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十个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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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炀收敛了笑容,微微轻叹:“我怎不知你消息灵通,。我知道不该趁你有孕时出远门的,但事出紧急,我……又不知如何开口。”
“……”
“迟的性子,你比我清楚,一但卷土重来,两洲必然大乱!打仗我自然不在乎,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那时,若是伤及你还有我们的两个孩子,该当如何?”
“阿炀……”
“我不能拿你跟孩子去赌那个疯子的计划……”窦炀说话时,抚摸着秋悲歌的肚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道:“丫头的武功很好,但是太小了,我怕形式等不得她长大。所以在此之前就要把隐患掐去。至于这个小的……待出生了,直接扔给他姐姐!”
秋悲歌闻言笑道:“这话切莫让他姐姐知道,否则又要跟你闹了。”
“那丫头巴不得这个生下来,穿着小肚兜,屁颠颠的跟着她呢!”
这边两人窃窃私语着,巧巧像是感应到了一样,打了个喷嚏,从梦里醒来。脑子里全是昨天看的小人图,她却丝毫不知羞,尽力的回想着,里面的每一个姿势。
白日,她去见秋悲歌时,窦炀早就在粮行外忙的不可开交。
秋悲歌躺在花园的藤床上睡觉,冬儿老老实实的守在他身边,见到巧巧连忙躬身行礼。不过,这丫头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似的。
巧巧没好气的对冬儿说:“你走吧。”
冬儿注视着巧巧的眸子,随后退了两步,悄悄离开。这丫头自动忽略了冬儿眼里的委屈,反而觉得他矫情。
这时,秋悲歌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眸子。
“你怎么欺负人家?”
“你没睡?”
“醒了一会儿了。今日阳光极好,便想多晒晒。”
秋悲歌捏着巧巧的小手,眉眼中带着慵懒和慈爱。他把小丫头拥入怀中,不自觉的舒心一笑。
他方才心中还有些烦躁,可见到这丫头却是舒服了。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像个森林小精灵,眼中含着星光,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欢喜。
秋悲歌耐心的问:“今日不开心吗?”
巧巧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很开心啊!方才还遇见了一件奇事,我讲给你听。”
秋悲歌对巧巧向来极好,这丫头也爱讨好他。
巧巧总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单纯倾诉也好,提问也罢,秋悲歌总是听得很认真。
有时候听这丫头说到高潮时,他思绪也跟着这丫头去了,忍不住开口谈论几句。
秋悲歌应:“好。”
巧巧说:“那耍把戏的只是对着火把吹了一口气,活球就变成了火龙,一口吞了隔壁刘跛子的左眉毛!”
“只是酒水穿过了火的小把戏,惹人乐一乐罢了。”秋悲歌望着巧巧,嘱咐道:“你定要注意安全,莫要让那火龙伤了。”
秋悲歌很少开口,不过一但说话,便是一针见血,不仅总结了巧巧话里的意思,还暗含几分他自己的看法。这也是巧巧一直崇拜秋悲歌的原因之一。
巧巧抱住秋悲歌的身体,脑袋靠在那天的肩膀上,笑道:“我知道了!若是烧没了一条眉毛,那可要变成丑八怪了。那我就不能出门玩儿了!”
秋悲歌无奈的笑了,宠溺的抚摸着巧巧的麻花辫,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啊……”
窦炀忙了一阵子便回到了后院,藤床上,入目的是他家哥哥嘴角含笑,玉指插在趴在他身边的小丫头的青丝中,低眉盯着那丫头。
那丫头的耳朵贴在秋悲歌的腹上,脸上带着惊喜。巧巧眸光闪闪道:“我听到了!他,他真的在动!”
秋悲歌边笑边应:“嗯。”
窦炀故意轻咳一声,却招来了巧巧责怪的目光。那丫头向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毛茸茸的脑袋继续在秋悲歌胸前晃悠。
窦炀根本不理会,拍了拍巧巧的肩膀道;了:“别听了,他该睡了。”
巧巧抬头不高兴的看着窦炀。在秋悲歌眼里,她这个样子更像是抢食儿的小猫。
他轻轻抚摸着巧巧的脑袋,示意她可以继续听。等那个小脑袋又一次贴到自己的腹部后,秋悲歌抬头对窦炀轻声说:“刚闹一会儿,两人正玩儿的开心。”
“我就说这丫头对肚子里的格外欢喜,让她养着铁定十成的愿意。”
“啊?什么我养着?”
巧巧闻言,眉毛挑了挑,抬头盯着窦炀。见这人没说话,又转头看向秋悲歌,握着他的手,摇了摇他的胳膊。
“莫听他胡说。他想着等孩子出生后,让你照顾,他自己好偷懒!”
闻言,巧巧眼里的星星又亮起来,嘴角高兴的咧到耳根,顿时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莫说照顾一个,十个八个我也能照顾!”
秋悲歌闻言愣了愣,耳框微微泛红,责备的话终究是咽了回去转为一声轻咳,他抚摸那丫头的脑袋,眼神更加温柔。
他的丫头太小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窦炀虽然知道这丫头一定会语出惊人,但听到“十个八个”之后还是没有忍住,捧腹大笑。
“亲爱的,丫头说的又不是没有可能。等生了这个,我努力努力,争取今年冬天再怀上一两个!”
“你少说些话,孩子还在呢!”
秋悲歌话一出,巧巧略微懵懂的眨了两下眼睛,抬头仰望这两个人。她正好与秋悲歌四目相对,后者见她看来,眼睛笑成一条线。
随后,他又抬头跟窦炀说:“丫头说,生辰那日要去师傅那里。”
“嗯,注意安全。”窦炀简简单单的嘱咐了一声。
这时秋悲歌伸了一个懒腰,从藤床上站起来。他牵着巧巧的手,深深地看了窦炀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便带着小丫头离开了。
窦炀出门那天,没人出来送他,悄无声息,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