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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新年伊始 老王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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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饭不愉快,晓桦建议晚上补。陆航在书房生气,被侄媳妇拽出来。活泼顽皮又搞怪,叔公公被逗笑了。大过年要开心,大家都活跃气氛。

梁晓婵听陆舰说,吃饭时挺不愉快。不能问公公,还有点担心爸爸。悄悄回趟家,想知道发生啥事?

家里非常安静,感觉应该在卧室。过去敲敲门,听妈妈有点紧张。几分钟后才开,屋里就她一个人。

面带余红,神色不太自然。身穿吊带睡裙,脚上一只拖鞋。干什么呢?起床用这么仓促!

梁晓婵回到客厅,一屁股坐沙发上。这才是她的家,精神都放松了。上午一直忙,到现在没吃饭。几块点心糖果,早就消化殆尽。

“妈——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梁夫人说:“正好我也有点饿,妈去给你煮汤圆。”

“那一大桌子菜,你咋还能……”想起约翰没再说。

不一会煮好汤圆,娘俩一人一碗。

一面吹汤圆,一面问妈妈:“我爸没和你说,为啥跟公公生气?”

“谁知他咋回事?一天像有病似的!本来准备的挺好,不让做非去你家。回来还挺高兴,说去朋友那转转。大过年谁家不烦?不知道心里想啥!”

听她这么说,梁晓婵没再提。吃一碗汤圆,肚子有点底。为保持身材,本来吃的就不多。又饿了大半天,让妈妈再盛一碗。

把汤圆放桌上,梁夫人突然说:“陆家姑奶奶,长得可真年轻。约翰有点太小,不过说话挺风趣。在外国人里……”

“啊……”听完没食欲了。

梁夫人不知,女儿看到那一幕。梁晓婵却知道,这是危险讯号。有的话不该她说,又想不出咋办好。说家里人等着,急匆匆回公公那。

新春的喜庆,家人的热情。冲淡了梁启儒,下午带来的不快。

陆双瑜挺压事,装做啥都不知道。约翰也觉警,没敢再放肆。一家人和谐愉快!

觥筹交错,迎新送旧。年夜饭大团圆,拍了很多照片。放下筷子,晓桦就拜年。伸手讨压岁钱,拽嫂子姐夫不放。姑奶奶异常兴奋,这是过年的样子!

陆航崔楠也高兴,好多年没这样了。刚才是晓桦和馅,还放里几个硬币。脑袋一歪说,谁吃到发大财。这小玩意喜庆,成侄媳妇挺好!

夫妻俩商量,过初五找陆湾谈。趁姑姑在国内,向王家正式提亲。省的她掂心!

外面花花草草,以后就不要碰了。至于肖月茹,让晓桦自己掌握。她俩还挺和谐!

初一热闹一天,初二姑爷回家。接着访亲串友,初五很快就过去。大家回去上班,继往开来要大干。

状元林场的居民,现在三十户左右。非常重视春节,别有一番味道。

家家立灯笼杆,取材山里小松树。根部比大碗口粗,匀称笔直十多米。早埋好基座,立起用穿钉固定。挂上一串红灯笼,比谁家高谁家亮。远看红彤彤一溜,新春的气息十足!

瓜子、花生、榛子、栗子、糖块、柿子饼、冻秋梨、冻苹果,一盘盘摆好。冰砖几个品牌,想吃去外面拿。新鲜水果也有,感觉差点意思。还是冰冻的过瘾!

这面接神早,有的九点就吃饭。燃放鞭炮迎新春,推杯换盏辞旧岁。呆会就串门拜年,彼此送新年祝愿。最普遍是过年好!

女人进屋上炕,坐一起喝茶聊天。男人过门槛喝酒,通常都是三大杯。下酒菜摆着,几天也不落桌。喜欢玩愿意吃,自动搭配聚一起。每年只有这时,才是真正的放松!

竞争色彩很浓,比赛无处不在。放鞭炮比谁家响,吃冻水果看谁多?谁家鸡肥,谁家狗胖?有时都是话题,必要时还需评判。红红火火的正月!

