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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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艾伯特过上了可以说有生以来感觉最充实的一段日子,先不说近一个月来的忧虑,哪怕是感觉到自身变化之前的十几年,比起这几天来他也觉得那只能叫做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活着罢了。
安普诺对他的学习似乎也比较上心,在第二天他去找安普诺时就拿到了一份新的书稿,里面是一些有关数学计算的内容,让他回去时可以自习。
他如饥似渴地汲取着安普诺教授的知识,而他的学习速度不仅超过他自己的预期,甚至连十分看好他觉得他自身不了解自身天赋的安普诺都一再感到惊讶。
在抽空自习和每天去找安普诺询问一番这样并不算高强度的学习下,艾伯特依然以不到一周的时间掌握了数百个常用单词,另一项着重学习的数学也一口气从个位数做加减的水平拔升到百位数加减不在话下并学会了基本的个位数乘法。
这甚至令他自己都有些恍惚:“过去自己接触和学习新知识有这么快么?”
为了获取更多的学习时间,他在酒馆工作得很积极,总是尽可能有效率地完成工作,以便抽时间回自己的房间看书,与之相对的他与阿贝尔和扬纳的交流时间变得更少。
对于他最近明显明朗起来的心情两人乐见其成,但是他总是独处,且每天都要外出一段时间这些表现,依然引起了两人的额外注意。
“艾伯特……”就在他又一次在下午酒馆里没几个人的时候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书时,扬纳跟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艾伯特看了看她:“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扬纳?”
他大致明白她的疑问,但还是希望能糊弄过去,毕竟根据了解到的情况他越来越觉得有很多事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通缉犯的事暴露给扬纳不一定能给两人带来什么好的结果。
“你最近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了,我问了老爹,你最近跟他说话也很少,我们都有些担心你。”扬纳考虑了一下说道。
“放心吧,我的情况好多了,实际上是我捡到了一本教算数的书,我觉得很有用处,最近在学习。”稍微考虑了一下艾伯特拿出了第二天安普诺给他的有关数学计算的手稿。
扬纳粗略翻了下:“看起来好复杂,艾伯特你最近都在研究这个?”
“没错!现在客人点单找零我都不需要掰手指数了,只需要扫一眼就大致知道结果。这本书教的知识我觉得很有用,扬纳你干脆一起学习吧!”艾伯特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作为跟扬纳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可是知道扬纳对于数学是多么深恶痛绝。
“啊!不不不,我还是算了,我一听到算数就脑袋疼。这个学了也没用,我也不想做生意,学这个对我来说不如多挥两剑用处大。”扬纳一边摇头一边摆手,表现出了对算数的极力抗拒。
说完她一副生怕艾伯特留下她一起看书的样子一溜烟就跑了。
“唔,看书的事倒是好解决,但是每天都要去一次镇外,扬纳他们就算不怀疑我什么,出于担心也可能跟过来,一旦撞上安普诺阁下……”
想了想可能的后果艾伯特有些发愁,感觉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保持警惕,发现对方跟过来的话换个地方,以及指望安普诺阁下施展的隐匿法阵至少对扬纳这种完全不知道的人效果够好了。
这里就要说道安普诺所在的那个小坡实际被他施展了一个障眼法,虽然艾伯特完全搞不明白其中原理,不过几次来往后至少清楚了其实安普诺是在那个地方搭了一个帐篷居住了下来。
之所以如果他不主动出现别人根本就发现不了那个帐篷以及他本人的存在,按安普诺的说法是因为他在那里制作了一个最基础的“隐匿法阵”,而这个法阵基础到在艾伯特知道真实情况后刻意观察也能隐约察觉到该处地块的异常。
犹豫了一番后艾伯特决定还是就这件事请教安普诺,而对这种情况安普诺本身倒并不担心,一来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发现,二来他告诉艾伯特他之所以能观察发现还是由于他远超常人的灵感,既然他的妹妹并没有也出现“臆魔症”的情况,那基本是不可能发现的。
他表示以艾伯特在这方面的天赋随着“知识”的储备也许不久的将来也能掌握类似的法阵,这件事的副作用是知道“知识”的这些神奇作用后艾伯特对于学习也更加积极了。
不得不说扬纳的行动还是很好预测的,就在跟安普诺讨论过后的第二天,艾伯特就发现了扬纳偷偷跟踪自己,最终被他做出一副绕镇长跑体能训练的态势带着在野外逛了几圈后不了了之。
虽然暂时缓解了这个问题,但是一个更紧要的问题渐渐随着乍接触“知识”的新鲜感过去而涌上心头。
艾伯特清楚地记得安普诺说过自己之所以暂时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研读手里那本《追寻太阳的人》,以对方当时的口吻推测,按时间来算可能要不了两天研究清楚后就会离开这里。
一旦面对这种情况,自己是应该跟着对方学习离开小镇还是窝在小镇暗地里学习掌握“力量”再找机会加入冒险小队离开小镇去外面的世界呢?
前者毫无疑问会导致自己一起面临追捕但是有安普诺在也许能够对抗,后者短期内自己应该可以潜伏回避危险但是一旦暴露而自己还没掌握足够的力量……
斟酌了一番后,艾伯特又放平了心思。
自己其实也未必有选择,除非自己下定决心这几天开始不去安普诺那边,否则对方表示要带自己走,自己能反对么?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方虽然表现得似乎是看重自己的天赋把自己当做学徒一般对待,可是实际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自己却完全不知道,甚至自己都不敢问,害怕一问就像酒馆里自己和扬纳翻烂了的那本《灰姑娘》一样出现惨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