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边关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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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军亲自去现场勘察过，除了刘意和盗贼的尸体，并没发现其他东西。”
这个理由显然并不能让姬无夜信服，略一思索，他便发现了其中破绽。
张良自然也知道，于是接着分析（瞎编）：“这也是我的疑问，所以在昨日，我又去现场勘探了一番，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说到这里他又卖了一个关子，留出时间让对方消化。
不知道自家手下已经做了二五仔，姬无夜满脑子都是之前白凤向自己禀告的话。
张良的确去刘府和郊外“认真”调查了一道，并且有了重大发现。
又结合刚才的话，姬无夜确认了张良并没诓骗自己。
于是他问：“什么发现？”
“在案发现场，另有第三方的足迹。只不过此人身份神秘、有意隐藏自己的存在，我观察许久，才在树上发现了他的足迹。
据我推测，此人武功一般，轻功却是极佳。结合刘意的行为和箱底的印记，我大胆推断——那人就在将军你身边！”
“！！！”
姬无夜万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竟隐藏着当年百越之战的余孽。
不由寒声道：“那人是谁？”
张良却摇头：“此乃大将军你的家事，属下无从得知。不过有一个人或许知道——墨鸦。”
姬无夜挑眉：“他知道什么？”
“百鸟负责将军你的警卫工作，听说刺探情报也是长项之一。只要问问墨鸦统领，最近组织是否缺少了人或者谁行踪诡异，便可把人揪出来了。”
姬无夜深以为然，叫来墨鸦吩咐下去，果然发现有一人鬼鬼祟祟，行踪不定。
“那人在哪？速速提来面见本将军！”
墨鸦跪地请罪：“属下无能，未能发现兀鹫的踪迹。派人去他家搜查，也已人去楼空。”
“什么？！”
姬无夜脾气暴躁，下意识就要给墨鸦一脚，碍于张良在场，又忍住了。
重重往地上一踏：“那还不去找？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墨鸦：“是，不过属下还想起一事。当初兀鹫告假的时候，正是刘司隶死去的第二日。从那之后，属下便没再见过他的人影……”
时间点如此巧合，又有张良的不断暗示，姬无夜心里已信了九分。
大功即将告成，张良顺势总结道：“如此便能说的通了，在杀害断发三狼后，刘意将宝藏据为己有，因为掩饰的好，所以从未被人发现。
只是百密一疏，断发三狼有一人侥幸未死，隐姓埋名进入将军府，伺机夺宝。刘意作为将军亲信，时常出入将军府，偶然察觉了此人的吊诡，所以便想转移宝藏。
谋划多日，他终于准备齐全，在某个夜晚避开新郑城的守卫、悄悄出门，然后被早已埋伏好的兀鹫一举击杀，夺宝出逃。”
姬无夜：“你说的没错，不过那群盗贼又是怎么回事？”
张良：“应是兀鹫雇佣，以此混淆视听。等夺下宝藏，他便杀人灭口，伪装成同归于尽的假象。现在看来，他的计划足够天衣无缝。”
他鞭辟入里、条分缕析，再配上原身独有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气质，无形中又加深了几分可信度。
别说姬无夜，连墨鸦这种对他有先入为主恶劣印象的人都信了。
咔嚓！
当他说完，姬无夜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酒水滴滴嗒嗒溅了一地。
“传令下去，命各地全力寻找，兀鹫此人，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墨鸦领命而去。
下令的时候，姬无夜并没避着张良，显然对他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等人都走了，他大笑一声，做了一个令人始料未及的动作——
长臂一展，揽住张良。
张良一愣，便被他拉到桌前，往手里塞了一杯酒。
“张大人，本将军对你很满意。若你今日无事，便陪我小酌几杯如何？”
知道只要喝了这杯酒，大家就算是一路人了。
张良很上道地举杯：“多谢大将军厚爱，良恭敬不如从命！”
“好，干！”
酒杯一碰，张良正式加入（卧底）夜幕。
……
入夜。
御花园，凉亭。
学习了大半个月的规矩，到了接受检验的日子，红莲拿出自己的画作，向韩王安展示。
对于这个女儿，韩王安一向有求必应，百般宠溺。
是以即便面前的画作平平无奇，在他眼里也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
正父女情深间，余光一瞥，却未见往日的熟悉身影。
遂询问身边内侍：“张司隶何在？”
那内侍答：“司隶大人今日告假了。”
红莲好奇道：“父王你在说谁呀？”
对于张良此人，韩王安印象颇好，甚至有了一些别的心思。
于是他笑道：“是一个年岁和你差不多的孩子，只不过他现在都入朝为官了，你要多向人家学习。”
“他叫什么名字？”
“张良。”
红莲作画的手一顿，又问了那人的年纪特征、音容相貌，心中的猜想越发坐实。
小良子，是你吗？
就在她想入非非之际，一名内侍匆匆来报：“大王，边关传书，称有紧急军情！”
韩王安大惊，接过文书一看，险些晕倒，急召大将军姬无夜和相国张开地入宫议事。
等二人进宫，说明情况后，姬无夜先道：“臣有一个人选。”
韩王安：“爱卿请说。”
“张良。”
没等韩王安开口，张开地便反对道：“此人少不经事，难当大任！”
姬无夜一嗤：“代掌王城防务的这段日子，张良的能力有目共睹。相国大人身为文官，不通兵事也在情理之中。”
张开地张了张嘴，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而韩王安也在犹豫，平心而论，张良允文允武，是个全才，只是年纪太小，恐怕不能服众……
“姬将军统领三军，眼光自然是不错的，父王你就同意了吧！”
红莲没有忘记张良当时说的话，也出声赞同。
三人之中有两人同意，再加上自己本来也有这个意向。
于是韩王安顺手推舟：“好，就准大将军所奏！”