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没什么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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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言的心像被针扎的一样难受，自己好像很多事的开头就都做错了。
顾之言抱起姜念霜，将她放在床沿坐着，然后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与她平视，声音轻柔中带着坚定。
“霜儿，你在爸爸面前有权力撒娇任性，你也可以顽皮淘气。”
“爸爸有很多愿望，但陪你长大的愿望，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爸爸那几天因为很多事没办法照顾霜儿，让你忐忑不安是我的过错，这点，爸爸向霜儿道歉。”
“我希望霜儿每每想到‘爸爸’这两个字的时候，都能知道自己是被爱的。”
姜念霜扑进顾之言的怀里，细细抽噎，顾之言看了眼姜以薇，就收回目光，安慰怀里的小泪人。
“爸爸，你的手为什么包着白布啊？”姜念霜的话让姜以薇心一揪，她心虚但还是看向顾之言，等着他的回答。
“爸爸手受了一点点伤，但是没关系，还能带霜儿去玩哦”说着，顾之言就捏了捏姜念霜的小脸蛋。
姜念霜终于破涕为笑，但还是紧紧拽着顾之言的衣服，顾之言知道，这小妮子现在很没安全感。
顾之言抱着姜念霜，对着姜以薇说道：“孩子能不能让我带一段时间，她现在还离不开我，我会在离开之前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
姜以薇还没开口，姜念霜着急道：“爸爸，你要去哪里啊？是不是又丢下霜儿了？”
顾之言没想到这妮子这么聪明的，急忙道：“没有，爸爸因为工作的事，以后不会和妈妈一起住了，所以和妈妈商量，以后你跟爸爸住。”
姜念霜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
正在顾之言安慰姜念霜的时候，叶清歌走了进来。
“小言，我……”看见姜以薇也在，叶清歌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他对着姜以薇说道：“姜小姐，你来了。”
姜以薇有点诧异道：“这位先生认识我？”
叶清歌笑道：“姜氏总裁，我还是略有耳闻的，只是不知，姜小姐来我兄弟这里是为了？”
“你兄弟？”
顾之言看着叶清歌，心里有点尴尬，说道：“这位是我朋友，叶清歌。姜小姐，你能不能在门外等等我，关于霜儿，我还有事想和你说。”
姜以薇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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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之言看向叶清歌欲言又止。
大抵是看出了顾之言的顾虑，叶清歌笑道：“小言，你说的，都过去了，你开心快乐比什么都重要，对不对啊，霜儿！”
霜儿使劲点了点头，顾之言笑了笑，对着姜念霜说道：“叶叔叔是爸爸的朋友，你和叶叔叔待一会儿，爸爸有事和妈妈说，好不好？”
姜念霜把顾之言的衣服握得更紧了，顾之言只好抱起姜念霜到窗户面前，安慰道：“你一会儿就站在窗户面前，爸爸和妈妈就在那边的长椅上说话，说完就回来，保证霜儿都能看到。”
姜念霜瞪大眼睛盯着顾之言，糯糯地嗯了一声。
叶清歌走过来，低声对着顾之言说道：“有人准备要姜以时的命，那个纨绔喝醉了到处说你为了她姐姐的画像下跪，洛老爷子正好派人来了云城，他们应该知道了，估计这两天准备动手了。”
顾之言叹了口气道：“交给我吧，我尽快处理。”
叶清歌走到姜念霜跟前，“叶叔叔给你变个魔术吧”，说着，就从手帕中变出一朵玫瑰。
顾之言穿起外套，对姜念霜说道：“放心吧，爸爸很快回来。”
顾之言打开房门，姜以薇正侧身靠着墙，低头在思考着什么。见顾之言出来，她立直了身子。
“我答应霜儿，在她能看见的地方，我们去外面的长椅上吧。”
顾之言走在前面，姜以薇拎着包跟着他，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攻守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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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言站在椅子上，看向住院部的窗户，幸好在五楼，还能看见病房里的两个人，顾之言挥挥手，示意姜念霜放心，他就在这里。
顾之言坐了下来，说道：“关于霜儿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她和你的关系，我想你也明白。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花一笔钱，你把抚养权给我。”
姜以薇眯了眯眼，“你先前说你要离开，准备去哪里？”
顾之言转头看向姜以薇，眨了眨眼，她关心这个干什么？但是他还是很客气地说道：“计划是去国外吧，在那里定居，再也不回来了。 ”
“所以只要你愿意，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甚至我可以答应你，如果霜儿抚养权给我，每年寒暑假，我会带她来看你。”
顾之言这话说得很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不行！霜儿再怎么说跟我也有血缘关系，我不可能把她交给你，让你带可以，但绝不能离开云城。”姜以薇斩钉截铁地说道。
“姜小姐，我们可不可以讲点道理。话说你把那个抚养权变更协议签了吗？”
“签了！并且我很讲道理，现在我才是她的监护人！”
顾之言有点头疼，姜念霜本来就是别人的孩子，只是在亲生父母过世后把监护权转让给了姜以薇，自己得到了，又还回去了……
“你就继续待在云城，也可以继续来姜氏工作，甚至住在梅园照顾霜儿也行。”
顾之言有些无语，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很含蓄：“云城我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离开是一定的。”
姜以薇心里像空了一块，她急道：“什么叫没有待下去的必要？难道这里你一点可以留恋的东西都没有？”
顾之言摇摇头，接着看向姜以薇，笑道：“除了霜儿，可以留恋的东西，你是指？”
姜以薇想从顾之言的眼睛里面看出一些情绪，但是他的眼神古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