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过去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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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姐夫？”
听到招呼声，苏鲁钝才回过神。
“嗯，想起来了，佳琪说你是她小时候难得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八岁时就能殴打十几个小盆友的狠人。”
苏鲁钝一回想起娘子说的话就想笑了，当时娘子自己说出来的半黑历史，小时候的佳琪和莎莎就自律得很，而小孩子就很奇怪，总是排斥和他们不一样，对只学习不玩耍的她们两个就很嫌弃还朝她扔石头——然后，他们一群人就被十二岁的佳琪召唤出法师之手追着打！
后来他们也想用弹弓啥的反击，然后当时还小的莎莎就化身护卫，用锅盖还有木棍保卫法师。
可以说她们的友谊，那是从小就在“战场”上培养出来的。
然而小时候的姐妹玩伴，长大了的际遇却完全不一样，倒霉的莎莎激活斗气失败甚至损失本源导致后续进阶渺茫。
而佳琪呢，天赋优越的她早就落到圣阶强者眼里，在确定她从小到大的勤勉、自律、好学等等优良品质以后，于她十五岁的时候正式招收她为徒弟——然后短短时间后，一路破关成为帝国最天才的高阶法师。
但是在苏佳琪眼里，莎莎其实也是个天才——既怕兄弟过得苦，更怕兄弟开路虎，人性本就经不起考验，区区便宜车一辆的差距就够兄弟绝交。
而莎莎和她的差距已经到了差几条豪华私人游轮之大——这还能维持心态平衡，既没有想着利用昔日交情谋取利益，也没有因为身份差距而拒绝往日交情——平淡之交，见面还是姐妹，这心态控制能力完全是一个奇迹！
至于她昔日激活斗气失败，嗯，反正佳琪是直接认定一定是有人坑莎莎，心态如此稳定的莎莎，纵然走了大霉运激活斗气失败也不会损失那么多的元气。
苏鲁钝不了解，但他认为娘子说得对，所以他支持娘子去调查，当然这是秘密调查，自家人要是陷害自家人这丑事传出去，德尔家族可真要给人活活笑死了。
“能打架又怎么样？还是羡慕你们这法师盾啊，摔倒都不疼。”
站起来摸摸身体确定一点都没伤，莎莎也是真心羡慕，战士老处在鄙视链底部也是正常的，钢筋铁骨摔飞起来也是疼啊，更不用说肯定摔得一身泥半身水，运气不好摔屎堆里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这么一停，后方的骑兵中队也赶了上来，眼看着他们并没有事，自然呼啸而过，只有一个小队留下来协助他们快速处理掉都被他们撞懵了的邪教徒。
“我们也继续出发吧？”
看看车并没有坏，不愧是军方花大价钱从地精那里进口的高级货，苏鲁钝从回忆娘子的话里回过神开口道。
至于小姨子什么的，他并不在意高低。
这次出发就没那么快了，反正也抢不到第一个先登的头功－－军方功劳计算复杂严密，外人很难搞得清，毕竟金钱权势人脉在这个骨子里都是钢板的国家未必能换到想要的，而军功在这个国家是真的能换到一切！这么宝贵的东西，帝国审核计算是严之又严，同时每个行为带来的多少军功都是事先宣导过的。
而莎莎虽然没说为啥要这么拼命的拿军功，但是想来是想换能补充本源的东西－－很贵还很罕见，对她来说最靠谱的渠道大概就是军方功勋大仓库了。
车很慢，但路已经不再遥远。
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正好看到一个执行官士兵在伙伴们的簇拥和欢呼中从军纪官那里拿到了一个奖章。
苏鲁钝现在的视力可好了，加上那个金章够大，他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先登。下面还有现刻的一排字，大概是时间和经手人吧。
同情的看了一眼莎莎，这娃的运气是真的有点背，车技第一也跑在了最前面，结果莫名其妙的冒出几个杂兵还好死不死的撞她车头，要不是苏鲁钝就在她身后，她还不是职业者的身体，就不只是白白丢了一个先登的大奖，可能连保底的“收复治安大院”的集体功也没她份。
热闹给别人吧，苏鲁钝都不想靠近治安大院，只带着一小队作为保护的士兵站在远处。
虽然里面的尸兵部队已经自己没了，但是尸体可不会刷新，事实上尸兵很臭还很恶心，哪怕打扫战场也能换苦劳，士兵们也不大想干，但奈何不把治安大院收拾出来可没办法理直气壮的上报军功。
但是让苏鲁钝沉默的是，明明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莎莎却是毫不犹豫的报名前去整理这个比粪坑还夸张的治安大院。
“苦劳能换军功吗？”苏鲁钝问身边的一个士兵。
“当然不行，军功只能在战斗中获得。苦劳再多也只能换钱。”士兵虽然有点疑惑睿智的法师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苦劳要能换军功，那有钱人给军方捐笔物资不各个都是将军了。
“不行吗？那看来莎莎的生活比娘子了解的还要麻烦啊。”
对于功劳和苦劳的区别，苏鲁钝还真不知道，毕竟他本质上是个临时工，虽然按照帝国规矩，功劳是直接记在户籍上的他也可以得到，但他一直以为军功只有军人才能拿，他同事们估计也不知道－－高等法院的驻守法师正常年景里，一年总共也没三个以上正经任务，还有这么多人分着做任务，军功？想啥呢，任务都没有做过，做了也不一定是军方任务，去哪里得军功。
也就是今年奇葩，一个案子越搞越大，现在都六圣乱京了，还有邪神教会乘机出来刷存在感。
结果就是诺大帝都一会半会居然缺兵少将了，只能把他们也拉出来用。
正常情况下，治安队就能摆平在帝都出现的一切暴力问题了，什么皇家法师，皇家骑士那都是威慑力量，根本不会在帝都出任务。
等了一会儿功夫，中间还从里面传出几声惨叫，然后执行官的主官带着一群人拖着几个平民打扮的人出来。
“苏鲁钝法师，我们已经成功收复治安大队的院子了，大致的清理了一下，还抓住一小队的邪教徒，麻烦你再检测下里面还有没有敌人隐藏？”
苏鲁钝看了一眼那几个平民打扮的人，邪神教会的信徒本就是平民居多，脱了那些教会装饰，那从外观上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他们自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