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孰不可忍 含沙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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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双印的成长，较常人曲折些。初中毕业后，在社会上闯荡。有点头脑，长相凶狠，挺多人怕他。夜市练摊，看场子带小姐。为挣钱啥都干过！
人脉实力都不行，混些年没挣着钱。一个偶然机会，在公园英雄救美。流氓非礼女青年，不符合他的逻辑。感情交易不论，这种事要自愿。魏红还挺美！
从此交往，最后结婚。改变一些作风，从此知道攒钱。一些习气改不掉，例如寂寞找女人。以前带过小姐，这方面轻车熟路。
魏红长相上中，三十以后更受看。女人中算大个，身材还挺苗条。一直在办公室，气质相当不错。上街回头率高！
家庭环境不行，个人比较刻苦。没辅导差劲，考上一个大专。换了几份工作，最后来到陆氏。
小时候父母下岗，结婚时也不富裕。都是独生子女，四位老人都在。买房子交保险，有病不敢去医院。现在有点爱财，也是那阵穷怕了！
媳妇脾气不好，徐双印也很满意。无论长相德行，配他几个来回。婚后魏红当家，日子过得挺不错。唯一不足没小孩，这事说起来怨他。生活中有争吵，每每都是先低头。
因为阅历多，会讨魏红欢心。夫妻生活，非常的和谐。这次他回来后，感觉不太一样。断定外面有人了！
头两天不让碰，就透着不寻常。后来有过两次，感觉跟从前不同。静下来想想，自己是啥德行？一时糊涂就算了！
篱笆扎紧，野狗进不来。特想当部长，在家陪媳妇。走的不太远，能迷途知返。这时再不跟紧，那真就够呛了。这方面有经验，内心更爱魏红。忍一忍就过去了！
迁就源自认可，对家和爱人满意。别的姑且不论，对老婆挺体贴。另外没小金库，挣多少钱都上交。更愿意多陪陪她！
一连这么多天，也没听说考核。难道是关经理？暗中做了手脚！
为此想过，找陆一帆帮忙。但是上次要钱，可能把他得罪了。思前想后，还是去找陆湾。
刚到办公室，部长让去关总屋。说话阴阳怪气，一脸幸灾乐祸。大不了换地方，搞销售也不外行。有什么好得意的？
到总经理室，徐双印有点傻眼。财务部长、行政部长关经理，好像专门在等他。介绍个陌生人，是集团法律顾问。这么大架势，到底想干啥？
入座后周律师说：“了解点情况，请你如实回答我。”
见过世面，冷笑一下说：“请问，只要我知道。”
“需要录音，你不反对吧？”拿出个小型录音机。
“请便，又没做亏心事。”神态很自然。
“去年采购款没结，今年七月才还上。共计五万块钱，期间干嘛用了？公用还是私用？谁批准这么做？”一脸严肃挺唬人。
“别那么严肃，也不是没还。一共五万块钱，多大个事呀？”他真没在乎。
周律师没理他：“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什么？现在差不差？”有激愤味了。
关经理不想参与，人和部门都他管。见徐双印这样，脸上不太好看。
“有话好好说，这么大火气干啥？周律师问话，是本职工作。好好回答就完了！别一整就激危？”
这话纯为面子，徐双印不这么想。认为他是主谋，替小舅子出头。这时候问话，还能提部长吗？
“我回答个鸟，少整用不着的。有事明说，老子傻逼呀？还谈鸡毛！”说完起来就走。
两个部长忙劝：“就是来问问，至于这样吗？”
转头看看他俩，没骂人算给面子。长的凶眼神吓人，没敢拦摔门走了。
知道说话不合适，所以一直没吱声。激危不得不说，结果适得其反。老领导好面子，有点骑虎难下。略一迟疑跟出来！
嘴里大声说：“你给我回来！”
只喳呼一下，没想起作用。走廊里有个小伙，不知出于啥目的。过来把他拦住：“徐主任，有事进屋说……”
“说你妈，给老子滚开。像你妈条狗是的！”见还拦着，伸手一嘴巴。躲得快没打着，徐双印气囔囔走了。
