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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陛下的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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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听觉极好,听到声音后,眉心一跳,在一圈人当中翻身一跳,出掌握住坚硬的拳头。两人交手后,人群自动为两人让出一条道路。

出拳人看清对手后,脸上露出大大的吃惊,随后立即收手,抱着巧巧就一顿热情的拍打。

巧巧被他差点拍出内伤,双手死死的把他往外推,才勉强保住小命,没有被拍死:“周轼!放手!”

周轼憨憨一笑,立即抱拳道歉:“真没想到,这打着师门名堂算卦的人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骗子!”

巧巧一面转身收拾卦摊,一面不满的道:“周师兄算卦是算卦,到我这儿就是招摇撞骗了?”

周轼道:“师妹这说的就见外了!师哥我请你去酒楼喝酒,赔个不是,这可还行?”

巧巧面上不情愿,心里却乐开了花:“走吧。”

他俩去酒楼时,正赶上一位富家少爷客请高朋,楼上楼下无一空位。巧巧正扫视全场时,被小伙计撞了一下。

她视线所及处,一个营养不良的矮小少年正着急的对他道歉。她勾起少年的下巴,两人四目相望。巧巧紧紧攥着小伙计的胳膊,后者胆怯的低下头,脸却有些扭曲。

巧巧喃喃的道:“鹅儿……”

小伙计扭捏挣扎着,想哭又哭不出来:“小姐,你认错人了……”

小伙计红着眼睛,甩开巧巧的手。他那条白皙的胳膊,被巧巧捏的通红。他本想转身逃跑,却被巧巧扛到了肩上,强硬的带了出去。

周轼见状也跟了上去:“师妹!不喝酒了吗?”

巧巧头也不回的道:“不喝了……师兄,我这边先走一步。”

巧巧把小伙计带到一间客房中,将人丢到床上。小伙计的脚落到地上,便要逃跑,却被巧巧像提小鸡一样又踢回去。巧巧用身体把他锁在床上,两人又是长久的对视:“你真的还活着……”

小伙计先是胆怯的缩在一个角上,随后慢慢爬的离巧巧近了一些。他咬着下唇,全身都在颤抖:“小……小姐……真的是你吗,小姐?”

“是我……”巧巧与他紧紧相拥在一起,鹅儿藏在衣服下的可怖疤痕露了出来——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小腹。那条疤就像一条黑蜈蚣,缠绕在鹅儿的身前。

“小姐,你别看!”鹅儿受惊了一般的身体向后退,双手紧紧裹住破旧的衣服。

巧巧却依旧不饶,拉过鹅儿的手,又拉下他的衣服。前胸后背皆是伤痕,有旧伤也有新伤。

鹅儿抱着巧巧的手,哀求道:“小姐,你放我走吧!老板若是发现我不在,一定会打死我的!”

巧巧问:“酒楼老板还打你吗?”

鹅儿可怜巴巴的点头,委屈的说:“怎么不打呢?老板只要一有不顺心,就要打我的……”

巧巧问:“那你为什么不走呢?怎么就任凭他打你呢?”

鹅儿说:“我哪里跑得了呢?我是被卖到酒楼的,只要一跑,就会被老板打断腿……你看我这条腿,跑的快了就会疼……”

巧巧这才抬起鹅儿的腿,对着他的关节按了按,却让他疼的大叫,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巧巧问:“这腿……伤过几次?”

鹅儿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巧巧心疼极了,一把抱住鹅儿,连连道歉:“对不起,当年是我害了你啊……”

“鹅儿不怨你。”

鹅儿的话只会让巧巧陷入更深的自责。她抱着他,心里满是愧疚,想要弥补他。她其实想要把鹅儿带回家,却又怕陛下不悦,将鹅儿视为眼中钉。

鹅儿身世凄苦,陛下若是知道他的存在,定会想办法除掉他。他在陛下面前,毫无缚鸡之力,只会是待宰的羔羊。

巧巧说:“酒楼就不要回去了,我会为你赎身。你还听我的话吗?”

鹅儿感激的连连点头,甚至哭出了声:“听话!只是鹅儿身份低微,怕是给小姐当牛做马都配不上了!”

巧巧欣慰一笑,随后说:“好鹅儿,我不会让你当牛做马。我会照顾你,一直到你全部的伤好了。我若是有想要去的地方,我就给你一笔钱……”

鹅儿用力摇了摇头,让巧巧以为他会把头摇下来:“我哪里都不去!我只想跟着小姐!”