老王晚上也喝点,拉媳妇出来转转。晓桦没在家,高玉宛要睡觉。大过年这样不好,去曹大姐家聊会。

出来的晚点,她家人真多。女同志不少,男人在冯晨家。任兰早就在这,见高玉宛聊得欢。老王没啥意思,一个人去隔壁了。

冯晨通过上次,跟孙四处的挺好。屋里七八个人,四个人在打麻将。还有三四个,在旁边扒眼。看谁牌兴,临时下注。跑次五十或二百,跑对胡牌就赢钱。过年牌注不小,玩的兴高采烈。

唯独一个女人,今晚还是她赢。刘芳四十多岁,长得还算可以。平时不咋在家,这次回来过年。

玩玩提起话:“老王家那小美人,今年放假没回来。找婆家了?”

冯晨他两家好,曾经兑过商店。任兰肖月茹也行,买越野车很便宜。相对比别人近!

一瞅大家看他,就说:“肖月茹在那面,可能留她过年了。”

肖月茹曾经,叫王晓桦干闺女。至于认没认,那就说不清了。这话没毛病,他不想多讲这事。你不想说不行,旁边还有明白的。

孙四没少喝,顺嘴就接过来:“上啥肖月茹那?陆湾家在附近,肯定在一起过年。那小白脸是阔少,小美女早被咪西了。”

跟前有人岔话:“晓桦真行,考上星海大学。那是国家名牌,不比那仨状元差。”

有人附和:“那可是呗!听说那仨人里,还有一个大专。反正也是,再早考大学难。”

刘芳看不起他们,用眼睛斜楞一下:“你考肯定难!那时候咱不说,现在花钱上容易。县里那教学质量,能教出来好学生?肯定是花钱了!星海大学不弱,在全国排名前十!”

完了抓张牌,打出去又说:“王晓桦那么水灵,啥公子哥迷不住?”

孙四喝点酒,对她有些心思。接过来说:“矬人心里三把刀,晓桦人小有算计。”

“碰——”刘芳打出一张问:“你这话怎么说?”

孙四借着酒劲,开始顺嘴开合。综合被蛇咬那天,看到两人在河边。加上自己演绎,讲段香艳故事。

冯晨跟老王好,不愿听他这么说。要不是孙四,没准都撵出去了。传出去以后,说在自己家讲的。咋见那两口子?人家对他不薄!

“行了,好好玩牌得了。一会再炸胡!”关系都知道,别人就不再说了。

刘芳不管那套,赢了一千多块钱。撵她正好不玩,回家睡觉都行。也顶干几个大活!

“晓桦这孩子聪明,这点可能随老王。不像高玉宛,一天傻了吧唧。还是卫校毕业,跑穷山沟来蹲着。”

高玉宛人缘好,算林场半拉医生。受过好处的人多,跟前就有一位。

“你这话说的,叫人不宾服。高大夫那人多好,怎么就傻了吧唧?”

刘芳没想到,有人打抱不平。一着急就说:“那时卫校毕业,到医院上班不难。稍微活动活动,能跑这嫁给老王?就凭她那模样,现在也能赚大钱!”

听话茬不太对,有人打个圆场:“人家也未必傻,你没在家不知道。前一段……别聊这个了,赶紧打牌吧!”

刘芳更有兴趣:“前段时间咋的了?没在家不知道,跟我详细说说呗!”

冯晨这时突然问:“刘芳你在外面,这几年都干啥了?挣钱咋还凭长相!哎——我胡了!”

有点始料不及:“那个……那个……跟老板四处跑,组织货源啥的。说了你也不懂!”

她不想细说,因为说不出口。打个岔问:“刚才谁出去了?听见两声门响,没见到进来人!”

“是我家财神爷进来!”

冯晨说个笑话,大家也跟着白唬。转过头来,开始聊肖月茹。老王回来说,现在她是富婆……

其实门真响了,是老王来凑热闹。听见聊天内容,真把他气够呛。有心进来理论,一想是在冯晨家。这些人就这样,也整不出来里表。进去一闹,传的更厉害。不理会就消停了,大过年也没必要。

维护自己的不少,尤其是冯晨反问。听完都想笑,气消了一半。转头回曹大姐家!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就到了初六。从北面来股寒流,夜里近四十五度。害怕屋里冷,家家紧着烧火。

曹大姐岁数大点,儿女在外地工作。虽然不经常回来,但是很关心父母。夏季太阳直射,冬季常有寒流。离得远想照顾,给家里安台空调。

严寒也管点事,他家没咋烧火。早上生炉子冒烟,烟囱里结冰堵住。不是一时导致,昨晚太冷封死了。用木杆捅下就行!

