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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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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二房。

“二爷!别这样…”

“过来!”

“二爷饶命,夫人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谢玉的腿如今是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疼了,只是仍然不能站立,坐在椅子上勉强能行动自如,心里便开始痒痒起来。

这不,一大早换洗的功夫便对沈氏的陪房婢女芍药下起了手。芍药惧怕沈氏,哪里敢跟谢玉胡来。

“哟,芍药,你怕她就不怕我?”

“您是爷,芍药自然怕,可…”

“可什么?”

谢玉作势要站起身,可哪里能行。芍药也看出来了,躲开他就想往外逃,偏偏谢玉今日色心大起,不达目的不罢休,挡在门口不让过,拉扯之间两人摔倒在地。

沈氏进来便看到谢玉扑在芍药身前,正上下其手,虽瘸了腿,那副色中恶鬼的模样着实令人恶心。

“夫人!夫人!”芍药见了沈氏,眼里闪着光,她还指望着尽快被放出府去呢,谁想和这位瘸了腿的二爷攀扯上关系。

谢玉侧头见了是她,脸上没一点羞恼,一手掐住芍药的腰,笑道:“夫人,我记得你早说过这丫头要给我的,今日我便取用了。”

芍药一听,连忙摆头,“夫人,不要啊!你答应放我出府的!”

沈氏此刻喉间腥甜,只恨不能抽谢玉两个耳刮子,可想到沈家的情景,她笑了笑,“二爷今天有这样的兴致,芍药你就好好伺候着。”

说罢,关上了门。

听到房内传来芍药的呼喊声,沈氏深吸了口气往外走,贴身婢女香雪有些不解,“夫人,二爷她当着你的面这样欺负你的人……”

“住嘴!他是主子,也是你能置喙的?”沈氏冷着脸,眸中发红。

香雪垂下头,心里生出唇亡齿寒之感,这次是芍药,下一次呢?

沈氏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沈家势弱,将她嫁进谢家为的什么,她一清二楚,连侄子沈如琢能入学都是托了谢家的人脉,可瘸腿后的谢玉愈发刁钻狂妄,她该怎么办?

她突然想到李汆,那条谢家最忠诚的狗,他也要让谢玉让李氏好好尝尝被背叛和侮辱的滋味!

“香雪,你让人去瞧瞧李管事回来没有?若回了,让他尽快来见我!”

香雪愣了愣,在沈氏冷冷的目光中应了下来。

却说那李汆到外面躲了好几日,见谢府没什么风声,才灰溜溜回了宛县,殊不知沈氏已经让人私下寻了他好几日了,刚回来第二日,就被沈氏的人找上。

庞三这边一直让人盯着李汆,这日一早就见着动静,大喜,连忙过谢宁那里去传话,想看看下一步如何做,庞三不知不觉间早改了对谢宁的看法,没将她看成一个小女娃了。

“你是说沈氏的人去找的李汆?”

庞三点点头,“之前得了姑娘命令,日日派人盯着铺子呢,昨夜李管事刚回,今日那婢女就找上门去了。”

谢宁沉思片刻,若说之前她想的是揭穿沈氏和李汆的奸情,那么如今她已经不这样想了,与其没了这两个棋子,还不如想办法收为己用。

“两人见面了吗?”

庞三摇摇头,那李汆似乎有所顾忌,被上次谢宁安排的人吓着了。

“你那儿可还有得用之人,能够控制得住李汆的。”

庞三想了想,他的人大都是宛县街上的混子,干点偷鸡摸狗,盯梢放风的事儿是没跑,可要制得住李汆,怕是难。

“姑娘有所不知,这李汆当了谢府粮铺多年的管事,在这宛县也算是个小人物,一般的人怕他是不会怯的。”

庞三说的这点,这恰恰是谢宁看上这个李汆的原因。

谢氏旁支没了谢满,谢玉也残了,可仗着硕大的家财以及在宛县上百年的威望,依然能够屹立不倒,这大概是李氏还能肆无忌惮害陈氏的原因。

而她,既想清理掉谢氏旁支,又不伤了谢氏根基,最好还能保留谢氏的钱财不落入外人之手,那就得从内部瓦解。

上辈子李汆能暗中谋走谢氏的钱,这辈子为何不能为她所用?

“庞三叔,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一个跟谢府熟悉,拿捏得住李汆,又能为我们所用之人。”

庞三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其实,谢二爷谢瞻最合适不过,可据他看来,二姑娘哪里敢让谢县令知道她做的事情呢!

谢宁自然也想到这里,谢瞻自然控制得住李汆,可谢瞻知道了,她谢宁就遭了。

不过,扮猪吃虎不是她的强项吗?何需谢瞻出面。

“我阿爹和刘先生到哪儿了?”

“大概明日就到。”

谢宁笑道:“既如此,还是让这对野鸳鸯见见面吧!在之前,先得给李汆壮壮胆子!”

“姑娘的意思是,要用李汆的奸情威胁他?”

谢宁“嗯”了一声,不仅是威胁,更是合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李汆为谢家办事这么多年,难道心里就没动过自己翻身做主的念头?我们只要想办法将这个念头放大便是了。

“打听打听,李汆平日和谁来往的多,好好让人给他上上眼药,再加上沈氏这边,我不信他不落套。”

庞三一下明白了谢宁的意思,既要让李汆逼不得已,也要让他有利可图。

于是,当日夜,李汆便被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约到了怡红楼。

“李兄,你这些日子怎么都不和我们兄弟来这怡红楼了?”说话的是谢家粮铺一个掌柜。

李汆一手搂着人,一手端起酒喝了一盏才笑道:“这不是前几日有事耽搁了嘛”

“老实说,是不是琼娘没在了,李兄没兴致了?”

李汆想起怡红楼的前花魁琼娘,颇有些怀念,可惜掺和进那狗县令的官司里,再也露不了面了。

“笑话,没了琼娘,我李汆就没女人了?”

几人一听,立刻笑起来,“这一般女人还真比不过琼娘,我说她怎么之前对李兄你爱搭不理推三阻四的,原来人家那时已经是县令大人的女人了,哪里看得上我们!”

几人借着酒劲儿,将李汆心里那点隐秘剖出来,李汆越听越不是滋味。

现在想想,那琼娘算什么,不过一个身份卑贱的妓女,论样貌身份比得过沈氏?

可沈氏如今还不是成了李汆的人,只是可惜他们这关系不能为外人道。

可那几人见他不言声,以为被说中了,一个劲儿安慰他,“李兄啊,像我们这种依附谢家过活的,这辈子就这样了,什么女人什么地位,差不多得了。你也别东挑西捡了!”

说着推了个女人给他,那女人生的一般,一张脸看上去怕有四五十了,李汆一手推开,借着酒劲笑道:“那谢老夫人毕竟是我姑母,算起来,如今谢家里里外外都是我在办事儿,地位钱财不是手到擒来?”

那几人一听,指着他笑起来。

“喝醉了,又说大话!”

其中一个端起一杯茶递到李汆嘴边,笑道:“李兄,还是醒醒酒吧!谢老夫人再是你的姑母,这店铺田产可有给过你啊!哈哈哈哈”

“人谢家的东西,老夫人又不是没有儿子和孙子……就你?还指望呢!”

“哈哈哈”

伴着笑声,李汆一下子就酒醒了。

如几人所说,除了李氏嘴里的人东西,算起来他李汆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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