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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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罗勇义不辱使命。”罗勇义见迟便行了君臣之礼。
“罗老将军快快请起。”迟走下龙椅,亲自把罗勇义搀扶起来。
罗勇义见一旁的窦炀并不跪拜,便到他身边,拍了拍窦炀的肩膀,低声道:“炀儿,跪拜陛下。”
窦炀眼睛盯着迟,表面上是问罗勇义,实际上问迟:“我是被请来的,为何要拜?”
迟也给足了窦炀面子,对两人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跪拜了。
迟对罗勇义说:“此行有劳罗老将军了。后面的事,孤想单独和窦炀聊一聊。”
罗勇义闻言犹豫了,但君命难违,他只好躬身提醒迟道:“呃……陛下,您莫忘了答应老臣的事情啊!”
迟握着罗勇义粗糙的左手,拍了拍,承诺道:“孤向来一言九鼎,爱卿放心吧。”
“那老臣就在门外候着。”罗勇义回头不放心地看了看窦炀,这才离开御书房。
朱红色的大门缓慢关闭。迟正回头收拾着桌案上的奏折,没有说话。窦炀绕着御书房转了转,最后站在一盏烛火下,首先开了口。
“陛下对罗将军说了什么,竟让他亲自把我拘回来。”
迟如实回答:“孤什么也没说。罗老将军一听说这几日的事与你有关,主动请缨要把你带回来。”
窦炀笑了笑:“他可能是怕我在半路被人打死吧。我们进入正题吧,陛下。”
迟没想到窦炀会如此直白,但还是很从容的倒了两盏茶。陛下漂去茶的浮沫,淡淡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才开口道:“你想报仇,孤可以帮你。”
窦炀直白的问:“条件呢?”
窦炀明白,迟想帮自己定有他自己的用意,不会仅仅为了自己。所以他没有说过多的客套话,而是拿出来了一个商人的气派,与陛下谈起了交易。
迟抿嘴一笑,他走到窦炀身边,用一根暗含幽香的玉指按住窦炀的嘴唇:“孤想要什么,你该清楚的。”
“好啊,臣满足陛下。”
窦炀低眉望着陛下的手指,抬手握住后,竟直接含入口中,舌头舔舐了几下那软弱的指腹。
陛下瞬间抽出手指,从窦炀最终离开的一瞬间,在空气中拉出一条晶莹的银丝。他到底是太年轻,调戏不成反被调戏。此时,他被窦炀按在桌案上,丝毫动弹不得。
“豫开哥哥……”
窦炀单手锁住迟的双手,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国君,迟奋力挣扎间,书案上刚刚整理好的奏折散落一地。窦炀不去理会,捏着迟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面对窦炀的出其不意,迟明显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窦炀的舌头像把长矛,直愣愣的往迟的嗓子眼儿里捅,惹得陛下用力推开窦炀,气促的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犯了恶心。
“陛下若是就这点儿能耐,怕是受不住臣下的伺候。”窦炀笑出了声,一屁股坐到了书案上,支起一条腿,微微斜眼看着地上的迟。
因为迟接吻不会换气,所以他的眼睛被憋得通红,莹莹水光在瞳孔中打转。这幅模样若让旁人见了,定是要忍不住怜惜几分。不过,窦炀与旁人不同,他跳下桌子,一只手捏住了迟的两颊。陛下雪白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个血红色的指印。
迟不解的摇了摇头,委屈地说:“父后他没教过孤这些……”
窦炀顿感有趣,支着头问迟:“那陛下倒是说说,先皇后都教了什么?”
迟攥了攥衣角,红着眼眶道:“父后要孤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他没有告诉孤,两个人在一起后会这般难受,甚至喘不过气!”
窦炀被逗笑了,他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一边问迟:“陛下不会以为亲了一下便是在一起了吧?”
迟并不回答,他站起身走到窦炀面前,主动伸手握住窦炀的手,张开嘴巴含住一根他的手指。窦炀这一瞬间汗毛倒竖,下意识的伸脚将迟踢了出去。
陛下“啊”的一声从台阶上滚下去,直到最底下的平地才停下来。他双手捂着被踢的腹部,缩着身子在地上蜷缩。此时的陛下嘴唇惨白,脸上毫无血色,捂着肚子,痛的叫不出声音。
窦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迟,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悔过,他不慌不忙的走下台阶。
只是这样的痛苦便足够了吗?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要装作害怕的模样以免落了故意伤害的把柄。因此,窦炀将迟抱起来,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
罗勇义原本就一直守在御书房门口,见窦炀猛得把门踢开,还是吓了一激灵。
窦炀怀里抱着已经疼昏了的迟,惊慌地对着门外大叫道:“太医!宣太医来!”
太医匆匆赶到,为陛下把脉后,便对罗勇义道:“这一脚若是再踢得重一些,怕是真的会要了陛下的命。”
罗勇义闻言,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程度,现下也来不及收拾窦炀,最重要的是迟的身体。他小心翼翼的问太医:“那现在陛下的龙体如何了?”
太医说:“陛下需要卧床静养些时日……具体如何,还得等陛下醒后才能下定论。”
罗勇义又问:“那陛下何时能醒啊?”
太医叹了口气,捏着胡须,艰难的摇了摇头。
迟醒了,虚弱开口叫:“豫开……豫开哥哥……”
此时的声音无疑让殿内的所有人喜出望外。罗勇义连忙把窦炀推上前去。窦炀回头看着罗勇义,还没张口说话,却被后者一眼瞪了回去。
窦炀不情愿的抿了抿嘴,低头回应:“陛下,我在呢。”
“对不起……孤让你讨厌了……”迟张开苍白的嘴唇,无力的声音中带着颤抖。陛下美眸紧闭,眼泪还是从眼角滑落下来,他捂着肚子轻声呻吟。
太医摸了摸迟的脉搏后,说:“现下应当并无大碍。陛下腹部若是疼得厉害,叫人帮着揉一揉也是好的。”
迟点了点头,让太医退下。
罗勇义有些急了,他忍不住出声提醒窦炀道:“炀儿,你没听见太医方才说了什么吗?”
窦炀奇怪抬头,回答罗勇义的话:“啊?并无大碍。”
罗勇义站在一边那是一个恨铁不成钢啊,这小子怎么一点儿都不开窍呢?
迟小心的扯了扯窦炀的衣角,哑着嗓子说:“哥哥替孤揉一揉肚子吧……”
窦炀见迟无力的躺在龙榻上,美眸紧闭,此时的眼睛不着痕迹的一转,心下好笑之余,便又起了偏心思。
“好,臣替陛下揉揉。”
窦炀把迟捂肚的手攥到手里,迟的美眸微微睁开望他一眼后又柔弱的闭上,脑袋轻轻点了两下。
“呃!哥哥,哥哥轻一点!”
窦炀刚把手伸进迟金黄的御衣之下,打着圈儿的揉了几下,便叫迟的眼角留出泪来,他按住窦炀的手,哭着呻吟出声。
窦炀像是也受了惊吓一般,迅速的抽出手来,露出自责的模样,道歉说:“抱歉,我粗手粗脚的,又弄疼陛下了。”
迟哭得梨花带雨的说:“豫开哥哥……即便你不喜欢,也求你疼一疼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