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直播放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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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门注意！”
无线电中传来现场导演的声音。
“直播马上开始。”
“倒计时十个数。”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已接入电视台信号。”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VcR。
与此同时
《NEKKoYA》钢琴独奏。
张枳即兴版。
在原曲的基础上降速，重新编写伴奏织体。
5分钟左右的短片，穿插回忆着决赛最后的20位练习生的自白。
张枳是一个同理心泛滥的人。
很容易自我感动。
本质上是私我的。
看到练习生们如此的努力，张枳流下了资本家（划掉）企业家的口水（划掉）泪水。
钢琴曲结束，音乐声响起。
镜头从虚化的VcR转向现实，从钢琴旁起身行礼的张枳一闪而过。
20位练习生站在舞台的正中间。
时隔三个多月，再次跳这首《NEKKoYA》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张枳不知道喔。
大概不是什么容易的心情吧。
节目组是坏的，播出频道是坏的，制作公司是坏的。
真真是不容易的。
能顶着这样的赛制走到现在，哪个人没有点委屈？
被淘汰的、半岛练习生也随之站上了周边的舞台。
加入了这段舞蹈。
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协调好镜头、灯光。
张枳见拍摄自己的镜头指示灯暗下。
回到了李善沅所在的观礼台。
开场舞结束。
主持人李昇基从一侧走出来，节目进入流程。
“心情怎么样？”
李善沅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话说的，就是问张枳又见到权恩妃是什么感觉呢。
毕竟之前圈子里面一直在传这八卦，倒让许多没见过的二代们平白多了一点好感。
这波属于是木马攻城了。
身段可以放下一点，不然怎么打入这个小圈子。
虚假的小圈子，文体两开花，个个精英，试图达成垄断。
真实的小圈子，一个比一个抽象，天生就是垄断。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枳感受到了李善沅的恶意，把小椅子搬到了Sugar秘书旁边。
虽然是人工的，但张枳也可以。
李善沅不装了，把Sugar秘书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不是，哥几个，直播呢。
注意点影响。
真不怕哪个员工脑子抽筋了，把摄像头对着这边？
“还能说谁，权恩妃练习生啊。”
李善沅朝舞台上指了指。
“权恩妃？那是谁？不认识，不知道，前妻姐罢了。”
张枳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来了句中文。
李善沅听的一愣一愣的，头一次接受到中文式敷衍的冲击。
但他不懂中文啊，他就属于叶公好龙。
没关系，无所不能的Sugar秘书懂，并且给李善沅翻译了一下，什么叫“前妻姐”。
这给李善沅整无语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最终评价分组《被迷住了吧》的练习和选c位的VcR。
虽然张枳当时看到这最后一集的策划案之后，狠狠吐槽了一波，除了c位还是c位，有没有点新意。
但不得不承认，在搞粉丝和观众心态上，节目组是真不当人啊。
这不纯纯引发焦虑和对立嘛？
一整个饭圈腥风血雨。
哦，没有李善沅点头，这策划案通不过？
问题不大，给张枳打钱，张枳现在就帮粉丝从安俊英杀到李善沅，全都突突了。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权恩妃练习生这么漂亮？”
李善沅默默的说了一句。
引的张枳直盯着李善沅看。
李善沅眨眨眼，抬头看天，轻松的吹起口哨来。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Sugar秘书这么漂亮？”
张枳回了一句。
现在轮到李善沅面色不善的盯着张枳了。
这让夹在中间的Sugar秘书左右为难，他只有一条道啊。