房屋人字顶架,外面铺的铁瓦。积雪挺厚,踩上去很滑。老王冯晨他们,都住在一趟房。爬高肯定能看见!

老王见爬梯子,赶紧喊一声:“姐夫,你先别上。咋的了这是?”

一说这情况,老王说那我来。接着他上去,几下把冰搥下去。正往外拿杆子,刘芳打那面过来。

去冯晨家打牌,大门从里面锁着。挺扫兴往回走,看见曹姐两口子。就站那聊几句!

“你说这冯晨,昨晚赢我好几百。来找他捞本,这时还不起来。”挺不乐意。

老王看见她,想起三十晚上。一个没留神,木杆刮烟囱上。身体失去平衡,脚下一滑掉下来。

房子三米多高,滚落还有点惯性。地早就冻实,夸张点跟铁似的。而且不是地方,下面有个狗食盆。正好垫在腰上,一下就不能动了。老王再年轻,也有五十来岁。把曹大姐吓坏!

那面招呼高玉宛,这面喊冯晨备车。直接去县医院,地区离这里太远。接诊的医生,是林卫国弟媳。早认识查的细!

一番检查下来,老王非常危险。颅内有出血点,伤到腰椎神经。其它部位骨折,跟这比算小事了。高玉宛听完,人当时都傻了。真是祸从天上来!

清醒过来,给女儿打电话。另外通知亲属,赶紧过来帮忙。入院一直昏迷,一个人整不了。幸亏冯晨没走,曹家姐夫也陪着。

王晓桦听说后,心急如焚订机票。

叔叔告诉她们:“如果身体可以,转到津林医院。要是不能移动,陆舰联系专家。现在能网上会诊!钱不是问题,没啥比人重要!”

陆双瑜也表示,联系国外专家。来一趟不是问题,在津林等消息。如果实在不行,去县里也可以。催促陆湾抓紧去!

临上飞机陈臣说:“先照顾晓桦他爸,公司这面别担心。我暂时盯着,先不去房地产。”

陆湾嘱咐几句,星海办专场的事。同晓桦直飞冰城,到那还转乘火车。父女情深,五内如焚。挺坚强的姑娘,一路六神无主。她预感不好!

在老王床前,母女抱头痛哭。陆湾安慰她们:“不要怕,一切有我!”

医院的意见,此时不宜移动。于是各位专家,在网上进行会诊。出血点不大,目前已凝固。有希望自我修复!

至于中枢神经,看不出如何严重。按说应该有意识,怎么就不省人事?镊子划脚心,一点反应没有。找不到原因,又告诉查几项!

国外名医介入,意见都差不多。最好是来津林,设备资源都要好。

患者太虚弱,难承受舟车劳顿。尊重医院意见,暂时先不转移。经陆双瑜活动,专家决定来县里。但要再观察几天!

由于认可晓桦,陆航爱屋及乌。情绪多少受感染,一人在书房闷坐。翻翻通讯录,再不认识名医了。没见过这亲家,想想还有些惆怅。

春节陆一帆回家,初十才回来上班。假期待遇超好,公务员都赶不上。主要不想再用,处事有点烦人。不专心工作,总揣测主人心意。其实干的还行,表情挺招人膈应。

这时进来请示,元宵节有无活动?往年这日子,会请些亲戚。大家聚一聚,有助提升感情。不是实在亲属,礼节更得到位。都有点权势!

得到指示后,假惺惺询问:“不知小少爷,未来岳父咋样了?”

尽管知道假装,还是说了些情况。另外自己也纳闷:“专家都说不至于,偏偏就昏迷不醒。这也真奇怪了!”

“医学无止境,难说发展到哪步。不能解释的,简直太多了。就说小少爷,高空坠落都没事。他掉下来才几米?脑袋还磕那样!就是咱们笨寻思,也不该是腰的事。真是人比人得死,不想一语成谶了!”说完就要出去。

陆航叫住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三米多高,不应该那么严重。头先着地受力,再撞腰没多大劲。脊椎应该没事!”

“不是这句,什么一语成谶?”

像感觉失言,主人问不能不说。陆一帆声很小:“那时他被车撞,说被小少爷克的。这回……”

表情诚惶诚恐,陆航并没有注意。摆手让他出去,坐下连打几个嗝。很自然联想起,梁启儒说的话。感觉心翻腾,吃几粒救心丸。打嗝还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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