巧巧没有答应鹅儿的请求,毕竟她已经是有家室的人。突然带一个男人回家,别说多疑的陛下,正常夫人也会多想。于是,她对鹅儿敷衍道:“那是后话,咱们以后再说……”

“小姐的意思,我明白。小姐已经成亲了,若是夫郎哥哥知道小姐对鹅儿这般好,一定会生气的……鹅儿真的不想让小姐左右为难……”鹅儿小心的缩在巧巧身边,像个圆球一样,畏畏缩缩,他的头起初只是靠着巧巧的衣角,见巧巧不嫌弃才大胆了些,靠在了巧巧肩上,那谨慎胆怯的模样甚是可怜。

巧巧想到迟对自己那副无情冷漠的脸,便更觉得眼前的鹅儿当真善解人意。她夸奖着鹅儿,随后道:“真是乖巧。你放心,等他把孩子生下来后,我就带你回府。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夜里,迟在梦中只觉得腹部又开始往内狠缩,往下坠了。他秀眉轻皱,美眸已经不愿睁开,平躺着对着肚子揉了几下。奈何那肚腹越揉越痛,惹得他再无了困意。他侧过身,缩着身子,攥着腹上的薄被低低呻吟。

“快帮孤揉一揉……”

迟伸手摩挲着身边的人儿,却什么也没有,身边的床铺毫无温度。陛下疑惑的半睁开眼睛,发现原来偌大的房中只有他一人。这才想起来,他和巧巧已经好几天没有同榻而卧了。

罢了……还是让人把那丫头叫回来吧。正好跟她说一说,她想要建酒楼的钱,自己已经替她解决了。

“主君有何吩咐?”守门的小丫鬟原本已经昏昏欲睡了,此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立即一个激灵的站起来,恭敬的问道。

迟道:“你去把她从厢房叫回来吧。就说我有事找她。”

“嗯……”小丫鬟闻言,面露难色,思量了好久,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迟盯着小丫鬟,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听不懂孤的话吗?”

小丫鬟连忙低头回答:“不是……回主君的话,家主不在府中。”

“三更半夜,她竟还没回来?你们难道没跟她说,孤已经为她筹到银两了吗?”迟下意识以为巧巧这么晚还在为赚钱奔波,顿时又生气又心疼。

“没有……”小丫鬟摇了摇头。

迟叹了一口气,转身嘱咐道:“待会儿她回来,便让她回来睡。孤为她留门了。”

“家主今晚不会回来的……”小丫鬟撅着小嘴,压着声音,自言自语道。

迟正欲关门的手顿住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出问题了。他严肃的问道:“什么意思?”

小丫鬟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给了迟听:“酒馆老板说,家主喜欢上了一个伙计。听说,家主不仅给那伙计赎了身,还夜夜与那伙计同居一室……”

迟愤怒极了:“胡说八道!”

小丫鬟连忙退下去。迟浑身都在颤抖,腰间又开始坠痛,他撑着门框跪下来,苍白的手托住夹在两条大腿中央的浑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她……被小妖精迷惑住了……

这天底下,没人有资格跟孤共享巧巧,也只有巧巧才能配得上与自己共享太庙!

迟撑着疲倦不堪的身体熬到了天明。那丫头也终于回来了。

巧巧对于进门第一眼就看到迟,心里感到十分吃惊。她站在门内,面对着迟,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喜欢百年陈酿的女儿红,孤让人找来了。”迟的声音非常嘶哑,嗓子里像是卡住了东西。

“奥……就这事儿?”巧巧点点头,疑惑的问道。

“其他的事留着榻上讲。”迟走到那丫头面前,伸手整理了她穿在里面的中衣。巧巧低头与他对视后,才发现这人的眼中满是血丝,嘴角乌黑。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手也冰凉!”巧巧把身上的披风脱下后,给迟穿上。她捧着人儿的双手,一边搓揉,一边低头哈气。

迟抽出一只手,搭在巧巧的肩膀上,踮起脚后,用他那微冷的嘴唇吻住那丫头温润的唇。巧巧回应着他,又偷偷的观察他。人儿很努力的吞咽着自己的舌头,即便是憋的脸颊通红,也不愿松口。

巧巧把舌头收回时,迟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幼鸟,张着嘴巴,无声的向巧巧索要。他托着肚子,按着巧巧的手臂,更加奋力的踮脚,想要故技重施。

巧巧再也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与迟接吻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迟心里很不安,很彷徨。她把人儿的手塞入自己的外袍中,用体温温暖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迟小声的说:“昨夜孤弄脏了被褥,不过已经让下人换了新的……”

巧巧顿时听明白了陛下的言下之意。她用手指摸了摸人儿憔悴的容颜,随后又将他松散垂落在两颊旁的青丝勾到耳后。

巧巧说:“既然换好了,就回去再躺一会儿。”

迟说:“被褥太冷,孤怎么暖都暖不热……”

这时,迟已经被那丫头抱起来,他的一条胳膊环着巧巧的脖颈,已经麻木的双腿荡在半空,屁股坐在巧巧的臂弯上,很平很稳。

巧巧说:“让人在陛下的被褥中放盏暖炉吧。屋里也可以烧起地笼了。”