办公室安静，这屋争吵声大。法律顾问找谈话，本身较有震撼力。好信的人多，想知道咋回事。设法来附近，支棱耳朵听。小伙是凑热闹的！
媳妇办公室，紧挨谈话那屋。对这事更紧张，早就出来看了。丈夫脾气上来，几头牛拉不住。在家是一回事，这时可不敢多嘴。
关经理追出来，被俩部长劝回去。临进屋看见魏红，稍微犹豫了一下。
徐双印回家，自己生闷气。关学礼挺贪婪，肥缺小舅子霸着。以前拿点身份，现在这么直接。没当总裁受刺激了？
正心烦气躁，同事来个电话。代表大家慰问，连关心再打气。透露条消息，采购部长在查他。公道自在人心，不行联名举报。啥时不缺勾芡的！
挂电话没在意，谁办事能那么绝？屁股都不干净，部长更怕事大。造点舆论，压住自己就完了。过后派趟美差，也是说不准的事。他都琢磨透了！
想想还是憋屈，收松子耽误了。部长当不上，损失好几万。喝点消消气，就去上次那饭店。到下班时间，再给媳妇打电话。今天这情况，谁有心思做饭。吃口现成的挺好！
现在想安静，大厅里太嘈杂。其实没几个人，主要是他心烦。雅间订完了，只好换地方。这时老板过来，问回头客啥情况？
听完想想说：“楼上有个大间，今天还没人订。两张桌但两个门，我拿屏风隔上。你看行不行？”
徐双印面上人，见这样说同意了。点了六个菜，让先上来四个。剩那俩等老婆，又要了一瓶好酒。雅间消费别太低，相互给面子的事。
自斟自饮，心不顺下得快。等到下班时间，一瓶酒喝没了。媳妇手机关机，办公室没人接。联想近期反常，心里更不痛快。又要一打啤酒！
喝完好几瓶，没联系上魏红。告诉那俩菜，做完直接打包。不会彻夜不归，半夜可能会饿。
服务员送来时，还剩两瓶啤酒。随手先结账，准备喝完再走。
对服务员说：“不着急翻台，我就再喝一会。不给你找麻烦，也不用这些灯。给你们老板，省一点电费。”
说完关几盏灯，这面光线就暗了。服务员岁数小，看徐双印喝多了。长得还挺凶，胆怯没敢管。帐结了多待会，还能在这住啊？她就先走了！
心情差酒入愁肠，家里单位想个遍。这时听见对面，进来一男一女。声音都熟悉，是魏红和关经理。一惊有点醒酒，难道真是老犊子？屏息偷听，看他俩说啥？
公司在郊区，这也不是市中心。堵车得一小时，这时间差不多。关经理家，离这也不远。魏红是他秘书，尽管不是专职。顺路一起回来，说说白天的事。这也没毛病！
开始真是这样，后来就变质了。魏红求关经理，别跟徐双印计较。
关经理说：“我这没啥事，就怕集团那面。本来问题不大，你说他那个态度。周律师是啥人？杀人都不见血。套上法律条文，徐双印挺危险。”
“那么说没办法？”
就听叹口气，过一会才说：“也不是没办法，我俩关系还不错。说说也差不多，不过嘛……”
感觉有动作，魏红好像挺反感。马上这样说：“以前道貌岸然，大家都挺拥戴。现在咋这么无耻？”
“我无耻？是活明白了！以前在单位，兢兢业业工作。临了一刀切，有关系的都没动。受拥戴有屁用？我到这以后，咋干的你看见了。他姑爷是啥人？能力水平差远了。人家就当总裁了！”
“这跟你做的事，没有直接关系。只能说以前，人品就不咋样！”
关总呵呵大笑：“所以说，活明白了。没必要装，想要啥就伸手！”
“无耻！”声不高听出愤怒。
“无耻？等你活明白，就什么都懂了！”好像喝了一杯。
沉默两分钟，魏红低声说：“你帮徐双印，那件事一笔勾销！”
关学礼一声阴笑：“那件事？不存在那件事！聚会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一时酒后乱性，还得说你太迷人。要说那时候，行为的确不当。后来在办公室，那是半推半就。再后来在你家，还让我采取措施。就是雇周律师，法院也不能定强奸。”
“你……”被气的说不出话。
“你我这年纪，酒后咱不说。清醒的情况下，恐怕很难得逞吧？而彼此身份……哈哈……自己想吧！”
“你就是流氓……”
“流氓？喜欢这么说也行。起码比你老公，那种流氓有文化。哈哈哈……不要再说气话，还是面对现实。先把这事处理了！”
