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市很大,城市也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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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树荫下，两个oL装女子走在一起。
她们扎着丸子头，穿着灰色小西服，同色一步裙，黑色细高跟，纤直的长腿裹着黑丝。
区别只是一人戴着黑框眼镜。
单独一人就已十分惊艳，二人并肩行走，吸睛程度直接拉满。
仿佛电影里走出来的模特。
正是张鑫和她的好姐妹，程琳。
“鑫鑫，你就这样把林景的行李丢到湖边不管，会不会太绝情了些？”程琳思索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问出来。
她完全没想到他们二人会分手，还是这样的决绝，不留丁点情分。
“性格不合适，走不下去的，有什么绝情不绝情的。”张鑫面无表情的说。
“林景不是很努力吗，我记得他的工资都存在你们的爱巢账户里呢。”程琳有些奇怪，性格不合，能共同度过大学四年，毕业才一年就不合适了？
“我当初就是心太软，高考结束那么多人追我，只因为林景对我好就答应下来，但现实生活不是这样算的。”
张鑫轻哼一声：“他再努力，一年连一套小公寓的首付都赚不来。”
“像林景那么帅，那么努力，为人又好的人，整个大学期间真没几个的。”
程琳道：“而且如果你们俩一起努力的话，我觉得不难啊。”
“我不要生孩子的吗？”
张鑫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挽住程琳手臂，柔声道：“你没谈过男朋友，你还不懂，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喜欢二字就够了的。”
“哦。”
程琳点了点头，又道：“我只是担心你们这样，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又有什么关系呢？”张鑫撇了撇嘴：“以后大家没有半点关系，他爱怎样就怎样呗。”
“哦。”
程琳慢慢的点了点头，旋即莞尔一笑：“好啦，不说这些了，今天扫楼任务很重的，毕竟是别墅区，一定要小心对待。”
“嗯嗯。”张鑫也点点头，远远的看到那连绵的别墅群，神情充满了向往。
……
“兄弟，谢了啊。”
“这里的鱼，皮毛是真的漂亮。”
刘成名几个人人手一条大鲤鱼，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没事儿。”林景满不在意的摆摆手：“回头别忘了把支付记录删除就好。”
“嗯，兄弟言之有理。”
“哈哈，下次空军还找你买鱼。”
几人走了挺远，还不忘回头摆摆手。
林景提了提鱼护，里面还有五条鲤鱼，都不算大，毕竟是被那些人挑选剩的。
也没管他们多收钱，一百块一条随便挑。
随后把这五条鲤鱼都收进了钓箱空间。
正要继续做钓，手机响了起来，提示的是外卖快递号码，于是接听。
“你好，我是哪都通快递，请问在家吗，我十五分钟后到。”
“我现在就回去，大概十分钟左右。”林景没想到小药空瓶这么快就送来，当即回道。
“那您得在门口等我一下，我进不去大门，货物太多，快递柜里放不下。”
“好，我尽快回去。”
林景挂了电话，把渔具这些都收进钓鱼屋，开启电子锁，然后向湖畔雅苑走去。
心里盘算着五千个小瓶不止需要罐装，外加包装快递盒，以及贴快递单，工作量其实并不小。
快到正门的时候，林景看到一辆同城快递面包车驶来，应该就是打电话的那位快递小哥了。
“你好，是林景先生吧？”小哥停了车，“这里的门禁特别严格，我实在是没办法，不好意思。”
“没事，东西不少吧。”林景笑了笑。
“是的，这一车都是。”小哥也笑了。
“那就开进去吧。”林景坐进副驾驶，伸手进口袋，心念一动，门禁卡出现在手中，冲着大门晃了晃，厚重的大铁门缓缓打开。
“这边，七号。”林景找到了对应楼号，给小哥指路。
“好嘞。”
等到了楼下停车，小哥停车打开后备箱，满满当当的两个大纸箱，还有一些小件，应该是打印纸和出票机这些零碎。
“你往下搬，我先把这些小件拿进去。”林景拿着小件走上台阶，输入密码开了门。
另一边，张鑫和程琳满脸含笑的退出了房门，待房门关闭后，两人的表情都变成了苦涩。
显然扫楼的效果并不理想。
其实所谓扫楼，就是挨家挨户的上门推销，比如装修，搬迁，寄售之类的业务。
公司打通了物业保安这一块关系，她们负责谈实际业务，只可惜一点都没谈成。
“别灰心，一个月只要谈成一单，就有绩效工资了。”程琳鼓励着张鑫。
张鑫则打量着周围，叹了一声：“唉，要谈成多少单，才能买这样的一栋房。”
“谈成一单加基本工资可以拿到手三千五，这里的房子均价1200万，据说七栋是楼王，一口价两千万，还不算装修。”
程琳扒拉着手指头：“只要谈成七千单，就可以买下楼王了。”
“七……”张鑫险些上不来气，要每单提成三千五，一天完成两单，连续十年不能间歇才行啊。
然而现实是工作半个月，连一单都没谈成。
“哎？那不是你家那谁吗？”程琳忽然看到林景抱着快递盒上台阶：“他又兼职快递小哥了？”
“注意啊，不是我家的啊，你要愿意要，你自己要，别扯上我。”
张鑫也看到了林景，当即黑着脸：“本来业务就不顺，又碰上不该碰的人，真是倒霉透顶。”
“城市很大，城市也很小。”程琳一笑：“别那么小气，遇到了就打个招呼吧。”
“愿意去你自己去，我的脚疼死了，我要坐一会儿。”张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而后径自走进凉亭，也没管程琳。
程琳摇了摇头，也跟随过去。
二人一时无言，视角里的林景坐进快递车，离开了别墅区。
“看来七栋别墅有人回来了，去碰碰运气吧。”张鑫站起身来，整理好丝袜褶皱，不断给自己打气：“赚钱而已，没那么难！”
“走吧。”程琳也起身，二人一起向七号别墅走去。
……
“谢了。”林景在小区门口告别了快递小哥，走进一旁的家政公司。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前台热情的问。
林景道：“我刚搬了新家，需要人手。”
“金牌清洁员的清扫服务是四十元一小时，您需要几位？”前台说话很快。
“四位吧。”
“好的，马上给您安排，先请这边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