差点想高声叫好，被清风摇头挡下。
刘鼎气得暴起青筋，跳上院台叫嚣道：“再来！”
杨苏瑾高声一喊道：“刘大当家可莫要耍赖，你已经输了。怎么？还要为难人家姑娘不成？男子气概在何处？”
“输？老子还没输，不是说要把我打趴下吗？现在认怂了？”刘鼎不可理喻地挑衅，倒是把梁幂云听得笑出声。
刘鼎抡起大刀又向她砍去，气势比起刚才更猛烈些。
梁幂云这次没躲反而迎难而上，两人相向之际梁幂云拔出匕首绕过大刀直接刺向他的手腕用力一剜，刘鼎立即吃痛松开了大刀，趁此之际梁幂云又横来一刀挑了他双脚筋，抬脚将他踹倒在地，轻功一跃落在他旁边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
刘鼎痛的无力招架只得认输，“我输了，早知现在就不该听那人的话偷溜进城，嘶~”刘鼎看着自己被挑断的脚筋，“你这小妮子下手够狠啊。”
梁幂云蔑视他一眼，“与你小弟一个死法倒也是成全了你们兄弟情。”
想了想他口中之人，她又问道：“你口中那人是否是一少年人？胸前有一个红色的标记。”
刘鼎哼哧一声，“想听你蹲下来听啊，老子不与你这等高高在上之人说好话。”
梁幂云蹙眉，“那便去找你二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