“听你的。”迟依靠在巧巧身上,百依百顺的模样与前几日的盛气凌人简直判若两人。巧巧坐在床边,一边侧抱着迟的腰腹,一边耐心的替迟脱下鞋袜。

巧巧也想越觉得奇怪。她探手试了试迟的额头的温度,还算正常。迟是非常配合的,甚至在看到巧巧要伸手时,主动把脑袋贴上去。不过,奇怪的是,他把头凑到自己手心后,又嫌弃似的撇过头,捂着胸口,一副隐忍的模样。

“陛下不舒服啊?”巧巧越来越不放心了,简直一刻都不能等了。她拉出人儿的手腕,就要给他检查身体。

迟却抱着胳膊,无论如何都不要巧巧碰他。这便叫巧巧心里更加焦急了。难不成这人儿的身体真出了问题,他有意向自己隐瞒不成?

迟的脸色不太好,伸手脱解巧巧的外袍,随后避之不及的丢到地上,紧接着又去脱巧巧身上的其他衣裳:“沐浴……更衣……”

巧巧呆了呆,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并无不妥。或许是人儿孕期嗅觉敏感,闻不习惯自己身上的气味。

巧巧依了他,转身去冲了个澡。迟还再三嘱咐她要用浴盆旁边的皂荚清洗三遍。

“孤不喝药了。”巧巧穿着浴衣出来,听到迟说的第一句便是这句话。她不明所以的愣了一瞬,便见陛下正用手在腹底轻轻揉按。

迟半靠在榻上,手从腹底往上揉抚时,便能勾勒出他肚腹的形状。迟的话说的轻松而自然,却依旧让巧巧觉得压抑:“想来生产也快了。你且先忍耐过这几日,等孩子出生了,孤的身子都随你。”

巧巧说:“……现下最重要的是你先平安的诞下孩子,至于你我之间那事也不着急的……我无所谓的……”

迟深深的望着那丫头,身体一动不动,就连腹中的骚动也不再安抚了。他现在的脸上有多么平淡,心里便有多么不安,甚至是惊涛骇浪。

两人陷入不自然的尴尬之中。迟强压下心中的激荡,少见的主动找起了话题。他问巧巧:“你那日……那日说要孤替你写什么?”

“什么?”巧巧狐疑的挠了挠头,好半晌才明白迟说的事,便想着既然她自己已经把字写在布条上了,也没必要再提起那日的不愉快了。于是,她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奥……没什么要紧的。”

迟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下,原本托腹的手攥成了拳头。他回忆起那日的情形,那丫头的语气以及话中的用词,怎会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便是解决了事情,也不该似如今这般什么也不愿跟他透露,用一句“没什么要紧的”来敷衍他。

不过,这紧要的事情是谁替代了自己,帮助这丫头解决的呢?断然不是楚清辞!若是他,那丫头会在那夜他离开前就让他写完字,何须回屋来找自己呢?思来想去,怕是只有那个该死的伙计了,那个勾引自己爱人的狐狸精!

迟压下脑海中的恨意,抬头看了一眼巧巧,发现她的神情很平静才放下心来。他尽量让自己在这丫头面前不漏出任何破绽。

“孤听说了,你想要修建酒楼。”迟从床内的暗格中拿出一个没有上锁盒子,他眉眼舒展开,浅浅一笑,说道:“这些应该足够了……”

巧巧从迟手里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黑木盒,木讷了。她呆愣的打开盒子,一堆闪闪发光的黄白之物下还压着一沓厚厚的银票。

“孤说过,你不必如那些街坊俗人一般,整日为钱财踌躇。你想要酒,孤给你找最好的美酒,你想要酒楼,孤给你建十家百家。哪怕你想要一座新城,孤也有能力让它一夜之间拔地而起!”

陛下的话句句真心,不含半分虚假。巧巧举着一锭沉甸甸的黄金掂量了几下,随后笑着将它放回了木盒,将盒子原封不动的还给迟。

巧巧说:“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迟再也不能装作淡定了,他脸上的恐惧甚至压过了疑惑和不解。他死死的抓着巧巧的衣服,瞳孔不停的在眼眶里颤抖打转。

迟解释的急切,生怕巧巧误会他,说:“为什么不用?这些都是孤的私房钱,并非是从户部克扣出来的。阿柔,孤不是压榨搜刮百姓的昏君……这些钱都是来路干净的,你放心用……”

巧巧也不知如何开口解释:“我知道的……可这些钱,我不会要的。”

这下,轮到迟呆愣了。陛下那双修长白皙的玉手抱着那木盒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情感质问巧巧说的:“巧巧是不想要这些钱财,还是单纯地不想要孤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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