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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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一处山顶，一袭白衣缓缓走出来，站在窦炀的身后。
窦炀看到他后少了慌张，这人就像一枚定心丸一般，他回头朝这人轻笑：“哥哥果然在此处！”
秋悲歌朝着窦炀走了几步，眼神中带着些许淡然。他看着窦炀的脸，认真的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和迟当真已经……”
“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窦炀心里高兴极了，他此时努力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没碰他！我昨夜醉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我没碰他！”
“嗯。”秋悲歌亲了亲窦炀的额头，温柔的问：“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窦炀推开秋悲歌，大声问：“你，你昨天在这里做了什么？你老实说！”
秋悲歌茫然一瞬，突然明白了，他表现的比窦炀还要紧张：“你昨日便来找我了？那是个误会，我……我没站稳才会这般的……我与宋稔并无关系。”
“我知道了。”窦炀把他拥入怀中，抚摸着他那柔顺的青丝。秋悲歌嘴角勾起温柔的弧线，他搂着窦炀的后腰，贪婪的呼吸着这人的气息。
“身体怎么样了？你下山的事，师傅同意了吗？”
窦炀笑着来到秋悲歌身后，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双健壮的手臂环在那人的腰上，骨节分明的手自然的放在那人的小腹上。大抵是血块从秋悲歌的体内排出了大半，连小腹都变得很柔软。
“师傅说，我体内剩余的血块不能再使用烈药，只能喝一些补药，平常无事的时候揉揉腹部，一边修复宫腹，一边将血块一点点排出来。急不得的。”
闻言，窦炀的手缓缓的在秋悲歌的肚腹上画圈地揉搓。秋悲歌红着脸，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轻声的说：“我走前，师傅便对我说……”
“说什么？”
“说……只要处理的干净，每月可以……”
秋悲歌的声音小的微乎其微，似乎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不过窦炀听觉灵敏，自然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奥？是吗？”窦炀假装听不懂秋悲歌的话，贼兮兮的趴在他耳边吹气。秋悲歌耳朵被他弄痒了，脸颊更加通红。这人的脸皮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秋悲歌话一出，他就被窦炀一把搂起，双脚离开了地面。他被窦炀扛在肩上，惶恐的提醒道：“这么光明正大，会被人发现的！”
“你忘了，这个地方我比你熟！咱们找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好好的交流一下……”
窦炀嘴角一翘，狠狠的拍了一下秋悲歌的屁股，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
夜幕降临，洞穴经过一阵翻江倒海后，重新回复了平静，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
窦炀半躺在秋悲歌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滚到离秋悲歌一拳的地方，却被那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嫌弃的推开。
“亲爱的，你别生气了。我承认我一时没控制住……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你也有责任！”
“说到底，还怪我了？”
“你长的那么好看，只要是个男人，谁把持得住？再说了，是你一直……”
“你闭上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窦炀这个家伙想那些事的时候，就像没有脑子一样，从开始到结束一刻也不停。纵使秋悲歌一时忍不住求饶，他也丝毫不顾及。这才是秋悲歌最生气的地方。
窦炀讨好的再次凑到秋悲歌跟前，亲了亲那人的脸颊，笑道：“口是心非？”
秋悲歌闻言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他推开窦炀的手，扶着酸痛的腰身，想站起来前往洞穴深处的水池中。
窦炀有眼力的先秋悲歌一步爬了起来，低身抄起那人的腿弯，轻而易举的把人抱起来。秋悲歌没有反抗，疲惫的枕在窦炀肩上，闭上眼睛假寐。
秋悲歌被抱入水池之中，一股血色在水中慢慢扩散。窦炀的下巴搭在那人雪白的颈窝中，手掌从水里握住了黑红色的血肉，大概是秋悲歌体内的血块。
“有没有好好喝药？”
“嗯。”
“今天喝了吗？”
“嗯。”
窦炀洗了洗手中的血块，满意的亲了亲秋悲歌的额头，他说：“现在陷害窦家的人几乎都死光了，还有一个，秋猎结束便是真正结束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秋悲歌抱着窦炀的脸，轻声问：“阿炀，你能不能留他一条命啊？”
窦炀情绪有些激动了，他问：“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要他的命！说到底他爹才是害你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现在也该父债子偿！”
秋悲歌说：“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他曾经救过茵茵一条命，我不能……阿炀，你把他交给我吧。他最终是生是死，我们把他交给老天，好不好？”
窦炀沉默了很久，他咬着嘴唇，拳头“咯吱”作响。秋悲歌哀求似的望着他，窦炀闭上了眼，对着天空忏悔道：“爷爷……我把他交给老天，倘若他当真命不该绝，你们就原谅我吧！”
一月后，皇家秋猎即将结束。
广袤无垠的草原，金黄色的干草疯狂的生长，足有半个人高。窦炀一袭红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好不威风。迟今天的脸色不是很好，一直不着痕迹的揉着肚子。
作为国主，迟必须独自狩猎一只猎物，来祈求来年五谷丰登。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登上快马，如箭一般的飞了出去。很快一只健壮的雄性麋鹿出现在迟的视野之中。他立即反手取下身后的弓，张弓搭箭一气呵成。正当他要瞄准那头鹿时，腹部突然一阵绞痛，他手一抖，羽箭飞出，却是射歪了。麋鹿受了惊吓，四处乱窜。迟的腹中再次绞痛，下意识的拉下缰绳，马抬起前蹄，迟坐不稳从马上侧翻下去。好在暗卫一直守护在他的左右，这才没有让他摔伤。
他被暗卫带回去时，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眸，右手紧紧的捂着绞痛的腹部。窦炀原本想请太医，却被迟拦下了。除了窦炀，迟让所有人都退下。
“陛下，为何不叫太医诊治？”
“不必诊治，孤知道自己的身体。自你我那夜之后，孤便知道孤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