魏红口气软下来：“你肯帮忙？”
“当然，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负责摆平，保证以后不再问。但是要有回报，下礼拜跟我出差。”
半天没动静，魏红好似松动了。关学礼又说：“这就对了嘛！咱们先吃饭。”
单是出轨，肯定也生气。自己不是更多，这场合会回避。按照他逻辑，或许能理解。现在装不知道，看紧慢慢能挽回。但这不是那回事！
事情始末，听的很清楚。开始是那样，又用自己威胁。魏红的想法，是要帮他平事。比戴绿帽子，更加羞辱人。再也坐不住，腾下站起来。
这时那面较安静，好像有亲密动作。听关学礼说：“出去好好玩玩，照我半年薪水花。”
魏红说啥没听清，他还在继续：“还是亲密接触好，这回我不用……”
“咣当啪嚓——”徐双印踹倒屏风，出现在两人面前。
眼中杀气四射，面目狰狞恐怖。说不上魁梧，还赤手空拳。看着比夜叉可怕！
关学礼被吓呆，不说那面没人吗？灯都不咋亮，他啥时候来的？这是被算计了！
故作冷静说：“你这是干什么？用得着鬼鬼祟祟？我刚才答应了，替你把这事平了。以后……”
不说不要紧，听后杀气暴涨。见事不好，感觉大祸临头。
连忙说：“冷静点……你要干什么……”
“我干你妈——”一记直拳封喉，接着踢中下身。两处皆是要害，五十多岁抗不住。倒地上直蹬搭，眼见就要不行了。
魏红花容失色，吓得瑟瑟发抖。
徐双印过去，摸摸她的脸说：“我太不让你省心了！记住，对警察实话实说。还用我威胁你，去外地供他玩耍。”说完打电话报警。
关学礼当场死亡，徐双印投案被捕。魏红是唯一证人，又是涉事人被拘。警方来单位取证，了解些相关情况。
从问询内容，透露出些信息。陈臣当总裁，关学礼不平衡。有些自暴自弃，趁聚会强奸魏红。回来如何如何……
不平等遭遇，引发年轻人共鸣。成年人着重，分析其他方面。各自总结后，传的沸沸扬扬！
警方找陆湾，了解的次数多些。嫌疑人和死者，这段总去他屋。之间的谈话，跟案子没关系。提供不了线索！
陆航训斥姑爷，平时是咋领导的？关学礼多正派？咋会干这种事？不认识徐双印，对魏红有印象。挺不错一个人！怎么搞成这样？
另外还奇怪，找陆湾了解啥？在他看来，风马牛不相及！
陈臣如实说：“他俩前一阵子，跟陆湾来往密切。提徐双印当部长，影响关总小舅子。可能知道身份，想争取他支持。”
具体工作，陆航没过问。让陈臣借此，整顿领导班子。任人唯贤，不要任人唯亲。尽快消除影响！
打发他走以后，自己去院里转转。正好看见陆一帆，就跟管家聊一会。谈论点别的事，也好换换心情。
这他才知道，陆湾准岳父来了。在星海被车撞，肖月茹护理一段。那阵都是陆娥，在贸易公司盯着。
这事陆航挺上心，就问：“那老头走了吗？”
陆一帆笑笑：“这我真不知道！”
接着又说：“那天听二小姐说，老头可有意思了。”
“咋个有意思？说出来听听！”他想轻松一下。
“司机把他撞了，强调自己的错误。没用花一分钱，就把人放走了！”
“他以前干啥的？”
陆一帆想想：“夫人问过，二小姐好像说……以前是当兵的！”
陆航听了点点头：“军人本色，是非分明。再落魄也有骨气，不像个别人碰瓷。你别说，老头为人不错！”
主人家两代军人，陆一帆趁机奉承。陆航没当过兵，都被他拍晕了。
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老头迷信，想想挺有意思。二小姐说完，夫人笑半天。”
“迷信？怎么迷信了！”有损光辉形象，陆航不太高兴。
“说听肖股东讲，老头找住院原因。”
“不是撞的吗？还找什么！”是让人纳闷。
“老头说陆湾命硬，叫声姑爷挨撞了。”话说的很巧妙。
陆航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凭空打一个嗝，稳当好大一会。皱半天眉头，才想起跟前有人。
表情僵硬的说：“是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