怎么越写越奇怪了。
这是能说的吗？
“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点。”
Sugar秘书早晚要被逼疯。
张枳撇了撇嘴，问了句。
“现在后台投票数据怎么样了？”
Sugar秘书拿出手机，展示给李善沅和张枳看。
张枳咂咂嘴。
“善沅哥，你们这最后一期的投票规则也太小心眼了吧，有效票只能通过半岛电话号码投出。”
“人家霓虹妹子，就该被你们溜来溜去？”
李善沅又被无语到了，双标这东西真被你张枳懂完了。
合着我李善沅就是万恶的资本家，你张枳就不是了？
“话不能这么说，那位秋元康的小心思可比我们多得多。”
李善沅熟练的分锅。
“你们家张元英练习生，这票数真的，一骑绝尘啊。”
李善沅忍不住点评了一下，他们看到的是实时票数。
“小圆那么可爱，我也喜欢啊。”
张枳无所谓的说。
这是事实好叭。
半岛人均偏爱忙内。
“西巴，你看看这数据合理吗？”
张枳眼睁睁看着某人的票数忽然飙升，一举进入出道位。
“合理啊，怎么不合理了，我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让安俊英直接从运营商买的电话号码投的票，完全真实。”
李善沅嘚瑟的说。
“就是不太能保证，投票的电话号码，号主是活着还是死的。”
心机棒子，张枳是知道李善沅坚决要把这颗随时背刺他的雷，引爆时间攥在自己手里。
没想到是通过这种方式。
这下不是一家的事情了，没有特别事件，是不可能往上查了。
安俊英pd，这牢你蹲定了。
“新经纪公司怎么样了。”
张枳看了眼那边认真工作的安俊英pd。
换了个话题继续聊着。
VcR也到选c位的片段了。
不得不承认，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中的权恩妃。
远比当初在他身边，是他的附庸的权恩妃，要好看的多。
青春，洋溢，自信。
张枳是怎么喜欢上权恩妃的？
不记得了。
“新经纪公司只从原来的公司调了少部分技术岗，其余的大多数是从汉阳大学校招的。”
“也算是帮鲜正义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吧。”
李善沅摆摆手。
“你倒是好心。”
张枳应和了一句。
“熟人好办事嘛，希望这一批毕业生里，能培养几个班底出来。”
李善沅比较无奈，他现在都是cJ ENm的部长了，能完全信任的手下都没几个。
Sugar秘书现在几乎所有工作都要做一点。
还要解决李善沅的生理问题。
他李善沅可舍不得。
趋炎附势上来的都是老油条，远不如大学生好用，优待些，他们就“飘零半生，未逢明主”了。
张枳“嗯嗯嗯嗯”的敷衍着。
他就没这个担忧了，亲奶奶不就在给他培养班底么。
“行了，不说了，你前妻姐出场了。”
李善沅成功消化中文梗并且熟练运用。
张枳真是服了。
权恩妃这个妆造谁做的？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这头发和没做头发有区别么？
来人，赏造型师汉江大桥水泥桶一份。
好在权恩妃还是驾驭住了这个妆造。
当然，只是张枳觉得不太好看。
李善沅看的津津有味的。
好吧，应该是审美差异，反正张枳觉得，这都决赛了，妆造咋也这种水平？
张枳忽然想到，新的经纪公司，招的那批新员工，有没有做入职培训？
要不然回头自掏腰包给员工提升一下审美吧。
别搞出来的东西过于震撼。
“诺，要不要看看最新数据？你前妻姐出道位稳了。”
出道评价舞台确实，让投票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这数据真的？”
张枳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真的啊，我还能骗你不成？”
李善沅信誓旦旦。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数据，怎么可能有假。
当然，等调查组过来查，这数据就是安俊英的罪证了。
“行吧。”
张枳不好说。
“说起来，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们哲学系还组过乐队，我弹贝斯的，Sugar是主唱。”
李善沅开始忆苦思甜了。
“当时我还想着，拿着家里给的钱当米虫也不错，或许还能搞个四处路演的乐队综艺。”
呦，看不出来啊，油腻哥李善沅还真是文艺青年。
“谁知道现在都当上部长了，Sugar也成为了我的秘书。”
等等，你回忆就回忆，突然秀恩爱是几个意思。
那拉着的手能不能放下？
张枳无语，强行打断了李善沅的施法。
受不了一点。
“她们为什么要来当练习生啊，为什么都想出道？”
张枳确实不太能够理解，毕竟他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除了被权恩妃甩了、被名井南疏远了的情感精力之外。
一切都太顺利了。
而从来没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却有朝一日抓住机会往上爬的李善沅。
很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她们本来就不普通。”
这个答案让张枳哑口无言。
谁能想到看起来油腻、取向也很怪的李善沅能给出这种答案？
属实是张枳刻板印象了。
唉，小张真不是一个好同志啊。
继承家业够了，做人么，还差点意思。
“citrus，你知道你小姨公司面试练习生的标准吗？”
李善沅问了这个问题，张枳仔细一想，还真的说不出话来。
“StarShip怎么选人，我不知道，可我清楚我们cJ直属的经纪公司怎么选人。”
“平凡的孩子很少能过第一轮筛选。”
“那些长相普通、实力一般的孩子，再坚持再努力有用吗？可我们还是会招一部分这样的孩子。”
“因为他们太努力了，可以让真正优秀的、漂亮的，更加努力。”
李善沅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事实。
“citrus，真不是哥在对你说教，可你也太不尊重别人的梦想了。”
“仅此一次的人生，谁不想活的比别人更灿烂？”
“更何况，能出道的孩子们本来就不普通。”
李善沅说完了这段话。
张枳默默的不作声。
也许是澳诚集团的氛围太好了，毕竟亲奶奶真的是女中豪杰，封疆大吏的任期上做了许多令人信服的实事。
这种对亲奶奶的崇拜延伸到了张枳身上。
张枳但凡展现出一些类似于他亲奶奶的品质，都会被澳诚集团的员工称赞追捧。
这也是张枳继承人位置稳固的原因之一。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哪怕张枳现在回国接任澳诚集团，澳诚也只会更加欣欣向荣。
因为这跟张枳的关系不大了，澳诚的员工需要的是像亲奶奶那样的形象，能够让人自动追随。
虽然张枳各种战略上蔑视半岛，热衷于讲五学笑话。
但他太傲慢了。
大家都是人，都不普通，凭什么要以你为中心？
还是那句话。
李善沅取向是歪的没错，为了Sugar秘书花了大价钱，可这也是爱情啊。
当然，这不提倡，毕竟少数。
鲜正义可都是付费活动，那些心甘情愿的模特的价值观歪了点而已。
当然，这不提倡，毕竟犯法。
就你张枳来半岛欺男霸女了？
真以为自己是主角了。
（作者歪嘴.jgp）
小张同学，警告你一次啊，以后不许这样了。
李善沅见张枳还不说话，他突然有点紧张了。
别吧，他不会把自己最大债主给说沉默了吧。
“嘿，嘿，citrus？你说话啊？”
“善沅哥，你有点傻杯诶。”
张枳翻了个白眼。
非常嘴硬。
“傻杯就傻杯吧，到时候我就可以赖账了。”
李善沅经典摊手。
给张枳气坏了。
很快就到了下一组《以后请多关照》。
我们小圆今天的妆造是漂亮的，非常非常有魅力。
刚刚那个造型师呢，先别沉汉江了，将功折过吧。
啥？已经沉了？那算了。
可惜再漂亮的妆造也不能改变，张元英是小屁孩的本质。
看着实时数据，张枳很期待小圆在宣布结果时的表现呢。
因为第一名也就是c位，要和第二名一起放到倒数第二报名次。
等待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李善沅见张枳回避了他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李善沅敢发誓，刚刚说的那些，绝对是把张枳当成真朋友了，不是普通商业伙伴那种。
这么久了，怕是没人敢和张枳谈过这个问题吧。
估计张枳的长辈也没觉得感情啊婚姻啊是多大的事。
李善沅还想再说点什么。
Sugar秘书拉住了他，并且在里善沅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好叭，Sugar秘书虽然并不是天生就是女的，但也和大多数女人一样敏感。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张枳死傲娇呢。
李善沅面色古怪。
是不是他们这个三人小团伙，都不正常啊？
并不在场的鲜正义莫名躺枪。
行吧，能听得进去就好。
多说无益。
这时候，有工作人员上来了，让张枳可以去舞台准备了，没多会，就是最后一个舞台。
20人练习生的《抱梦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